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先不要急着下结论,未必是我的疏忽,库房的钥匙我一直妥善保管,应该没有人能拿到。”沈云裳眼里极快地闪过一道精光。
很好,事情正按照她设定好的方向发展,这回可以让母亲彻底看清有些人的真面目了。
至于她手上的钥匙,绝对不可能被旁人拿去。
她把钥匙放进工作室,除了她,谁也拿不到。
所以可以肯定,柳志高是偷拿了老夫人手上的钥匙。
她没有直接说破这件事,是知道没有证据,老夫人不会承认。
慢慢来。
“你还有脸说!钥匙那么重要的东西要随身带着,定是你随随便便一放,让人盯上了,还不承认!”老夫人没有证据,就对沈云裳不依不饶。
沈云裳淡然说:“钥匙纵使是随身带着,也难保没有一时疏忽的时候。不过王府如此胆大妄为,敢随意偷拿钥匙的人并不多。母亲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问清楚,严厉处置。”
老夫人冷哼一声,说:“既然你看不好钥匙,事情查问清楚后,钥匙也不必你拿着了,交到我这里来吧。”
她眼中露出些得意,离儿不是最信任沈云裳吗?
就让离儿看看,沈云裳有多指望不上
!
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己把钥匙拿回来,离儿也没什么可说的。
沈云裳也不生气着急,说:“事情查问清楚了,若是我的错,我一切都听母亲的。”
老夫人见她态度如此谦卑诚恳,颇为满意,脸色也好看了些,让许妈妈把王府所有人都叫来问话。
不大会儿,所有人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姜氏和柳志高也来了,站好听训。
旁人都是不知发生何事,柳志高心中却有数,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夜楚离刚好过来,见状问:“又出什么事了?”
“离儿,你回来的正好,沈云裳手上的库房钥匙被人拿走,偷了五千辆银子,我看这库房的钥匙也不必再交给她了,要不然库房被人拿空了,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斜了沈云裳一眼,阴阳怪气地说。
姜氏吃了一惊,立刻看向自家儿子。
昨天志高跟她要钱还赌债和高利贷,她气的骂了志高一顿,拿不出钱,让志高自己想办法。
结果今天志高却没了动静,她还在奇怪,听老夫人这一说,她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
柳志高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看了姜氏一眼,说:“母亲看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干
的。”
姜氏拽了他一把,追问:“真不是你做的?”
志高急需要钱,且在王府来说,也只有他有这个胆量敢偷钥匙开库房门。
“当然不是我了,母亲不要瞎想,我什么都没做!”柳志高咬定了不认。
反正又没人看到,他为何要承认。
沈云裳听到他的话,勾了勾唇,不急于戳破他。
事情很快就会见分晓,到时候就看柳志高还有何话说。
夜楚离有些意外,却完全没有责怪沈云裳的意思,说:“母亲,库房的钥匙云裳就算时刻带在身上,也难保没有一时疏忽,旁人偷拿钥匙,她也是防不胜防。库房的银两莫名其妙消失也不是一回两回,母亲心中还没数吗?”
他这话直指指姜氏母子三人,就差指名道姓了。
老夫人看他还维护沈云裳,顿时怒了,喝道:“离儿,你怎么还替她说话!如果不是她没有看守好钥匙,库房能被人偷吗?她犯了这么大的错,你还为她说话,你真是糊涂!”
这一对孽障商量好是怎么的,堵她的话竟一模一样!
夜楚离淡淡说道:“母亲手上的钥匙也是能开库房门的。”
他让人打了两把主钥匙,一把副钥匙,母亲手
上也有一把主钥匙的。
老夫人呆了呆,怒道:“离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让贼人把钥匙偷走了?”
的确是有这种可能,沈云裳刚才也这么说,可她怎么会承认呢?
离儿更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她的面子!
“这个还不好说,母亲和云裳手上的钥匙都有被人盗的可能,等问清楚,自见分晓,母亲还没有问是怎么回事,就指责云裳,对她太不公平。”夜楚离揽过沈云裳说。
老夫人又差点背过气去!
这孽障,动不动就说对沈云裳不公平,他有没有想过,他这样维护沈云裳,对自己可公平?
她是王府的当家主母,是长辈,所有人都应该敬着她,顺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难道她还要时时处处为了儿媳妇得到公平,就让自己受委屈吗?
那她做为婆婆的威严何在?
夜楚离低头看着沈云裳,说:“云裳,你也太老实了,这种事情该说的话都要说出来,你不必担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问清楚。”
沈云裳抬眸,眼神温暖而顽皮,说:“我没少说啊。王爷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那这事儿我来问?”
夜楚离点头:“你问。”
云裳这胸有成竹的样子,估摸着知道怎么回事。
再说,内情如何,原本也并不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