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现在被一颗最劲最霸的玉白菜给撞晕过去的小猪崽子已经彻底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反正就现在看来苏晓樯的审美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起码在她承担了林年的衣柜后,卡塞尔学院里的师姐师妹们每月定期冲塔的次数都变频繁了。
估计这女孩早就在高中时期咬着钢笔盖子瞅着林年的座位想了很久的换装游戏了,现在终于上手了直接就往最合她审美的方面打扮——不过在化妆方面,还是被林年残忍拒绝了。
这无不是一种遗憾,别说什么皮肤好天生丽质不需要化妆,那都是懒人的借口,真正的化妆是源远流长,活色生香的艺术,是人追求更美的自我表达和创造力的自觉,但这种艺术表达方式林年却以本能地伸手摁住苏晓樯凑过来的脸蛋支开距离来表示拒绝....这不止是让放下化妆笔的苏晓樯遗憾,也让寝室楼里听墙角的哥们儿一阵可惜(他们想听的可能不是一个东西)。
但只是踩住时尚裙角的穿搭就已经够让林年走在街上能感到困扰了,不得不说苏晓樯虽然懂得如何让自己喜欢的男孩变得让自己更喜欢,但却还是没抵达林弦姐姐敝帚自珍的敝帚自珍境界。
电话在拨出去不到五秒就通了。
“你们等一下...林年?我的天,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那边传来了苏晓樯慌慌张张的声音以及长舒了口气的如释负重感。
“有些重要的事情手机临时关机了。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林年并没有过多解释,执行部在职专员的手机关机是常态,总不能任务执行到关键的时候跳一首Billboard上的热门歌曲来。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苏晓樯的声音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先说坏消息。”
“坏消息是火车停运了,铁路工人罢工了,我们没能赶上CC1000次快车,听说调度中心和扳道工都罢工了,好像铁路工人们发起了为期一周的罢工游行,我们暂时回不去学院了。”苏晓樯的声音很沉重,但林年却没说话,因为他听出了那份沉重下的某些蠢蠢欲动。
“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我订到了Giordan’s的位置,今晚我们有深盘披萨可以吃了。”小天女的本性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但说完后还是多问了一句,“还是说你想快些回学院?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另想办法回去,去4s店买辆车暂时用住什么的...路明非你可乐沾我袖子上了(路明非在旁边听到这里没忍住喝可乐呛喷了)!”
“算了吧。”林年听着手机那边混乱一片的动静后说。
“什么?林年,你说算了什么?路明非你能不能安分点...”苏晓樯那边赶紧贴紧电话问。
“学院那边不急着回去,我们未必是最后一批返校的,诺玛那边会考虑到火车停运的问题调整课程表的。”
“你的意思是?”听声音几乎都能想到电话那头女孩眼睛里慢慢被芝加哥的阳光占满的耀眼样子。
“等七天吧。”林年拿着手机看向远方密歇根湖的波光,“你们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还没有,想先等联系上你之后再做打算。”苏晓樯那边响起了书页翻动的声音,大概是在翻查芝加哥火车站里顺手摸的旅游指南什么的,“那么就去住酒店开房?”
“不用了。”林年想起自己的口袋里还有一张黑色的房卡,来自校长的馈赠和礼物,“我已经开好房了,芝加哥凯悦酒店,我手机发地址给你们。”
“豁,开房居然这么意外的积极,是早有预谋啊...”林年听到了微弱的路明非的嘟哝声,然后就是苏晓樯忽然跳脚推开路明非的嘈杂声。
林年叹了口气想等对面消停一点再继续做安排,但也就是这个时候他面前忽然有一个人影蹿了出来,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停住了脚步多半得撞上去。
拦住林年的是一个戴黑色针织帽的年轻黑人,几条脏辫从帽子内露出来,颧骨高,眼窝轻微陷下,身上黑T恤红印花不嫌热似的披着个牛仔马甲,短裤,潮鞋,裸露的皮肤有着杂乱的纹身。
在他伸手拦住林年时,林年就起码看见了他手背上超过五个的小纹身,其中包括每根手指第一节上的英文字母,五根手指连在一起就是“Nolaw”。
这是一个典型的街头黑人,有着帮派背景,但却不值得太过重视,因为在芝加哥帮派泛滥成灾,能泛滥遍野的除了伊利诺伊州湖泊的鲤鱼外就是蛇虫鼠蚁了。
芝加哥的这些帮派都是流浪者亦或是社会闲散的黑人、墨西哥裔、拉丁裔、欧洲裔组成的,除了一些真正的头部组织以外其他的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闹(在混血种的眼中是如此,他们通常连足以影响小国政治的军阀都报以蔑视)。
——起码每次有人把地方帮派跟黑手党联系在一起时,恺撒·加图索都会投去类似蝙蝠侠不认可的目光那种视线。
毕竟真要论体量,将地方帮派和类似加图索家族的东西联系起来实在是...就连说是侮辱都算体面了,芝加哥里最传奇的FOLKS NATION,也就是GD在加图索那种玩托拉斯和辛迪加的庞然大物眼里都只能算再努力个两三百年都很难够得上“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