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帮主之日。
这令他不禁心痛万分,泪水便要夺眶而出。
徐长老望着乔峰,说道:“这件事情原本只有马大元一人知道,他严加收藏,从不对任何人提起。”
“后来马大元身死,马夫人便寻到了这封遗书。’
“原本老夫想着乔帮主若是可以找到真凶,为马大元报仇,这件事情就不必再提起。”“可是乔帮主你袒护胡人,所作所为,让人不得不防。”
乔峰心有疑惑,问道:“我何时袒护胡人了?’
徐长老回答道:“姑苏慕容世家,是鲜卑后裔,与契丹一般,同为胡虏。”
乔峰了然,说道:“原来如此。”
此时此刻,乔峰终于明白为什么全冠清和四大长老会反。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他是契丹人!
众人看到这一幕,心情都是极为震惊,又极为复杂。
谁能想到,乔峰这样一个英雄好汉居然会是契丹人!
谁又能想到,乔峰的身世来历竟是会如此复杂!
就在众人为此事而触动时,突然间有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响起。
“各位叔叔伯伯,先夫不幸亡故,至今仍然不知道凶手是谁。”
“但是先夫手中掌握着某些人的秘密,难保有些人为了稳固权势,而动了杀人之心!’这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马大元的夫人康敏。
乔峰缓缓转头,将目光望向康敏,问道:“你怀疑是我杀了马副帮主?‘
康敏望着乔峰,怡然不惧,说道:“妾身本不该抛头露面,更不敢胡乱加罪于人。只是先夫死得冤枉,恳请诸位念着故旧之情,为先夫报仇雪恨!’
康敏字字句句未提乔峰,但是字字句句却明白无误的指向乔峰。
此时众人也是齐齐转头将目光看向乔峰,心中生疑。
乔峰的确是有动手的嫌疑。
只是,先前乔峰的真情流露,实在不像是演戏。
就在这时,穿着红衫的阿朱上前一步,说道:“马夫人,我心中有一個疑团,能不能请问你一句话?’
康敏转头将目光望向阿朱,问道:“你想问什么?’
阿朱说道:“我听夫人说,这封遗书是用火漆密封,从未拆开,既然如此,那在徐长老之前并未有人见过这封信的内容咯?
康敏略作思索,便回答道:“不错。”
阿朱微微一笑,又说道:“既然如此,那既然谁也不知道这信中是什么内容,又怎么会有人想要杀人灭口呢?
众人闻言,都是觉得阿朱说的很有道理。
康敏转头将目光看向白世镜,问道:“白长老,本帮帮规如山,若是长老犯了帮规,那便如何?’
白世镜深深地看了康敏一眼,说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康敏又说道:“倘若是比你白长老品位更高的人呢?
白世镜不着痕迹的看了乔峰一眼,说道:“不分辈分尊卑,同罪同罚!”
康敏心中满意,又说道:“起初我也和这位姑娘想的一样,但是我在接到先夫噩耗之前的翌日晚间,忽然有人去我家中偷盗。’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有人问道:“被偷了什么,可有人受伤?”
康敏回答道:“并无人受伤,那贼子只是用下三滥的手段迷晕了我们,只是偷走了十几两银子而已。
“次日我便接到先夫遭难的噩耗,便没有心思搭理这件事情。”
“后来等找到那封遗书我才知道,原来那贼子是去偷遗书的!”
众人闻言,都是瞬间明白康敏的意思,齐齐转头将目光看向乔峰。
显然是在指证乔峰前去偷盗遗书。
至于乔峰是如何知道遗书之事的,这天下之大,没有不透风的墙,以乔峰之能,知道了也不稀奇。
阿朱闻言又说道:“不过时机巧合罢了。”
康敏闻言正要说话,陆言忽然又站出来,大笑一声。
他对阿朱说道:“阿朱姑娘,这你就不懂了。我若是想要栽赃给谁,便编排这样一个偷盗的故事,再寻来那人一样东西,而后便说这人在偷盗时不慎遗落了此物,又恰好被我捡到。’“这样一来,不就有了物证吗?’
康敏听到陆言这一番话,心中不禁大吃一惊。
这个说书的,怎么会知道她心中所想?!
其他人听到陆言的话,也是纷纷点头,觉得陆言说的很有道理。
此时众人又将目光转向康敏,脸上神色古怪,莫不是真的让这位陆先生说中了?
康敏心中早已经将陆言骂了千百遍,她权衡再三,最终还是说道:“我那日的确是捡到一样东西。’
说话间康敏走到徐长老身边,取出一把折扇来
徐长老看到这折扇,心中一惊,这折扇上写着一首诗,画着一幅图。
诗句出自汪帮主之手,图画则是出自徐长老之手。
而这折扇的主人,正是乔峰!
乔峰看到这折扇,再联想到陆言先前所说的话,此时已经认定,这是康敏在陷害他!只是他不明白,他从未得罪过康敏,康敏为何要诬陷他?
当即,他坦诚说道:“这的确是我的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