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七妹终是忍不住,抬头笑道:“堂姐,你也太客气了,别说以前我们都没有把云裳姐姐当外人,现在母亲收了云裳姐姐为义女,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呀?”
堂姐果然有问题!
这是怕云裳姐姐看出她脸上手上有黑斑,暴露她就是下毒之人的秘密吧?
上官婉柔总觉得她今天的笑容有问题,强装无事,柔声说:“话虽如此,我还是不想让王妃太劳累。”
“云裳姐姐总是跟我说,医者父母心,有人生病受伤,云裳姐姐都会很着急,只要愿意让她救的,她都义不容辞,对吧,云裳姐姐?”上官七妹说完,还抱住沈云裳一只胳膊,邀功似地看着她说。
上官凌云打趣道:“七妹,你羞也不羞!拾人牙慧,还当成你自己的功劳了!”
说完又觉得“拾人牙慧”这个词儿对沈云裳不好,又傻笑起来。
上官霖若哭笑不得,拍了他的后脑一下,斥道:“没大没小的!云裳妹妹不与你计较,你倒蹬鼻子上脸了!”
“哎哟,你这孩子,手底下可有个轻重!凌云年纪还小,你说话就说话,你老打他干什么?”严氏顿时心疼了,斥责起上官霖若来。
上官霖若这个冤枉,道:“母亲,
我何曾用力了?只是提醒六弟,你看他都不疼——”
“哎哟哎哟疼疼疼疼!”上官凌云立刻打蛇随棍上,摸着被打的地方叫起来,“母亲,三哥打我打的可疼!”
上官霖若哭笑不得,抬手又要打:“给我装!”
“五哥!”上官凌云立刻把头埋进上官燕南怀里,“救命救命!”
上官燕难给他撞的差点歪了,一手护住他,笑道:“三哥手下留情。”
“你还护着他!惯的他无法无天!”上官霖若不满地叫,眼睛里却满是笑意。
众人都哈哈笑个不停,上官太傅也是捋须呵呵而笑,说不出的满足。
上官婉柔淡淡地笑了一下,心却一直在滴血。
尽管她一直很仇视上官家的人,觉得他们虽然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却很看不起自己,从来没有真正把自己当成一家人。
可她也不得不羡慕他们一家人相处时的轻松随意,这种亲情是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彻底失去了的。
沈云裳微笑看着他们,下意识地往夜楚离身边靠了靠。
夜楚离轻轻揽了揽她的细腰,心中也是格外柔软。
严氏等他们打闹过了,这才笑着对上官婉柔说:“婉柔,七妹说的也对,现在云裳是咱们家人了
,你跟她也不必太客气,稍后就让她替你诊脉,开些药,相信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是,多谢婶婶,多谢王妃。”上官婉柔不再推辞,心中却有些慌了。
看来上官家的人对她有所怀疑了,就拿沈云裳为她诊脉做试探。
哪怕他们不知道是她给上官七妹下毒,如果她真的只是染了风寒,又怎会这么久还没好,还要整日戴着面纱?
可沈云裳只要给她诊脉,她手上的黑斑断然藏不住,万一沈云裳看出什么,岂不是糟?
她已经安排好了马车,在后门等着,只要上了马车离开京城,她就安全了。
沈云裳稍坐了一会儿,就起身说声失陪,到后面行个方便。
夜楚离本要随她一起去,被她以眼神示意留下。
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和上官霖若要留在席上,随时注意。
她只是去解个手,何必夜楚离寸步不离地跟着。
夜楚离也就坐了回去,和上官霖若不时交换一个眼色。
周围守着的暗卫都没有发出警报,暂时一切正常。
沈云裳刚刚走到回廊拐角处,工作室中的生命探测仪忽然发出警报,提示在这个位置的地下有生命体存在。
她眼神
猛地一凝,心也提了起来。
地下怎么会有活着的人!
被埋在地下的人就算当时不断气,很快就没有生命体征了。
这一片地面没有被翻新过的痕迹,不可能有人被活埋,何况上官家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根据生命探测仪的监测数据,在地下的也绝对不是蚯蚓地鼠之类的昆虫,而是人类。
她的心跳的厉害,尽力装着若无其事,迅速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吃吃喝喝,笑笑闹闹的众人,心中有一种强烈不安的感觉。
蓦的,她脑海中浮现出一种神奇的遁地之术。
她以前只是听说,还没有亲眼见过。
现在看来,虽然会遁地之术的人十分罕见,确实是存在的,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脑子里迅速盘算着,表面却并不显,脚下不停,绕过回廊去了后院。
方便之后,她有意从另一边过来,接着震惊发现,这边的地下也有生命体存在。
这两个地方正是这个院子的两个角,在此设伏的话,不易被察觉,出手所攻击的范围也很大,自己背靠着角落,也不易受伤。
埋伏着的人显然是高手!
沈云裳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如果
真有人埋伏,忽然发动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