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的举着魔杖率先走了进去。
而后便见到了一片狼藉。
只见这偌大的客厅里,一只老爷钟摔碎在他们脚边,钟面裂了,钟摆躺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像一把被遗弃的宝剑。
在另一侧,一架钢琴翻倒在地上,琴键散落在四处。近旁还有一盏摔散的枝形吊灯的碎片在闪闪发光。垫子乱七八糟地扔得到处都是,已经瘪瘪的了,羽毛从裂口处钻了出来。碎玻璃和碎瓷片像粉末一样洒了一地。邓布利多把魔杖举得更高一些,照亮了墙壁,墙纸上溅了许多暗红色的黏糊糊的东西。
林克踩着地上的各种碎片,嘎吱嘎吱的来到了客厅中央。
眼下整个客厅破损之严重,就仿佛是刚刚遭遇了一场激烈的巫师战斗,然后有人将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给掳走了一般。
但问题在于,这实在是有点太离谱了!
“邓布利多教授,看样子你先前说的还是有些轻了。”林克乐呵呵的说道,“这位斯拉格霍恩教授可不只是不欢迎你。他简直是避你如蛇蝎。”
面对林克的揶揄,邓布利多瘪了瘪嘴没有多说话,而是突然出手把魔杖尖扎进了鼓鼓囊囊的扶手椅的椅垫。
“啊——”
椅子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
而邓布利多则是重新站直了身子道:
“晚上好,霍拉斯。”
邓布利多说话的功夫,先前的那把椅子正在迅速发生着变形,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秃顶的胖老头儿。
他蹲在那里,一边揉着肚腩,一边眯起一只痛苦的、泪汪汪的眼睛看着邓布利多。
“你没必要下手这么狠,”他气呼呼的说着,挣扎着爬了起来,“疼死我了!”
老头的形象称不上好。
荧光闪烁咒的光芒照耀在他身上,使得他的秃头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糟糕的光影效果更是使得他那对鼓起的双眼下方出现了厚重的眼袋,同时也让他那一嘴的银白色胡须显得邋遢无比。
他身上唯一值得称道的也就只有那件褐紫色天鹅绒睡衣了。
那玩意上面的牛角扣正闪烁着宝石般的光芒。
“我是怎么露馅的?”
他粗声问着,一点都不为先前的行为而感到尴尬。
“我亲爱的霍拉斯,”邓布利多似乎觉得很可笑,说道,“我很想说我是凭借着强大的精神力和魔力看破了这一切,但事实上……”
林克很自然的接过话头继续道:
“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我们其实进来的第一眼就已经明白这里的场景都是被伪造出来的了。”
斯拉格霍恩眉头狠狠的拧巴在了一起,明显是不相信。
见状林克轻笑了一声指了指墙上的黏糊糊的暗红色‘血迹’道:
“就拿这个来说吧。说实话,一个人除非是受了瞬间斩首之类的伤害,要不然根本就做不到把血喷得这么高。再加上这里的家具能碎的基本上全都碎了,随意可以想象的,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一场血腥艰苦到了极点的战斗!
但问题在于,斯拉格霍恩教授你不太可能有这么强。
如果真的有人破门而入,最大的可能就是你被他们不费吹灰之力的带走。
而不是在这座房子里展开一场血斗,中途你甚至还把对方一人给斩首了。呵呵呵——”
林克忍不住笑出了声,“斯拉格霍恩教授,我能理解你想要彰显一下自己是实力强悍,经过了一番抵抗后才被掳走的想法。可你这……也太离谱了吧?”
伴随着林克的诉说,斯拉格霍恩的面色不断变化着,最终彻底黑了起来。
他怒视着林克咆哮道:
“闭嘴!你这个无礼的家伙!你应该还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吧?真是难以想象,现在霍格沃茨的教学水平已经下降到了这个层次,甚至都让你们不懂礼貌了吗?邓布利多,你真该反思一下!”
此言一出,林克笑得更加开心了。
他觉得斯拉格霍恩被气到了极致,手舞足蹈的模样很有趣。
而另一边的邓布利多则是在挥舞魔杖,复原着被斯拉格霍恩伪装成一片废墟的客厅。
他摆正了钢琴,立起了座钟,直至将所有东西重新整理完毕之后他才打开了灯光,对着气鼓鼓的斯拉格霍恩说道:
“是啊,其实我已经在反思了,而你,就是我反思的结果。霍拉斯,回霍格沃茨继续担任魔药课教授吧,我们现在很需要你。”
闻言,斯拉格霍恩就像是一根燃烧着的蜡烛突然被人掐灭了火苗一般,陡然变了脸色。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邓布利多,过了好一会儿才尬笑道:
“哈!邓布利多,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对吧?我这把老骨头,怎么可能还能跑去霍格沃茨任教?我……”
“不,我没有开玩笑。”邓布利多郑重打断道,“我是认真的在邀请你。”
这话让斯拉格霍恩脸上的尬笑戛然而止。
他面色阴沉的坐回到了那被邓布利多复原的沙发上道:
“这是不可能的,现在食死徒闹得很凶,整个嘤国魔法部都进入了战争状态。不,不只是嘤国魔法界,其他地方也不太平。你没见新闻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