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承不承认,都不会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沈云裳冷声。
虽说是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可是像柳夫人这样的,你不说到她脸上,她还真把别人当傻子看待。
柳夫人气到脸红脖子粗,可也无话反驳。
柳莺莺也一下子老实了,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沈云裳。
这本是他们最大的秘密,现在被夜家知道了,他们想来弄钱的目的,也就瞒不住了。
沈云裳这贱人,一开始就知道,却不说破,就是等他们有所动作了才揭破,让他们无可抵赖。
“沈云裳,柳家真的没落了吗?你都知道些什么?赶紧说!”老夫人又气又急,喝道。
沈云裳看了夜楚离一眼,见他并不反对,说:“母亲,其实这不是秘密,当地人都知道。”
她只说柳家做买卖赔了钱,惹了官司,所以倾家荡产,并没有说柳家是贩卖私盐。
此事关系重大,柳家现在都讳莫如深。
她也不想随便议论,给夜家带来麻烦。
老夫人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转头看看一脸幸灾乐祸的姜氏,忽然觉得,这样更好。
要不然柳家家大业大,不肯让姜氏母子三人回去,就算她是当朝摄政王的母亲,也干涉不了
旁人的家事。
如今柳家连平民百姓都不如了,也就拿不起架子来。
姜氏阴阳怪气地说:“原来是这样啊,真亏的柳夫人还表现的这么大方,要替我姐姐挑一份生辰贺礼,这是又打着让我们夜家给你出钱的主意吧?”
柳夫人愤怒地瞪着她。
“其实柳夫人何必打肿脸充胖子呢?你们在夜家若是老老实实,守好客人的本分,我姐姐自不会亏待你们,可是你看看你们做出的这些事,唉!”姜氏说到这儿,登时红了脸。
平时她和一双儿女的所做所为,还不是一样!
沈云裳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继续戳她的痛处。
姜氏母子三人离开夜家是一定的,她不必时时刻刻追着赶他们走,显得自己太过小家子气。
“如此也罢,婉秀,你们到底是一家人,既然现在柳家落到了难处,你们应该同心协力,共同度过难关才是。”老夫人冷声说。
姜氏脸色大变,赶紧说:“姐姐,这、这怎么行呢?我们母子三人不能回柳家!”
她的意思老不死的刚刚没有听明白吗?怎么还要赶他们走啊?
就柳家的情况,能养活他们母子三人吗?
他们回去,别说是月例了,到时候柳家肯不肯给
他们一口饭吃,还得看柳夫人的心情!
柳莺莺也立刻叫道:“夜老夫人,我们是不可能把姜姨娘母子三人带回去的,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们三个都是废物,又不能替我们柳家挣钱,我们带他们回去干什么?他们都是德行败坏的人,我们柳家是不会要的!”
反正现在已经撕破了脸,也不用像母亲说的那样,维持着表面的和气了。
姜氏倍感屈辱,冷笑道:“柳小姐何必说这话呢?你们自己做的,又高尚到哪里去?还不是像强盗土匪一样,脸皮厚的要死!”
柳莺莺气极大叫:“你说什么?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这样跟我说话!”
若是以前,姜氏别说是骂她了,抬头看她一眼都不敢。
姜氏冷笑说:“柳小姐还自视甚高呢,柳家没落,你们就是丧家之犬,得意什么?”
柳莺莺原本就不是个口齿伶俐的,现在又确实做到了难处,说不过她,就要动手。
沈云裳抬手,冷声说:“你们一家人要吵就出去吵,我们夜家不招待!”
“行了,都不要吵了!”老夫人烦躁的一挥手,“婉秀,你去收拾一下,你们三人这就走吧!”
她算是受够了!
不管赶走了婉秀之后,她有没有办法对
付沈云裳,她也要先清静清静了。
刚刚这一阵气的她胸口疼的厉害,想要吐血了。
姜氏急的要死,却没有任何办法。
柳夫人忽然就不气了,微笑道:“老祖宗别着急呀,其实这次我们来,除了要恭贺老祖宗生辰之外,也是要向您道喜的。”
老夫人一时琢磨不透她指的哪方面,冷脸没言语。
沈云裳和夜楚离对柳夫人所说更不感兴趣。
她无非就是在拖延时间,想办法弄钱而已。
柳夫人也不指着他们搭话,笑眯眯地对姜氏说:“妹妹呀,其实主要应该是给你道喜,你们母女俩双双喜事临门,你这马上又当新娘,又当岳母的,应该好好高兴高兴!”
姜氏心猛的一沉,有种强烈不好的预感,警惕地看着她:“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柳莺莺看到姜氏变脸,露出报复的笑容,说:“姜姨娘,我父亲和我母亲商量了,要把你送给张员外做妾,柳芊芊就许给了张员外的儿子,吉日都已经定好了,你们跟着我们回去,马上就可以跟他们成亲了。”
什么……
姜氏眼前一黑,险些摔倒!
张、张员外?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张员外就是柳夫人的表叔,今
年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