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要喝酒!”沈云容大叫,猛一推乔氏。
“哧啦”一声,沈云容一条袖子被乔氏撕了大半,衣服也扯下半边,肚兜都露了出来。
在大齐男女之防虽不是铜墙铁壁,未出阁的女子若在男子面前露了贴身小衣,传了出去,女子定然名声尽毁,沦为笑柄。
哪怕是自己的父亲叔伯兄弟,也是万万不能的。
乔氏一下傻了眼,沈云容的酒都醒了些,发出一声尖叫。
夜楚离皱了皱眉,起身背转过去。
沈守城更是愤怒而尴尬,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喝骂:“孽障,你闹够了没有?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出去!”
乔氏忍着怒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沈云容身上,狠狠掐了她一把,低声道:“别闹了,快跟我回去!”
沈云容疼的大叫一声,身体一软,倒在了乔氏身上。
乔氏趁机将她半扶半拖地弄了出去。
沈守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颇有些歉疚地道:“云裳,贤婿,请请!云裳,快吃!”
不能让云容那不争气的东西坏了女儿女婿的兴致。
夜楚离这会才转身坐下,不在意地道:“岳父大人客气,不妨事。”
沈云裳扶着沈守城坐下,说:“
父亲不必放在心上,我已经吃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沈守城这才没那么尴尬,对女儿女婿越发满意了。
好好一个回门宴被搅和成这样,也亏的女婿肚量大,若不然真没法收场。
三人随意闲聊,吃完饭,下人把酒菜撤下去,收拾干净桌面,再泡上壶茶来。
又坐了一个多时辰,夜楚离看看天色不早,及起身告辞。
沈守城立刻让人准备了丰盛的回礼,亲自送小夫妻俩出去,看他们的马车走的看不见了,这才转身回去。
乔氏让人给沈云容做了醒酒汤,再喂她喝下去。
这会她醒了酒,得知自己在酒席上所做所为,懊恼地发脾气。
“母亲怎么不拦着我些呢?王爷看到我那样子,我以后怎么办?”她越想越气,眼泪都要流下来。
本是要沈云裳那贱人出丑的,自己却丢尽了颜面。
王爷对她本就不喜,这下怕是更不会将她看在眼里。
乔氏气的点她的额头,埋怨道:“你还说呢,谁叫你答应了贱人连喝三杯的?说也奇怪,你平时酒量没这么浅的,今天怎么三杯就醉成那样,拉都拉不住!”
她也是没想到会扯下女儿的袖子,要不然也不会下重手
。
“母亲这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沈云容忽的怒道,“该不会是沈云裳在酒里动了什么手脚吧?”
自己平时喝个五六杯,顶多就微微有点醉意。
刚刚在席上只喝了三杯,怎么会醉到不能自控?
“一派胡言!”沈守城一步跨进来,刚好听到这话,越发愤怒,“分明是你不知轻重,醉酒出丑,还要怪在云裳头上,是何道理!”
“父亲,我没有!”沈云容羞愤欲死,“分明就是沈……姐姐害我,若不然我怎么会——”
“云裳怎会害你?你们喝的酒是从同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她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座位,你看不到吗?倒是你,如跳梁小丑一般上窜下跳,还有脸说!”沈守城骂着她,处处维护沈云裳。
若沈云裳听到这话,都要“汗颜”了。
以她的手段,要给人酒里下药,又何须站起来。
就算是从一个酒壶里倒出来又如何,她有的是方法只让别人中招,自己安然无恙。
乔氏气不打一处来,不满地问:“老爷怎就一味偏袒云裳,现在是云容吃了亏,老爷没有一句安抚的话倒也罢了,还要说的这样难听,云容会受不住的!”
“她还知道要脸面!”
沈守城怒哼一声,“所幸今日在席的都是自家人,云裳和摄政王也不会将此事说出去,替云容保住了名声。从今天开始,云容一个月内不准出府,家规女戒抄三遍,好好学学规矩!”
沈云容又气又急:“父亲,这根本不是我的错,我——”
“住口!”沈守城厉声打断她的话,“做了错事还不承认,还要出去给我丢人现眼吗?”
沈云容吓的一缩脖子,敢怒不敢言。
“侯爷不问青红皂白就禁云容的足,要是传出去,云容的名声会受到影响的!”乔氏气恼,替女儿说话。
谁不知她女儿知书达理,进退有度,若因违反家规而被禁足,女儿会成笑话的。
“还有你!”沈守城的怒火顿时喷向乔氏,“口口声声说把云容教导的有多优秀,结果呢!”
乔氏的脸顿时胀的通红,一时却辩驳不得。
侯爷眼里只有沈云裳那个贱人!
分明是贱人算计了云容,侯爷却完全不理会,只因为这件一事就否定了她这么多年对云容的悉心教导!
公平吗?
玉雪灵活着的时候让侯爷牵肠挂肚,日思夜想。
好不容易那贱人死了,生的女儿又让侯爷这么放不下。
那母女俩就是
天生来克她的!
沈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