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堂气的要死!
贱人分明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
可父亲偏心她呀,他再犟,父亲一定会更生气。
“大姐误会了,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我回来是取一些东西,马上就要回去了,大姐和王爷陪父亲说说话吧。”沈明堂低眉垂目说完话,就要走。
他今天回来是想找母亲想想办法,拿些银两还欠赌坊的钱。
结果刚一进家门,就被父亲叫了过来,还没来得及见到母亲的面。
“站住。明堂,你若不是每次犯了错,闯了祸,就只知道逃避隐瞒,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沈云裳横一步,把他拦下来,眼神冰冷地说。
如果沈明堂一开始就明明白白跟父亲说,他不想读书,父亲也不会把所有希望都倾注在他身上,不会花了大把银子,他反而成了一个废物。
他可以说喜欢做什么,在哪一方面有天分,就算他读书不成,不能做官,最起码也能有个谋生的手段,好歹也能保住晋阳侯的爵位。
可他既不愿意吃苦,又想锦衣玉食,大把花钱,还想得到父亲对他的赞誉,才一直瞒着,一步一步到了今天。
如果只是沈明堂自己,他成才还是成废物,沈云裳根本不放在心上。
她是不想父亲受到打击伤害,痛苦绝望。
沈明堂有些着慌了,背对着沈守城,用警告的眼神看着沈云裳,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大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没有闯祸啊,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呢?”
“明堂,你先闭嘴!”沈守城看出不对,喝止他,问,“云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这孽障在外头又做什么了?”
不好好读书就算了,若到处惹是生非,祖宗的脸也给这孽障丢尽了!
“大姐,我真的没有,那只是一场误会!”沈明堂急的脸色都发了青,“要不、要不等找个机会,我给你详细解释一下?”
贱人非在父亲面前把自己踩到地上,这可怎么办?
“父亲,明堂去赌钱,还欠了赌坊的债。”沈云裳根本不理会沈明堂的警告和哀求的眼神,直接说了出来。
这种事绝对不能纵容姑息,越替他瞒着,他越不知收敛,会越陷越深,早晚输到倾家荡产。
甚至,输到连他和父亲的身家性命都保不住。
天下乌鸦一般黑,一点也不假。
柳志高整天无所事事,不求上进,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沈明堂除了年纪小,还没有睡过女人,其他
的也都占了。
“大姐,你——”沈明堂气的要死,抢上两步,下猛地抬起手。
夜楚离一掌把他打了出去。
看在岳父老泰山面子上,他没有用多少内力。
沈明堂还是受不住,噔噔噔退了七、八步,一屁股摔坐在地,胸口疼的要死,眼泪汪汪,说不出话来。
沈云裳哪顾得上理会沈明堂!
自打她说出沈明堂去赌钱,沈守城就愣愣看着她,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她如何不知,父亲这不是无动于衷,是因为太过震惊,完全反应不过来。
父亲可别真像她想的那样,一口气上不来!
她立刻到父亲身边,在他后心几处大穴上轻轻揉捏着,说:“父亲别着急,明堂现在还是一时糊涂,没有到不可挽救的地步,好好管教,还来得及。”
“父亲,我——”沈明堂想要辩解,又无话可说。
钱是他赌输的,欠条是他签的,白纸黑字,他如何抵赖?
沈守城猛转头瞪着他,咬牙切齿地问:“你真的去赌?”
此时他脑子里嗡嗡响,根本听不到自己在说话。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死过一次!
他一直寄予厚望的儿子啊!
不好好读书已经让他大为失望,居然去赌!
那是正经孩子会做的事吗?
沈明堂吓的瑟缩了两下,说:“父亲,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没想到……我只是随便玩两把,谁知道——”
“畜牲——卟——”沈守城猛的喷出一口血来,往后就倒!
完了,全完了!
沈家没指望了!
“父亲!”沈云裳用力扶住沈守城,急的脸色煞白。
还是把父亲给气着了!
可是她也不能不说,要不然到最后受伤的还是父亲。
夜楚离一个闪身,过去将沈守城接住,沉声问:“云裳,父亲怎么样?”
沈守城双眼紧闭,脸色青灰,呼吸似有若无,竟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大姐,你把父亲气死了,你好狠的心,你居然居然要害死父亲,你太狠毒了!”沈明堂眼珠一转,从地上跳起来,指着沈云裳大声叫。
沈云裳眸光一寒:“你说什么?”
“原来你是这样的蛇蝎心肠,你迫不及待要害死父亲,到底有何图谋?你是不是图沈家的财产?来人啊,快来人,大姐杀人了,她把我父亲杀了!”沈明堂
把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沈云裳
把父亲气死了,就没有人会追究他的责任了。
反正他去赌钱的事又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