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面前不要想着反口,本妃能让柳志高的手烂一次,就可以烂两次!”沈云裳轻易看穿姜氏心中所想,冷声说道。
姜氏剧烈颤抖了一下,慷慨而恐惧。
小贱人就是魔鬼,竟什么都瞒不过她!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
难道他们母子三人只能离开摄政王府,居无定所,食不果腹吗?
柳夫人他们还在,要看着自己母子三人灰溜溜离开夜家,柳家他们更回不去了。
姜氏心中无比绝望,这一刻也有了一丝悔意。
早知如此,她真不该在掌权的时候肆意妄为,放纵一双子女做了那么多错事。
现在,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蒋辞上前禀报:“王爷,王妃,刚才柳夫人在不远处鬼鬼祟祟张望。”
沈云裳并不在意,说:“想来她是听到动静,来看看情况,不必理会。”
白日里韩襄已经向她禀报过,柳夫人去找姜氏,却没见到人。
纵使见到了,也没什么用,姜氏如今在夜家就是鸡肋般的存在——连鸡肋都不如。
她既然不把姜氏三人放在眼里,柳夫人他们几个更是妥妥的外人,管不到夜家的事。
“是。”蒋辞施礼后退下。
夜楚离更不在意,拉过沈云裳的手,说:“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没事,我每天得空就睡,不困。”沈云裳笑了笑,接着说,“明日一早向母亲禀报此事。”
该处置的人都要处置掉,省得整天像苍蝇似的嗡嗡嗡叫个不停,烦都烦死了。
夜楚离对她的话向来无有不听,点头说:“好。”
两人一道回了屋。
夜楚离看沈云裳没受到影响,陪她坐了一会,回了书房。
第二日一早,管家等沈云裳起身洗漱用过早饭,过来与她禀报老夫人生辰宴的事。
大致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只需再确定一些细节。
沈云裳与他商议完事情,才要去见老夫人,韩襄进来了。
“王妃,庆国公府送来的帖子。”韩襄将请帖送上。
沈云裳微微一愣,挑眉道:“素华郡主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夜楚离和庆国公向来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下里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私底下各做各的。
她和梅若兰更是从来没有交集,更何况之前她们还起了冲突,闹到了太后那里,嫌隙更深。
两人要么老死不相往来,要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梅
若兰怎么可能送帖子给她,这是憋着使什么坏呢。
“王妃不想去,回绝了就是了。”韩襄也不在意。
对这种人就不必客气,直接回绝,连个由头都不用寻。
沈云裳打开请帖看了看,但觉好笑,说:“素华郡主说,上次的事都是她不对,今儿她在庆国公府设宴,邀我过府,向我赔罪。”
这可真是“惊悚”呢。
赔罪这种事儿,就不符合素华郡主的人设!
这也太假了,用膝盖想也知道,事情没那么单纯。
韩襄都不屑地说:“素华郡主怎么可能甘心情愿向王妃赔罪呢?肯定是太后知道郡主有错在先,得罪了王妃,硬要她向王妃赔罪的。王妃还是不要去的好,不然郡主怕是对王妃没有好声气。”
沈云裳看她一眼,说:“韩襄,你还是太年轻,把素华郡主想的太善良了。”
若只是韩襄说的这样倒也罢了,说明太后没有那么护短,梅若兰也没有坏到不可救药。
可梅若兰是什么脾气,她太清楚了。
就凭她只跟永宁王说了几句话,梅若兰就要借太后的手除掉自己,就可说明她不是个好东西。
即使有太后向她施压,她也绝对不会跟跟自己赔罪。
“哦?”韩襄又吃惊,又有些不明白,“王妃的意思是,素华郡主会设陷阱伤害王妃?那王妃绝对不能去!”
即使有她保护,王妃万一受到伤害,王爷可能会做出可怕的事情来。
“去还是要去的。”沈云裳将请帖放在桌上,缓缓起身,眼神幽冷,“素华郡主客客气气让人送帖子,我不能无缘无故拒绝。她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倒要看看她的心智手段能高到什么程度!”
这毕竟只是她的猜测,说不定梅若兰的确是因为某种压力或者算计,表面上要向她赔罪呢?
她若不去,就是不给梅若兰面子,肯定有人说,她不把太傅放在眼里。
反正她猜到梅若兰可能另有安排,就早做防范。
不说毫发无伤,也不至于吃大亏。
可以肯定的是,梅若兰绝对不敢明目张胆对自己下杀手,最多也就是让自己出丑,趁机羞辱自己而已。
“是,王妃。那王妃要将此事告知王爷吗?”韩襄自是不反对沈云裳的一切决定,不过还是要做万全的准备。
“不必。”沈云裳摇了摇头,没压力地说,“庆国公府不是皇宫,时有什么事,你只管出手,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
说完拍
了拍韩襄的肩膀,对她很是信任和倚重。
韩襄立刻挺直了背,颇有一种受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