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查了,让他们撤回来,随时待命。”夜楚离挥了下手。
线索到这里断了,再大张旗鼓去查,将幕后之人逼急,恐怕会对他身边的人下手。
没有明确的方向和证据,就先静观其变。
“是。”
柳莺莺被侍卫拖回院子时,正碰上柳夫人回来。
“你们两个干什么?我们可是是王府的客人,你们居然敢这样对我女儿,这就是王府的待客之道吗?!”柳夫人又惊又怒,上前抢人。
那两名侍卫将人扔下,也不解释,转身就走。
柳夫人气的要死,赶紧把柳莺扶住,急道:“莺莺,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这些下贱货,敢这样对我!啊……好疼……”柳莺莺的胳膊疼的像断掉一样,眼泪都要流下来。
“莺莺,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怎么会忽然对你动手?”柳夫人不解地问。
柳莺莺气急败坏道:“还不是沈云裳那个贱人,不准我接近王爷,就让人这样对我,我饶不了她!”
其实怎么能怨沈云裳,夜楚离根本就没把她看在眼里。
“你去找王爷了?”柳夫人皱了皱眉,不满地说,“你怎么不同我商
量就去跟王爷见面?万一传出风言风语,岂不是坏了你的名声?”
莺莺还待字闺中,若能嫁给王爷自然是好。
若是嫁不成,私会男子的名声传出去,还有哪家肯聘她为妻。
“我什么都没做,母亲说哪去了!”柳莺莺不服气又不甘心地说,“我只是想去见见王爷,刚过去书房就被拦下了,什么都没有做!”
“没有最好。我们刚到摄政王府,情形还不明朗,你别乱跑乱撞,万一真惹出什么事来,我也不好为你说话。”柳夫人说着话,坐到石桌旁的凳子上,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母亲,怎么了?”柳莺莺一边揉着自己被抓痛的胳膊,一边问,“你不是去找姜婉秀了吗?见到人了没有,跟她说要钱的事情了吗?”
父亲现在虽然暂时没事了,可是他们倾尽了家产,那些铺子变卖的变卖,查封的查封,一片狼藉。
若再没有银两,柳家就要彻底没落了。
可恨的是,平常巴结讨好父亲的那些人,一朝得知父亲出了事,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没有一个人肯借银两给他们。
“没有见到人。”柳夫人冷笑一声,鄙夷地说,“姜婉秀那贱
人,还记恨着当年我赶他们母子出门的事,根本就不见我,只让下人打发我一句有事情忙,架子摆的真大呢!”
“也不奇怪,她向来小肚鸡肠,被赶出柳家这么多年,咱们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的,她怎会轻易给我们好脸色。”柳莺莺虽然生气,对这样的结果也不意外。
“给脸不要脸的贱货!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她再怎么着也是柳家的妾,得意什么!”柳夫人恨恨骂。
“母亲,咱们一定要想想办法,哄着她拿钱给咱们!”柳莺莺急不可耐道。
母女俩的想法也是可笑!
这是觉着姜氏在王府打理中馈,就可以随意拿钱给他们了?
别说现在姜氏已经做不了王府的主,就算她能做主,难道还能悄无声息从库房拿几千几万两银子给柳家吗?
那么巨大的一个窟窿填不起来,姜氏如何向老夫人交代?
这要为了她自己的儿女,她肯定会想办法蒙混过去。
为了柳家,她怎可能冒那么大的风险。
柳家是真的走投无路了,要不然也不会愚蠢到来夜家拿钱。
“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柳夫人摇了摇头,“刚刚我一路回来
,听到有人在议论,说是柳芊芊被打了,还要被赶到京郊的庄子,似乎是姜婉秀在王府的日子不大好过。”
她向那几个丫鬟聊了几句,想套她们的话,她们却都讳莫如深,不肯详细说。
“哦?柳芊芊被打?她不是老夫人的心头肉吗,谁敢打她?难不成她想爬王爷的床,被沈云裳那个醋坛子给打了?”柳莺莺坡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柳家离京城再远,她也听到一些传言,说柳芊芊一心想嫁给夜楚离,却一直没能如愿。
今日见到沈云裳的厉害,她就不自觉往那方面想。
“还不清楚,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这几天咱们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柳夫人心里很没底。
“母亲,咱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父亲还欠了那么多钱,要是再不赶紧还清,咱们会有麻烦的!还有那些铺子,再不赶紧赎回来,咱们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柳莺莺着急地说。
一说到这些,柳夫人也是不胜其烦,说:“我心里有数,现在咱们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母女两个心情都比较沉重,各想着各的,没有了再继续说下去的心情。
夜深人静
。
摄政王府的人大都已沉沉入睡,只有巡逻的侍卫经过时,发出轻微的脚步声和刀剑碰撞的声音。
蓦的,某个院子里传出柳志高撕心裂肺一样的惨叫声。
“志高,你怎么样?忍着结,很快就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