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变化,这种变化让他感觉紧张,甚至是心慌。
但罗继还是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脸上则装出一副刚想起来的模样:
“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我应该是倪先生的司机。”
然而让罗继汗毛炸立的是,随着自己话音落下?
对面的陈长青却话锋一转,他就这样目光平静的审视着自己:
“其实我感觉你应该很懂眼镜。”
陈长青开口的前几句是什么?
是戴上眼镜后,他是不是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在二战时期,某些地区“眼镜”一词往往也指卧底,如果之前罗继只是感觉自己紧张,认为自己可能是太过敏感,那现在罗继是真的慌了。
看着眼前这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那平静的眼光仿佛要将自己看透。
罗继瞳孔微缩,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强烈的不适和压迫感让他本能的想要离开这个房间:
“陈先生,我还有点事情,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陈长青眉头微皱,他摇了摇头,眼神带着几分不满和严厉:
“错了,你不应该这么说的。”
罗继:“?”
他有些懵,不是很明白陈长青的意思。
而更让他不明白的是,下一刻陈长青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我的名片,回去跟陆长官说一下,如果愿意的话让他打电话给我,大家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罗继沉默,他不明白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试探?
别闹了,陆长官都出来了,还有什么好试探的?
倪家可不是法院,做事还要讲证据。
干他们这一行的是杀头买卖,因为怀疑就杀人,对于他们而言再正常不过了。
但如果不是试探?
7400万港币的证据就摆在这里,还有倪永孝和陈长青的血亲关系,罗继不理解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看着低头翻手机的陈长青,罗继想了很久,最终一咬牙。
试探的,他拿起桌子上名片:
“陈先生,我先走了?”
陈长青头都没抬,只是沉闷的说了句:“出去的时候叫下傻强,就说我找他。”
而随房间门被关上?
陈长青抬头看了一眼,嘴角不由微微翘起——鱼儿上钩了!
五分钟后,傻强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他可不像阿志,在开门前都要敲门问一声,直接推开门的他开口就是:
“阿仁,你找……”
不过还没等他说完,就被陈长青瞪了一眼。
耳朵贴着手机,陈长青笑着回了句:
“对,就是傻强这家伙,没事,按照你的说法傻强是一员福将,没错没错,今天晚上去唐阁,就按照我们之前约好的那样,到时候我让傻强去接mary姐。”
电话挂断,看着冲自己翻白眼的陈长青,傻强憨憨的挠挠头:
“那个,没打扰你吧?”
“下次别这么毛毛躁躁,你以后可是要当店长的。”
无语的瞪了傻强一眼,陈长青将桌子旁的车钥匙扔了过去:
“这是我的车钥匙,下午五点你去旺角接一下mary姐,我在唐阁订的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