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先取出血袋,采集楚夜的血液。趁着采血的功夫,再同时检查楚夜的各项生理指标。
见谢瑶动作飞快的忙碌着,神情专注,楚寒的目光也专注落在谢瑶的身上。
但下一刻,他的眸色微沉,因为发现还有另一道目光也在注视着谢瑶。
是楚夜。
楚夜的目光虽然只落在谢瑶身上短短的一瞬,但他看的很清楚。顿时,他薄唇紧抿,眼中光芒渐渐冷峻。
不多时,谢瑶检查完毕,看了一眼血袋,血液采集的量也基本够了,便摘掉了针头。
刚要将血袋收进药箱,风轻骑马赶了过来,看见一地的碎木屑,立刻翻身下马,“王爷,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余光瞥见谢瑶手上装血的袋子,想问为何取王爷的血,但还没等开口,就被王爷制止了。
谢瑶将血袋收起,取出三片药,给了楚夜,“辰王回府后必须卧床休息。从确定不会下床走动时起,便可以服下第一片药,并且记下时间。然后第二日的同一时间再服下第二片药,第三日服下第三片。”
“三日后,我会去辰王府,给你解毒。但是在那之前,你必须卧床,不可随意下床走动,包括用膳和如厕。不然,我也无法保证不会毒发。”
话落,眸子转向风轻,声音郑重,“如果你不想你家王爷毒发身亡,就要严格按照我刚刚说的去做。如果辰王因为擅自下床导致身亡,我也无能为力了。”
“是,卑职谨记。”风轻重重点头,对于谢瑶的话深信不疑。
楚夜看着风云谨慎的样子,温和淡笑,玩笑道:“寒王妃三言两语便收买了你?”
“卑职不敢。请王爷以性命为重。”风轻躬身,声音严肃。
楚夜笑了笑,温润的眸光看向谢瑶,声音和煦,“多谢你了。本王在府中等你到来。”
谢瑶点了点头,“辰王慢走。”
风轻扶着楚夜,上了另一辆马车,缓缓驶离。
谢瑶将地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然后起身看向楚寒,展颜一笑,“我们也走吧。”
楚寒眸光带了些深意,落在谢瑶的脸上,薄唇微张,似是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个字,“好。”
……
靖王府。
祁雨龄在屋中来回踱步,等着丫鬟回来禀报她外面最新的传言。
很快,丫鬟回来了,朝着祁雨龄一躬身,“启禀王妃,外面关于牧王殿下的病情,传的言之凿凿,应该是患了花栁病无疑了!就连皇上都下旨,让牧王殿下在病好之前不得离开王府一步。”
“好!太好了!”祁雨龄猛然起身,眼底闪过一抹偏执的兴奋。
自从她得知了楚牧患上花栁病的传言起,已经不止一次让下人去打探这件事情的进展,因为她有一个想法!一个可以解决谢瑶的想法!
“王爷在哪?我要去见王爷!”
“王爷此刻在花园中,王妃请随奴婢来。”丫鬟恭声。
一刻钟后,祁雨龄找到了楚靖,并且屏退了所有下人。
“你究竟要干什么?若是再故弄玄虚,本王少不了还要打你一顿!”楚靖看见祁雨龄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脸色不悦。
“王爷息怒。我来是给王爷出个主意,让王爷可以趁机除掉谢瑶这个心头之患。”祁雨龄连忙说道,她必须要报仇!只要一想到谢瑶和楚寒两人双宿双飞,她的心就无比疼痛。
“除掉谢瑶?是什么办法?”楚靖立刻凝眉问道。
“是一个绝对安全的办法,不会让王爷惹火上身。不过在此之前,还请王爷回答我一个问题,牧王可是真的患了花栁病?”祁雨龄很清楚,谣言毕竟是谣言,她必须要从楚靖的口中得到准确的答案。
“他的确患了花栁病。为此,父皇还专门颁旨,让他在花栁病被治愈之前,不得离开牧王府半步。”楚靖说完之后,看向祁雨龄,“你想要让谢瑶给楚牧治病?谢瑶不会去的,就算去了也不会出手救治。”
“我没指望谢瑶真的能把牧王治愈,只要她去治疗就行。”祁雨龄冷笑,眼中闪烁着阴谋算计的光芒,“我记得花栁病是可以传染的。现在,牧王的情况应该是所有人全都远离,无人敢随便靠近。”
“只要谢瑶去给牧王医治,不论能否治愈,甚至只要谢瑶去到了牧王府,谢瑶就会跟牧王一样,也要面对所有人都远离的情况!”
她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楚寒知道之后,也一定会远离谢瑶,再也不会给谢瑶倒茶喂点心了!
楚靖听完祁雨龄的话,皱眉沉思,“谢瑶明知牧王患病,是不会同意去的,除非有父皇旨意。”
“我来找王爷,就是想要请王爷主动找到父皇,说清楚花栁病危害极大,传染性极强,而且很难治愈,必须要让寒王妃出面,才能够治愈。”祁雨龄对此早有打算,不然也不会冒着被打的风险来找楚靖。
“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了。”楚靖点头,深沉的目光中带着强烈的冷意。“给本王更衣,本王即刻就要入宫!”
“是,王爷。”祁雨龄嘴角冰冷翘起,这回谢瑶死定了。
……
两个时辰后,刘公公出了宫门,快马加鞭的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