“在马尔福掉下去以后,他的扫帚就被风吹走了,然后……嗯,撞上了那棵打人柳。”
“你知道的……那棵树不喜欢别人这么对它……”
斯内普沉默了,周身环绕着低气压,他大步朝着校医院的方向走去,每一个挡在他身前的学生都被扣了分。
到了校医院,已经得到消息的庞弗雷夫人早早等在了门口。
看到马尔福的惨状后,她厌恶的扬起了眉毛:“又是魁地奇……”庞弗雷夫人一边用魔杖在马尔福浑身上下指指点点,一边絮絮叨叨,“要我说,校长就该取消这种危险的运动,每年都有学生受伤……”
“……”
麦格教授看起来很想反驳,不过看到担架上的马尔福,和斯内普难看的表情,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随着检查的进行,庞弗雷夫人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哦,可怜的孩子……”
斯内普忐忑不安地问道:“他……没事吧?”
庞弗雷夫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种伤势如果出现在你身上,就可以让校长去准备棺材了!”
“浑身大部分骨头都断了……出血严重……幸好这孩子体型比较健壮,有体内脂肪做缓冲,内脏受损不是很严重。”
还没等大家松口气,庞弗雷夫人又说道:“不过他的头部伤的很重,我这里只能简单处理一下,最好还是送去圣芒戈观察几天。”
“就这么做。”门外,一个声音传来,邓布利多大步走了进来,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杰瑞从没想过,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老人生起气来居然这么骇人。
在他身后,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的马尔福。
那位贵妇模样的夫人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她的神色恍惚,泪水顺着脸颊不住流了下来:“我可怜的德拉科啊,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来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
在她身边,那个中年男子有着和德拉科如出一辙的淡金色头发,和一双冰冷的灰蓝色双眼,他厌恶地瞪着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我需要一个解释!”
“卢修斯,会发生这种事,我真的很抱歉……”邓布利多坦然地望着他,“不过在讨论补偿事宜之前,我想我们应该先了解事情的具体经过……”
“西弗勒斯、米勒娃、约德尔先生、格兰杰小姐还有波特先生,能来我的办公室一下吗?”
邓布利多点了几个人名,尽管是在询问,可话里行间却蕴含着不可反驳的意志。
“我呢?邓布利多。”卢修斯突然插嘴道,“作为一个父亲,我有权利知道我的儿子变成这样的原因!”
“当然,卢修斯。”邓布利多说,“当然不会瞒着你……”
“稍等一下,校长。”斯内普突然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他阴沉着脸,走到庞弗雷夫人面前:“夫人,今天奇洛有来过吗?”
“是的。”尽管有些奇怪,庞弗雷夫人还是回答道,“他大概是在早上十点多过来的,说最近睡眠不好,让我给他开了一些助眠的药剂,现在应该还在隔间里睡着……”
闻言,斯内普大步走到隔间,一把掀开帘子,奇洛果然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即便是睡觉的时候,他的头上还缠着那个巨大的头巾。
斯内普毫不客气地将头巾扯了下来。
看得出来药剂的药效很好,即便是被这么对待,奇洛都没有醒过来。
在头巾下面的,是一颗光秃秃的脑袋,就像一枚卤蛋。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线,又像是一枚巨大的灯泡。
“你在搞什么鬼?西弗勒斯!”卢修斯不满地瞪着他,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自己儿子变成这样的原因,而不是在这里对着一个光头浪费时间。
斯内普不解地蹙着眉,他抬头看了邓布利多一眼,邓布利多则朝他使了个眼色:“有什么事先到我办公室再说吧。”
几人沿着走廊,一路沉默地来到城堡八楼,两个滴水嘴石兽面前。
“滋滋蜂蜜糖。”邓布利多说道,滴水嘴石兽便跳到了一旁,露出了藏在后面的一道缓缓向上移动的旋转楼梯。
这还是杰瑞第一次来校长办公室,细腿桌子上摆放了各式各样的银质仪器。它们发出各种滑稽的小声音,在桌子上嗡嗡旋转,喷吐着烟雾。
一只巨大的火鸟栖息在门后一根高高的镀金栖枝上,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让它很是不满地鸣叫着。
邓布利多来到桌子前坐下,视线一一从他们跟前掠过:“米勒娃,说说看吧,你应该在现场的……”
他的声音既沉重又疲惫,看起来对于这件事相当自责。
“都是我的错。”麦格教授懊悔地说,“没注意到马尔福先生的扫帚出了问题……”
麦格教授的说法和刚才一别无二,邓布利多闻言点了点头,视线移到了哈利身上:“波特,说说看,你看到了什么?”
哈利的声音微微有些紧张:“当时我正在寻找金色飞贼,但一直没能找到,我就想看看马尔福那边的情况……然后我看到他的扫帚一直在抖,我当时以为那是一种特殊的飞行技巧……结果没过一会儿,他就从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