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懒得理他:“这几日着实是怠慢了,不知丞相大人何时启程回京。?”
亓珩眼皮子一抬,凉凉道:“怎么?余小姐这是要赶人了?”
余清扯出一抹笑,暗道这个老狐狸没完没了怎和小鬼似的。
鞠礼笑道:“丞相说笑了,这不是想问清楚好为丞相备宴送行嘛!”
亓珩站起来拂了拂衣袖,本寻寻常常的动作在他做来就是雅致潇洒、流畅自然。
一手负在身后,转身即走:“早着呐。”在余清以为他不会回答就这样的时候,他一句话飘来。
眼睁睁看着他走远,无奈的收了剑回去。
今日要会见幽州众重要职位的地方官员及各大望族。
简单用过早膳,遣泪雨去给亓珩传话,今日这些这些老奸巨猾的人物,可不会轻易认自己这个黄毛丫头为郡主,既然这个坑是亓珩挖的,怎能让他置身事外看戏呐。
去理事堂镇镇那些个人精也是不错的。
泪雨来到蓝田阁的时候,亓珩正好也没出去,悠闲地坐在院子里喝茶,
门外的白二冷着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泪雨怕那丞相,可不怕这丞相的身边人。
但倒也有礼貌:"这位小哥,小姐让奴婢来给丞相传个话,麻烦您通报一声。“
白二不为所动,抱着剑站那儿和木头似的,装听不见。
泪雨伸手搁他面前晃了晃,暗道此人莫不是聋子听不见?
白二见一只白嫩的小手搁自己面前晃,都快晃出虚影了,还在那儿自言自语,冷嗤一声:”丞相没空!“
泪雨眼睛突的一下子瞪大,声音高了几度有些刺耳:”喂!你有没有搞错啊,你连去都没去,你怎知丞相大人没空,你搁这儿诓我呐!“
见此人还是油盐不进,和他主子一个德行。
泪雨撇了撇嘴不屑一笑,突然伸头朝里面大喊了起来:”丞相大人,在吗?“
白二没想到她有次一举,慌忙上前一步要制住她捂住嘴让她别喊了。她这是要害死自己的节奏啊,王爷要是知道了,一准又要把自己遣送走了,脸一沉。
还没来得及阻止,院里传来声音:”白二,让她进来。“
白二黑着脸给她让路。
泪雨笑着得瑟,朝他做了个鬼脸。
蹦蹦跳跳进去,白二看着她这嘚瑟的样子,脸就没舒展开。
蓝田阁以蓝色花为院景,秋日又以兰香草、蓝鸟、丹参花为盛,柔拖一缕香。
轻烟袅袅的庭院中,月白衣衫男子懒散而坐,举着一盏茶闲闲发着呆,谪仙风姿令泪雨呆了一呆。
一近亓珩身边,立马规矩,恭恭敬敬行礼:”大人!小姐说前几日给幽州各位官员望族下了帖子,今日会面述职,请您去理事堂。“
泪雨话一落,亓珩一下子顿住,手中把玩的茶盏被放在大理石桌面上,嗤笑道:”你家小姐倒不是傻子!“
泪雨腹诽:”你才是傻子呐,干嘛编排我家小姐。“
亓珩身后的白一看她一脸愤愤不平不服的样子,暗暗轻笑。
亓珩倒也利索,悠哉起身向外走,身后白一跟上去。
见泪雨傻站在那儿,无语的出声提醒道:”你还愣在那儿干嘛,还不跟着?“
泪雨惊讶了一瞬,脚比脑子快的动了起来。
门外的白二看着一行人出来,暗暗瞪了眼泪雨。
亓珩凉凉的瞅了眼白二:”这京城你也不必回去了,该去哪儿你知道。“白二焉了吧唧和泄气似的点头认命。
泪雨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得意洋洋的,头抬的和孔雀似的。
几人一行来到理事堂的时候,幽州官员望族来的都差不多了,余清坐在上座不慌不忙的喝着茶,任下面众人叽叽喳喳吹胡子瞪眼。
还有甚者,幽州四大世家之一的江家家主气的胡子都要吹翻了,破口大骂:“这都是什么东西,拿我大安朝没人了吗?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当一州郡主,简直是胡闹。”
还有众人的“荒唐!这在位者脑子怕不是老糊涂了吧!”这句话一出,其余众人不禁一惊,交好者拉了拉他衣衫,这话可不兴说啊,搞不好要掉脑袋的。
堂厅叫骂声一片。
亓珩脚一踏进来。便听到众多议论声,看到上面坐着悠闲喝茶和个局外人似的余清,心里有了几分底。
堂厅里的人见亓珩进来,顿时鸦雀无声。
一群人和人精似的,谁想和自己官职声望过不去,谄媚行礼。
亓珩面色故作阴沉冷凝,余清的主意是自己提出来的,没做什么隐瞒,去京城稍做打听即可。这不给余清面子,就好比在打自己的脸。
厅的众人也不知自己的话被听去多少,暗自掂量思量着。都没想到丞相大人会亲自过来。
亓珩边往前走边冷笑一声:“怎么?诸位大人是对本相和皇上的意见有众多不满啊!”
余清看着他来也松了口气,即使他不来,自己也有应对之策,只不过他来了这些个人精就听话许多,省去麻烦。轻轻朝他笑了笑。
亓珩朝她无声说了句:“废物!”
余清撇了撇嘴,不欲与他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