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兰气的要死,喝道:“大胆婢女!你是什么身份,敢这样跟本郡主说话,找死吗!”
不过是贱人身边一个丫鬟,武功怎么这么高,居然把杯子接住了!
那她安排好的戏不是要白费了吗?
沈云裳淡然说:“郡主方才确实是不小心,险些烫到本妃,韩襄只是提醒郡主要小心一些,并无他意。”
梅若兰才要骂过去,想起长公主还在,又装做若无其事,笑道:“王妃见谅,刚才是我手滑了。不过王妃也该好好管教管教身边的人,如此没规矩,带在身边,岂不坏了王妃名声?韩襄,你还是到一边去候着。”
这一计不成,再另外安排。
不过有韩襄这贱婢在,自己接下来的安排怕也难以成功,必须把她支开才行。
韩襄站着没动,说:“郡主见谅,王爷有令,民女要寸步不离保护王妃,绝不可让王妃受半点伤害。”
“你这是什么意思!”梅若兰一拍桌子,“你是暗指本郡主要伤害王妃?退下!在本郡主府上,还轮不到你撒野!”
别说是一个婢女,就算是有身份有头有脸的,也没几个敢这样忤逆她!
“民女只听王妃一人吩咐。”韩襄还就不吃她这一套。
梅若兰气的脸
都青了,终是沉不住气,冷笑道:“王妃真是好本事,教出来的下人脾气大的很,狗随主人,一点也不假!”
长公主眉心微微一拧,露出些不悦之色。
平时梅若兰在她面前都是一副天真烂漫、心无城府的模样,一口一个“欣姐姐”地叫,嘴甜的很。
不曾想着被沈云裳一激,就说出如此难听的话来。
平日里在自己面前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沈云裳眼神幽冷,冷声道:“韩襄护主之心,天地可鉴,本妃对她很是满意。她脾气是大是小,都是本妃惯着的,不劳郡主费心。”
韩襄背挺的更直了。
梅若兰才要发作,眼角余光瞥到长公主神情不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的冷汗都要流下来,不敢骂了。
她本就不是个机智的,长公主又亲眼看到了她这副样子,她想说些挽回的话,都开不了口。
沈云容察言观色,知道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柔声说:“大姐,郡主也是一番好心,不想让旁人打扰咱们说话。我觉得在庆国公府是安全的,我和薛姐姐身边的婢女都在一旁候着,姐姐如此做,是不是……”
故意话说半句,就是在指责沈云裳摆架子,把庆国公府说的处危机。
薛燕琪很
聪明地保持着沉默。
在长公主和梅若兰面前,她绝不强出头。
沈云裳淡淡看了她一眼,说:“刚才的情形二妹也看到了,若不是韩襄眼疾手快,那杯茶洒在本妃身上,本妃不但会烫伤,在长公主面前更是失了礼仪,若是让韩襄到一旁候着,再有类似的情形发生,谁替本妃解围,二妹吗?”
沈云容噎个半死,脸上阵青阵白,恼怒不已。
贱人居然当着长公主的面如此羞辱自己!
还不是仗着有摄政王为她撑腰!
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救了摄政王,才得了他几分另眼相看,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当年若是自己救了摄政王,如今这些荣宠荣耀,还有这贱人的份?
梅若兰不敢骂,却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沈二小姐就别多劝了,都怪我刚才不小心,险些伤了王妃,王妃为此记恨在心,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俗话说的好,丑人多作怪——”
长公主的脸色猛地沉了下去,说:“郡主,慎言。”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谁不知道沈云裳毁了容,最不该在她面前提她的容貌。
毁容毕竟不是她的错,梅若兰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这件事情羞辱她。
长公主向来与人为善,极少变
脸,梅若兰此举,着实让她看不过眼了。
梅若兰自知失言,赶紧道:“欣姐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王妃不必放在心上,本宫瞧你很好。”长公主目光温和地看着沈云裳,语气诚挚地说。
“多谢长公主垂青,臣妇不在意。”沈云裳起身行礼,对长公主越发喜欢了。
她没说出自己容貌已经恢复的事,长公主面前,就不显摆了。
“不必客气,坐吧。”长公主拉着沈云裳的手,让她坐下,不再理会梅若兰,喝了一口茶,赞道,“嗯,这玫瑰花茶入口清香芬芳,本宫十分喜欢,就厚着脸皮,向王妃讨要一些了。”
沈云裳谦逊道:“长公主言重了,长公主喜欢喝,是臣妇的荣幸,臣妇过几日便送几样花茶到长公主府上,还请长公主多多指教。”
“有劳。”长公主点头应了。
沈云裳客气了一句。
梅若兰直接傻了眼!
本来想的是今天狠狠羞辱沈云裳的,怎么到头来,反而成就她和长公主成了好姐妹?
长公对自己一直敷衍着,可对沈云裳,明显是真的喜欢!
沈云裳要是真得了长公主的青睐,以后还不越发得意,自己怎么收拾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