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派出所,从苏玥几人的口中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后,两个警察把田大志和孙向阳分别审问。
没一会,年长的警察就出来了:“田大志都交代了那位孙向阳还不肯说,不过我们从他房间里搜出了剩余迷药,他是这场谋杀案件的主谋是跑不了的。”
苏玥问他:“那他们会受到什么处罚?”
“田大志的话,我们考虑到有主动坦白的前提,他会被送到农场劳作五年,孙向阳则是要坐牢,二十年。”
顾星驰颌首,“多谢公安同志,大晚上的还麻烦你们辛苦办案。”
年长的公安和蔼一笑,“为人民服务,不辛苦,倒是你以后还是要注意一点啊,下次遇到这样的事要先报警才好。”
顾星驰还提出了要见孙向阳一面,考虑到他是受害人,那位年长的公安还是把顾星驰放进去见了一面。
拘留间,孙向阳坐在椅子上,面上看不出紧张之色,他闭着眼,直到听到开门声,睁开眼一看是顾星驰,他不屑地笑了,“顾星驰,你是不是很得意啊,等了这么久终于找到机会把我送进来了,可惜……”可惜什么他也没说出口,但脸上放肆的笑意却暴露了他得意的心情。
顾星驰脸上并没有他招牌的微笑,相反他脸色平静,看着孙向阳的眼神像极了看一个跳梁小丑,在他的眼神下,孙向阳的笑声渐渐停歇,他维持不住自己那虚假的轻松,冲着顾星驰大吼:“你那是什么眼神,你真以为把我关里面有用吗?我告诉你,我很快就会出来的,一个杀人未遂算什么?还有顾星驰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傲气,连你的亲身母亲都想杀了你的可怜虫,你不知道吧,这次杀你连你妈都支持呢。”
话语之中的恶毒溢于言表,可惜顾星驰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好像孙向阳嘴里说的是其他人一样。
“杀人未遂是不算什么,但是你要是已经杀了人呢?”顾星驰不紧不慢的说。
孙向阳的眼神一瞬间惊恐起来,顾星驰怎么会知道?那糟老头子的尸体他都处理了。
“济源桥下第三个桥洞……”像是要打垮孙向阳,顾星驰一句话说的极慢,悠悠的声音不大却像巨锤敲在孙向阳心头,他知道,他真的知道了。
看着孙向阳抖如筛糠的样子,顾星驰眼里闪过一丝无趣,给了孙向阳最后一击“不要指望着你大伯能来救你了,他现在不恨死你,你就该感谢上苍了,不过他现在也没机会收拾你吧。”
孙向阳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嚣张,他心里只有一句话:他完了,谁也救不了他了。此时的孙向阳才像反应过来一般,“顾星驰,你回来,你放过我这一回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你作对……”
留给他的只有顾星驰的关门声,孙向阳知道这扇门一关,他余生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了。
从派出所出去来的顾星驰心情还是受到了影响,当他看到了在门口等待他的苏玥,街边的灯光下,他的姑娘笑意盈盈的向他走来还说着:走吧我们回家,那些往事里的阴霾好像也随之消散,有些人不值得他再留意,他也有了除父亲和爷爷奶奶之外的亲人,爱人。
他也笑了,走过去牵住她的手,“嗯,回家。”
灯光下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在度过这一次危机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苏玥将所有心神都放在了嫁接果树上,在给所有山丁子树苗搞完嫁接后,苏玥一天往山上跑三趟,可以说既怕它们冻着,又怕水肥不够,时刻注意着这批嫁接苗的成活率,灵泉水也没少用。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三月底,苏玥成功在几棵树苗顶端捕捉到几个绿色的小芽,等到四月份春耕就要开始的时候,可以确定所有嫁接果树都成活,不少长势喜人的已经长出枝叶。
苏玥又一次去找了果树研究所的研究员,因为几次接触下来,双方都已经熟悉了,苏玥也没有客气,直接带着秦研究员到了地头。
秦研究员看到地里的果树,十分惊讶,他急匆匆的走下去,轻轻捏着一根枝条查看,看了半晌,他看着苏玥的目光满是遗憾:“苏知青,这些果树都是你在照顾的吗?”
“对呀,因为大队长说不太懂,看我还有文化,就让我来管了,是有哪里不好吗?”苏玥有点疑惑,不能吧,她除了用灵泉水,每一个步骤都是严格按照书上来的,什么时候施肥,施多少肥都是有数的。
想到这里苏玥赶紧掏出一个小本子给秦研究员,“喏,这是我自己安排的时间表还记录了这段时间的浇水施肥次数和剂量。”
秦研究员翻看了一下小本子,看着上面简单明了又清晰直观的数据,旁边还有苏玥的心得,寥寥几笔却独有见解。眼里的可惜之色越浓,时局动荡多少好苗子都浪费在田间地头了,不过,他可以把这个好苗子带到研究所来。
他赞叹道:“没什么不对,相反是你做的太好了,三千株果苗无一死亡,还都长得很好,苏知青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啊,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果树研究所任职啊?”
苏玥一惊,不会吧,灵泉水这么厉害的,一看到秦研究员赞叹却不怀疑的样子,又松了一口气应该还不算出格,听到秦研究员的邀请,苏玥想都没想直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