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离莫名其妙,问:“云裳,怎么了,这米饭不好吃吗?”
沈云裳抬头看看,把米饭咽下,问:“王爷,你尝着这米饭有什么不对吗?”
老夫人脸色一变,立刻把碗放下:“云裳,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米饭里有、有毒?”
该不会有人动了谋害她的心思吧?
沈云裳的医术虽然不高,却能发现米饭有问题,足见情况大大不妙。
姜氏气的要死,以为沈云裳是故意找她麻烦,气不过地道:“王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我在饭菜里动手脚吗?”
姐姐的饭菜都是她张罗的,沈云裳这贱人,也太嚣张了!
老夫人皱眉,说:“婉秀,你说的什么话,你怎会害我?”
“姐姐,我当然不会了,可王妃太侮辱人了,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姐姐若是信不过我,我就吃这些饭菜给姐姐看!”姜氏上前一步,就要动筷。
“母亲别急,姨母,王爷,你们都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沈云裳等姜氏发作完了,才说,“我哪就说米饭被人下毒了?我的意思是说,王爷有没有尝出来,这一两银子一斤的大米和平时吃的大米有什么不同?我尝着没什么区别呀。”
三人听这话,都愣了。
姜氏先回过神,脸色大变!
好个沈云裳,还以为她没有起疑心,原来在这等着她,真是奸诈!
夜楚离看看米饭,再看看沈云裳,忽然明白了什么,眼神迅速冷下去。
“云裳,你在说什么胡话?”老夫人愣愣看着沈云裳,“什么一两银子一斤的大米?”
谁家的大米这么贵!
就算价格不是一成不变,可一两银子买个六、七十斤大米,连孩童都知道。
一两银子一斤,就算是他们这样的人家,也吃不起!
“王妃,你、你是不是弄错了,根本没有这回事!看来王妃不管账,不知道米粮的价格。姐姐,这些大米都是正常价买的,姐姐不要听王妃乱说!”姜氏心里着慌,极力否认。
老夫人先不应她,冷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云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老老实实说!”
最近频频出事,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当甩手掌柜,既然知道事情不对,自要查问清楚。
姜氏急了:“姐姐——”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喝道:“没有你的事,我让云裳说!”
姜氏看出老夫人真生了气,不敢多说话了。
沈云裳放下筷子,道:“母亲,具体我
也不清楚,今天姨母找我开库房的门,拿银两付买米粮的钱。我看了送过来的米粮,大概有一千斤,姨母给了人家一千两银子,不就是一两银子一斤大米吗?”
老夫人立刻看向姜氏。
“我虽是觉得贵了些,一想可能是这些大米格外好吃,也便没说什么,可这会儿我尝着这大米也没有什么不同,才会随口说了一句。”沈云裳一脸无辜地说。
姜氏真以为她不会算账吗?
王府连主子加丫鬟家丁,以及守护的侍卫,林林总总加起来,也就五十人左右。
按照平均每人每天三斤米粮算——这是很富足的了,有些比较小的丫鬟,一天根本吃不了三斤,一个月下来,也就不到五千斤米粮,百来两银子足够了。
姜氏却说那一千两银子都是支付米粮的钱,傻子也不信,她能信?
留到现在说出来,就是让老夫人越发看清姜氏的真面目。
姜氏脸色无比难看,急道:“不、不是这样的,王妃误会了,那一千两银子不是全部支付米粮的!”
“不是吗?”沈云裳假装意外,“当时我问了姨母,姨母说就是支付米粮的,那两名守着库房的侍卫也都是听见的。”
姜氏被沈云
裳问了个哑口无言,现编理由都来不及。
老夫人看个分明,怒道:“婉秀,真是这么回事吗?”
姜氏脸都绿了:“姐姐,不、不是这样的!”
小贱人,怎么这么多花样,让她防不胜防!
“那是怎么,你说清楚!”老夫人用力拍桌。
姜氏冷汗如雨,一时说不出话。
她本来就不是个聪明机智的,就仗着老夫人信任她,才一直贪拿钱财。
如今又一次东窗事发,她也没提前想好说辞,哪就那么快有应对了。
“云裳,你说!”老夫人气的要死。
沈云裳一脸无辜:“母亲,我看到的都说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姨母,该不会米铺的人把你给骗了吧?他们也太可恨了,这不是明着贪咱们家的钱财吗?母亲,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能让人将咱们夜家的人当猴子一样耍!”
夜楚离垂着眼眸,忍着笑。
米粮店的人整天做生意,怎么可能用一两银子一斤米这样的手段骗人,云裳故意这样说,不过是逼的姜氏原形毕露罢了。
“对对!”姜氏却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点头,“肯定是米铺的老板骗了我,姐姐,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去问清
楚的!”
“岂有此理!”老夫人直哆嗦,“咱们夜家每个月需要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