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搞不清楚我爹到底在想什么,不过这两人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想必也没什么心眼儿。而且对我爹是毕恭毕敬的,毕竟也是救命的恩人。
我们从张家拿了东西之后,从县城出发,然后就奔往火车站,要找的地方可不近。
我爹当然也知道石碑上记载的都是关于灵药的事情,甚至那山中楼也都提起了,虽然只是一些模糊的文字还有待确认。但是身边文物局的人,黑三可就派上用场了。
当然我爹也只是告诉了一些文字记载中晦涩的一些字眼还有那个大山的范围,不过黑三好像也没有多问。
当初那个史官记录的可都是辽国的秘密,当时辽国统治的范围自然也不小。辽朝全盛时,疆域东北至库页岛,北至蒙古国中部的色楞格河、石勒喀河一带,西到阿尔泰山,南部至天津市的海河、河北省霸县、涿州、山西省雁门关一线与北宋交界,与当时统治中原的宋朝相对峙,形成南北朝对峙之势。
而石碑上记录的那个大山深处,很有可能就在大兴安岭大山深处。也就是在这一带的深山之中建造了一座宫殿,珍藏灵药。除了石碑有所记载之外,其余相关的人,也无一幸免。
现在只是锁定了一个大概的范围,爷爷仔细在斟酌有关碑文上的字,现在都倒背如流了。
不过我突然有个疑问,“当初李奶奶也已经查探了很多年有关山中楼的秘密,却都没有任何发现?你说我们这一时半会儿能找到?”
我爹先前只是看着火车窗外的风景,似乎在思索什么,听我这么说,这才回过神来告诉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李奶奶确实研究了很长时间,而且还留下了一下研究的资料和重重的猜测,所以我们只要稍微好好整理一下当初的资料,应该很快就会有所发现。”
原来如此,看来我爹早就有把握了,所以才敢千里迢迢来寻找山中楼。
我无意间看到后排的黑三和虎子,两人也只是在闭目养神,似乎一个字都没有多说什么,我正觉得奇怪呢。
我爹这个时候问我,“依你看,大祭司对山中楼的事情,是不是有所发现?”
我只是说,“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如果我们一路上被人盯上了,那么很有可能大祭司那边就会有所警惕,但是这也不是个坏消息,至少证明,大祭司根本就没有发现山中楼具体的位置,我们也不用担心了。”
“没错。”我爹只是笑着回了一句。
“什么意思?”我突然觉得爹好像话里有话,只是没有明说而已,“爹,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被人盯上了?”
我警惕着火车里的一举一动,车厢的人也不少,但是大部分都睡了过去,这一路上还有十几个小时。好像也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我爹也没有急着回答我,反倒是靠在座位上,微眯着双眼,示意我不要太过紧张了,这样反而更容易出事。
然后我爹就沉沉睡去了。火车呼啸而过,我只是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树,好像一道道黑影在冲着我招手一样,这一趟的未知之旅,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过在车上的这段时间,也没有发生别的事情,一路走走停停,也不知道停了多少个站台。等到下车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我还是第一次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感觉到全身上下都要散架了。
黑三和虎子两人扛着东西,显然这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事儿,这才示意前面,“叔,前面会有人来接我们,当初地质勘探队到过这一带,而且还住在他家里一段时间。”
既然有熟人,那就好办了。出了站之后,果然发现有人举着牌子,然后在车站外面迎接我们,牌子上还写了几个歪歪斜斜的大字。
“虎子哥。”
来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衣服,看到虎子就赶紧冲着他招手,很淳朴的一个孩子,小脸胖嘟嘟的,倒是有劲儿。
“哟,长这么大了。当初还是小屁孩儿一个,现在都抱不动了,你爷爷呢?”
虎子介绍说这是瓦拉东村小陶,这家伙不省心,上学经常去掏鸟窝挨了不少揍,当初还硬要一起去勘探队,还惹了不少事儿。
小陶嘿嘿一笑,这才将我们带上早已经准备好的车,然后告诉我们,“爷爷在家等你们,听说你们要来,可高兴坏了,你可好多年都没有来了,这一次,是不是又要进山了?我现在可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扔下我了。”
“好好。”
虎子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我们的行李扔上后车厢,就躺在老式的小货车后面了,毕竟这山里的营生很多都是林场,所以这里最多的就是一些货车。来回都可以看到拉着木头的车子进进出出。
“你们来得还真是时候,这个时候的大兴安岭,可是最吸引人的时候了,山上的野味,现在是最肥的时候,想想都美的流口水了。”
小陶指着不远处,崇山峻岭,此起彼伏的山峰让人震撼,甚至远处山峰看起来阴沉沉的。还好我爹早有准备,物质清单上,还有一些特制登山的装备。
刚开始一路上车子还很多,越到后面人也越少了,路上都见不到几辆车子了,毕竟在山里生活的人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