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眼前一黑,吓的都要晕过去了!
王妃都安排好了!
真不该为了那一百两银子,帮表少爷偷拿钥匙,这怎么办!
夜楚离勾了勾唇。
媳妇真有办法。
姜氏的脸色无比难看,紧紧抓住柳志高,生怕他被还走似的,对老夫人叫:“姐姐,这、这怎么可能呢?王妃说的不是真的,这方法不可能管用呢,这会冤枉死人的!”
志高竟真的去偷银子!
芊芊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志高再出了事,让她指望谁去!
韩襄也不理会他们,依次将药粉撒在那些下人手上。
老夫人有些急眼了,喝道:“沈云裳,你闹够了没有!谁知道你在钥匙上动了什么手脚!药是你配的,你想让谁手变红,谁的手就变红,这有什么说服力?”
若最终结果就是志高偷的,不是狠狠打她的脸?
沈云裳淡淡看了她一眼,说:“无论我做什么,母亲都看不顺眼,想尽一切办法拿走我手上的钥匙。其实库房的钥匙我根本就不想掌管,我只是不想王爷费心后宅的事,母亲不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老夫人怒不可是遏:“你说什么!谁是小人,你说清楚!”
好个沈云裳,胆子
大到如此地步,敢当面骂她了!
“如果母亲实在不放心我拿着库房钥匙,等这件事情查清楚,我会把钥匙给王爷,从今以后,王府中馈我绝不参与。”沈云裳冷冷说。
搞的好像她有多看重库房的财物,不能掌管就睡不着觉似的。
她也喜欢钱,可从来不会为了钱不择手段,闹到家宅不宁。
她有嫁妆,有本事,想挣钱没有挣不来。
可惜老夫人从来看不到这一点,也不管这一点,她对自己从来没有过信任,没有把自己当成一家人。
老夫人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番话,反倒骂不出来了。
“钥匙不用给我,云裳不要,我也不要,母亲就自己守着吧。”夜楚离冷漠地说。
那些东西都是给云裳的,她都不稀罕,他拿钥匙做什么。
母亲要觉得自己拿钥匙才安心,随她。
反正姜氏母子三人,再也休想拿走一分银子。
姜氏眼神猛地一亮,暗暗欢喜。
若钥匙真的都到了姐姐手里就好了,她总有机会掌管。
不过眼下,先帮志高过这一半才行啊。
老夫人顿时有种被人往嘴里塞了个生柿子的感觉,又苦又涩,好不难受!
这明明就是她想要的
结果呀,可为什么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心里反而有种莫名的恐慌?
离儿这是不想再管她,不理会她了吗?
韩襄已经走到了柳志高面前,冷声说:“伸手。”
“滚开!”柳志高将手背在身后,退了两步,怒瞪她,“你是什么东西,有资格碰我吗?滚远点!”
前面那些人的手都没有变红,要是到他这手变红了,就说明钥匙就是他偷拿!
韩襄可不管他是不是配合,一把拽过他的手,将药粉撒了上去。
老夫人怒道:“韩襄,你——”
“啊!”柳志高顿时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一声惨叫,抱着手又跳又叫,“我的手!啊,疼死我了……”
姜氏脸色大变,赶紧扶住他:“志高——啊,你的手——”
柳志高的手迅速变成红色,仿佛被浇上了一壶开水,一个一个鼓起泡来,恐怖又恶心。
“我的手……母亲,救我,我不要!”柳志高疼的涕泪齐流,忍不住要满地打滚了!
姜氏不禁又惊又怒,骂道:“韩襄,你个贱人,你对志高做了什么?!”
老夫人则气到浑身颤抖!
志高这混帐,去赌去借高利贷就算了,还偷!
自己想护都护不了他
!
“表少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沈云裳冷声问。
“我的手,我的手!”柳志高嘶声大叫,“不是我!不是我!你冤枉我,我没有偷!”
他感觉自己的手仿佛放在油锅里炸,疼痛让他无法承受,又跳又叫,却不能让疼痛减轻半分。
可即使再疼,他也绝对不能承认!
姜氏心疼的要死,大声叫道““王妃,你也太心狠了!你这是硬逼着他承认,我们不服!”
韩襄不受任何影响,到了海棠面前。
海棠如同筛糠一般,眼泪汪汪地看着韩襄,哀求地叫:“韩姐姐——”
韩襄不为所动,抓过她的手,把药粉撒上去。
海棠同样尖叫,通的跪倒,什么也顾不上了,一边哭一边叫:“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表少爷给了奴婢一百两银子,让奴婢偷拿了老夫人的钥匙,开了库房门,王妃饶命!”
姜氏顿时傻了眼!
沈云裳却并没有露出得意之色,只摇头轻叹了一声。
“王妃,奴婢是不得已的,奴婢要是不做,表少爷就要杀了奴婢,奴婢是没办法,王爷饶命,王妃饶命,老夫人饶命!”海棠一边痛叫一边哀求。
老夫人气的都要晕过去了!
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