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撤军,回援神都。
这样一来长安之危自然就解除了!
东方澜若有所思,说道:“这听起来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李承恩将目光看向一直在闭目养神的袁天罡,问道:“监正以为如何?”
众人闻言齐齐将目光转向袁天罡。
虽然说李璠是大唐天子,是众人名义上的领袖。
但是众人心里都十分清楚,袁天罡才是他们此时唯一的支柱。
如果不是袁天罡及时来到长安城的话,如今只怕武曌已经凯旋,在神都大摆庆功宴了。
面对众人的目光注视,袁天罡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武曌对我们的行动一无所知的情况之下。”
“如果武曌知道你要奇袭神都,以她的实力只需要一炷香时间就可以将你们全部杀光。”
众人听到袁天罡的话,脸色都是变得极为难看。
难道他们就要这样坐以待毙不成?
袁天罡看着面色坚毅的李承恩,说道:“不过你可以独自一人去神都。”
李承恩闻言愣了一下,不解的说道:“我一个人去神都,有何意义?”
他一个人行动的确隐蔽。
但是想要让他一个人就攻下神都,这就有点太儿戏了。
袁天罡回答道:“你有一份机缘在神都,若能得此机缘,可助大唐一臂之力。”
众人听到袁天罡的话,都是用极为惊奇的目光看着李承恩。
袁天罡相面一向精准,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如今袁天罡说李承恩在神都有一份机缘,那必然就是真的。
李璠当即对李承恩说道:“承恩,既然监正如此说,你就独自去神都走一趟吧。”
李承恩闻言说道:“陛下,我可以去神都,只是神都极大,可否请监正详细说说我这机缘究竟在哪里?”
袁天罡闻言摇了摇头,回答道:“过于刻意,机缘便有缘无分。”
眼见袁天罡不愿再多说,李承恩也不再多问。
他立刻向李璠一众人告辞,而后离开长安城,悄然从北城出门而去。
等到李承恩离开之后,众人也就散去。
袁天罡缓步走出宫城,去了距离宫城最近的一家酒楼。
他走进酒楼大堂,环顾四周,而后便将目光看向角落,锁定在一个身着深绿官服,正在饮酒作乐,满面酡红的身影上。
这人看起来很年轻,约莫二三十岁的模样。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浑身上下都逸散出飘逸出尘的气息。
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行走人间的谪仙人。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
年轻人忽然举起酒杯朝向袁天罡,似乎是在邀请袁天罡共同饮酒。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袁天罡缓步走到桌前,在年轻人的对面坐下,默默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哈哈,哈哈哈!”
年轻人大笑着,将手里酒杯里的美酒一饮而尽。
又干脆捧起酒壶,仰头痛饮,酒水从嘴巴里溢出,浸湿了他的衣领。
非但不让人觉得狼狈,反而给人一种豪迈潇洒的感觉。
“好酒,好酒,再来!”
他丢掉手里已经空掉的酒壶,又捧起新的一壶酒,继续开怀畅饮。
袁天罡始终是那一杯酒,浅浅的品尝。
年轻人看到袁天罡喝酒的姿态,当即说道:“喝酒岂能如此?无趣,实在是无趣。”
袁天罡听闻年轻人的话,说道:“如今正值国家危难之际,老夫实在不敢开怀畅饮。”
年轻人哈哈一笑,说道:“长安城中,歌舞升平,哪里来的危难?”
袁天罡放下酒杯,问道:“太白,你是真的看不到吗?”
被称作太白的年轻人摇了摇头,醉眼朦胧道:“我醉了,醉了。”
说着说着,太白便趴在了桌子上,不过片刻功夫便鼾声如雷。
袁天罡看着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太白,不禁轻叹一声。
他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支付酒钱,而后起身离去。
直到袁天罡走出酒楼,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身影都未曾抬头。
唯有那鼾声更响亮了一些。
……
醉仙居。
武曌不在神都的这段日子,对于神都的民众而言似乎是一件极为不错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陆言的错觉,自从武曌离开神都之后,这醉仙居的人是一日比一日多。
一连五天,不管是不是他说书的时间,醉仙居都是宾满座。
就连三楼都是满满当当。
这可高兴坏了傅君玥,这几天赚的银子抵得上平时大半个月了。
陆言看着正在算账的傅君玥,忽然说道:“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傅君玥听到陆言的话愣了一下,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