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江河终于算是明白了啥叫大树底下好乘凉。
有钱有人脉,刻录磁带对艺术中心就跟玩一样。
京城电视台方面,也开始有意识的放《渴望》片头曲《好人一声平安》。
在京城地区的宣传,算是也到位了。
接下来就等着《渴望》开播,然后磁带大卖。
然而,江河这边电视剧开播的消息没等来,京城一份小报上的一则批评,倒是把他和楚其楚同兄弟推上了风口浪尖。
《歌虽然“火”但就是屎!》
文章中楚其楚同被人说成完全不懂音乐,江河这个词曲作者更是成了文章中攻击的对象。
当楚其楚同两兄弟找到他并且把这篇报道给他看的时候,江河不以为意的摇摇头。
他的思想跟这年代所谓的摇滚歌手不一样。
在江河眼里音乐没有高低之分,能被人们所接受的作品,那就是好作品。
换句话说,火了才是王道,其他的都是放屁!
有句话不是说么,自古文人相轻。
在音乐圈其实也有这样的情况,就好像与生俱来的天然鄙视链。
键盘手臧洪飞在后世某节目不说过么,这玩古典的瞧不上玩爵士的;玩爵士的瞧不上玩摇滚的;玩摇滚的瞧不上玩民谣的;玩玩民谣的瞧不上玩流行的……
但是在这个圈子里不管玩什么,他们都看不上rapper。
可江河还真不这么看,在江河的印象里这帮摇滚圈里的人鄙视也是分人的。
比如说他们鄙视民谣,但李治除外!
搞摇滚的也互相鄙视。
万年鄙视黄家居!!!
鄙视所有摇滚老炮,窦唯除外!
鄙视汪风,鲍家街43时期作品除外。
五月天万年食物链最底端,鄙视调侃农业金属。
鄙视痛仰,早期中二作品除外,鄙视逃跑计划,鄙视所有土摇。
鄙视国外绿日,鄙视绿洲,鄙视帮乔伟。
除了他们自己,这帮人几乎鄙视一切,亲爹只怕也不行...
内部的派别之多,更是直接能把人搞晕。
如果平心而论,都特么是红眼病。
就是瞧见别人火了,自己搁这边不平衡。
人们对音乐的欣赏,那是随着时代和年龄而不断发生变化的,谁规定我喜欢摇滚就不能喜欢流行了?
这不纯纯有大病么!
合着只有摇滚算是音乐,别的都不算?
眼下疯狂diss江河的摇滚圈人士就是这种情况。
可江河还真就不在意,甚至于来说感觉不痛不痒。
“让他们骂好了,你们该出歌出歌,该走穴走穴,不用搭理他们,早晚这些人会消停下来的。”
楚其摇摇头问:“我们不需要反驳一下嘛?长此以往对我们还有对你的名声影响不好。”
江河笑了,反驳个锤子...
一群酸到骨子里的人,你愈是搭理他,他们就跳的愈欢。
冷处理就完了。
打发走了楚其楚同哥俩的第二天,江河家门口来了一位主动送报纸的。
报纸是江河定的,看来到底他也是个俗人,不能像嘴上说的那样毫不在意。
拿到报纸的江河随便翻了翻,这帮子玩摇滚圈的,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他妈来劲了。
1989乐队竟然亲自下场对着他开撕了。
言辞之犀利,更是把江河写出来的歌扁的一文不值。
甚至直言那不叫音乐。
甚至上升到了人身攻击。
cnm...我忍!!!
第三天、第四天...一觉连一周过去,这帮人还在报纸上跳来跳去哔哔个不停,江河终于忍不住了。
再忍就特么成了忍者神龟了!
啪~
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拍,然后气冲冲的返回房间。
拿起纸笔,在上面快速的书写。
半小时之后,江河套上个衬衫,骑着自行车直接出了家门。
京城青年报社。
江河把车子随手一扔,拿着一张纸急吼吼的冲进报社。
次日京城青年报上,一个署名江河的文章,彻底点燃了吃瓜群众那颗看热闹的心。
《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拾得曰:“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啊,呸!!!
咱是个俗人,没有佛家这境界。
但是咱就想问问摇滚圈的某些人,您能代表摇滚圈?
您也配!!!
自以为早了两年接触舶来歌曲,就觉得自己就是主流了?
艺术的高级与否是你们制定的?
每天抱着装成悲天悯人、追求艺术、追寻自由的心态,实则一副宣扬暴躁、灰暗,满肚子男盗女娼的嘴脸。
您是不是看到我们这样身心健康,没有“姓”病的优秀市民,就打心眼里愤恨呢?
跟您这种人较劲,讲心里话本人都觉得跌份儿。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