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走,去看看是什么人胆大包天,敢到我夜家来偷东西!”老夫人不知情,就想不到别处去,只当王府的家产招了贼惦记,气愤地往前面走。
姜氏只能扶着她往前,心中祈祷千万不要出事。
看来不能把偷拿的那些钱财放在自己房间了,一旦不小心被人看到,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姐姐也一定不会再信任她了。
关键在于她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应该放到别处,毕竟是偷拿来的东西,见不得光,交给别人保管,她也不放心。
上钱庄去存,钱庄会给她一个凭证,薄薄的一张纸,藏到哪里也不合适,万一丢了,钱财就打了水漂了——钱庄都是只认凭证不认人的。
一来二去的,她才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妥帖的地方把那些财物藏起来。
这次的事后,要认真安排一下这件事了。
一行人来到前厅,沈云裳已经到了。
“云裳,你屋里可有东西丢失?”夜楚离上前问。
“有。”沈云裳点了点头,“刚刚我在外头散步,下人来禀报说是进了贼,我回去看了看,我一盒首饰不见了。”
今晚这出戏是她和夜楚离为姜氏安排的,做戏肯定要做全套
做的,还要逼真,她就时她客串一把失主的角色,不会引人怀疑。
姜氏越发不安,那贼连王妃的屋子都敢去,怕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屋。
但愿那贼没有看到自己那箱财物,不然就麻烦了。
“这贼人还真是狗胆包天!”老夫人气愤道,“贼人在何处,押上来!”
夜楚离摆了摆手。
蒋辞将一名一身黑衣的年轻男人押了过来。
接着又有两名侍卫,抬着一个箱子,另有人拿着几个小盒过来,把东西都放在桌上。
姜氏一看那个箱子,脑子里“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脸上,下意识上前两步。
这箱子她每天都要摸好几遍,再熟悉不过,便是烧成灰,她也认得!
她辛辛苦苦积攒的财物啊!
这天杀的贼人,还是把它翻出来了!
“这些都是赃物?”老夫人十分意外,“云裳,你不是说就丢了一盒首饰吗?”
姜氏猛地醒过神来,赶紧停下步子,强装若无其事。
姐姐不知道她偷拿了这么些财物,旁人也不知道,若她说这是她的,又如何解释这些财物的来源?
他们母子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这几年三人吃住在夜府,每个月只是领月例,没
有其他来钱的地方。
短短几年时间,她哪来价值十几万两银子的财物?
“母亲,这贼人说这些都是从我们府上偷到的。”夜楚离先问,“云裳,这盒首饰可是你的?”
沈云裳上前看了看说:“是我的。”
夜楚离又看了看其他的几个盒子,说:“这是我书房的东西,这个箱子不是。”
说着话,他将箱子打开。
老夫人吃惊地道:“这……怎么这么多金银珠宝?这是哪里来的?”
“我也不清楚。”夜楚离演的还挺像,转头问,“云裳,是你的吗?”
姜氏急的脸都是绿的!
沈云裳这贱人,可不要见钱眼开,说这些是她的!
沈云裳摇了摇头说:“不是我的,我没有见过。”
姜氏略略松了一口气,脑子飞快转着,赶紧说:“姐姐,这是不是库房里的东西啊?”
老夫人摇头说:“刚才离儿不是说了,库房的门锁并没有被打开,这些不是库房的东西。”
就算是,这贼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他倒是不嫌弃,金锭子,珠宝首饰,银票,什么拿。
来偷东西的人,还有心思在库房里仔仔细细地挑,太目无王法了!
姜氏急的要死,拼命想说
辞:“这……这说不定是这贼人有办法打开了库房的锁,把这些偷了出来呢?”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些钱财落到别人手里!
正常来说,问清楚了之后,姐姐肯定把这箱财物交给她,放回库房的,她就趁机把东西拿走就是了。
那年轻人忽然开口了:“这些东西不是库房的,是我从落水院一个房间的床底下拿出来的。”
“什么?落水院!”老夫人大吃一惊,更是不解,“婉秀,那不是你的院子吗?谁房间里有这么大一箱财物?”
在落水院的东西,当然就是王府的,这是有人藏了私!
姜氏脸色大变,怒道:“胡说!我床底下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你好大的胆子,是谁指使你污蔑我的!”
话出口又悔的想咬掉舌头!
这贼人也没说是从她房间里搜出来的这个箱子,她怎么自己承认了?
夜楚离眼里闪过嘲讽之色。
云裳说的不错,果然就算逮到了姜氏的手,她也不会承认。
他转目看过去,眼神温和中有敬佩。
沈云裳悄悄对他挤一下眼睛。
他们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就让姜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其他的慢慢来。
老夫人愣了愣,
骂道:“大胆的贼子,人赃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