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解。”
这一句话就像是本来只有一点点的火苗忽然之间燃起大火一般。叶荑枝接着道:“以前因为种种因素涉及到。额……那个时候我所了解的是从别人口中深入,穿透心肺一类。最终要么捣烂内部,要么开上一个洞。”
陈留垢不禁心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但实际却十分镇静:这有什么可怕的?
而白尘则是面无表情,好像丝毫不畏惧。
“我所了解的是以弦做刀,撕人心肺。似是能将一个魔族人的心脏拽出。好像还有了意识,可以听主人说也可以自主行动。而最近出来的是鹈漠一族。”
“鹈漠?居然还存在啊。”叶荑枝似是有些吃惊:“我当初看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弦刀与鹈漠众族皆灭。弦刀又只传嫡子,这意味着弦刀无人知晓了——话说,是哪位?”
“临川棘。”叶溯朝也不打算瞒着什么,她还特地重复了一遍:“荆棘的棘。”
站在一旁的何奕云急忙记下,抬眼时正对上陈留垢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睛,她急忙回了一个笑容,又十分腼腆的低下头。
叶荑枝笑道:“那这次,我们与魔族将撕破脸皮了。”
叶溯朝将扳掉的指甲撕下含笑抬眸:“这是迟早的事啊。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权利在我们手上。”而不是任人宰割,时刻都要想着明天如何,哪里有容身之地!
尘挽墨深思半晌道:“川界会多派几个人手。若是有了情报,希望你我双方之间能坦诚相待。”
“没问题。忘川这边也照旧如此。”
望着叶溯朝整理的册子,尘挽墨与叶荑枝仔细分析一下道:“那时祭与卞祭应当可以策反吧。”
“卞祭到现在还没见到。但时祭见过。”
“小忘川觉得如何?”叶溯朝感觉叶荑枝莫名的带点慈祥。
“挺好看。感觉她没多大的底子,而且比较娇气。估计没怎么动过手,但可塑性较强。”
叶溯朝仔细回想一切,又补上一句:“比较矮。红头发,很白。额上有角,还挂着一个小圆铃铛。——跟界慈打一定打不过。”
“策反的话……我个人暂时觉得没这个必要。但先保留意见。”
叶溯朝给了个折中的说法,其实她是带点否定意思的,但也只能委婉点了。
尘挽墨不赞成也不反对,夫妻二人只是随她一起保留意见。
“我认为瑜璇应当是被随处流放了,而处于哪里暂且不知。”叶溯朝想起了笠寒的那段话,瑜碎一剑弑父,报复老魔主的不公与偏爱。瑜宁比较好控制,但瑜璇就不一定了……
“扔到鬼界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机率很小。”叶荑枝评价了一句,若是还能遇上笠寒和江寒川,那就问个清楚。
“忘川那边会从头到底全都查一遍的。”叶溯朝盯着早就被拖走的常窒留下的一滩血不由皱眉苦笑:“我想你我双方都是一条船上的吧?”
“合作愉快。”
“正有此意。”
总的来说,这场会还算不错。起码结盟了——再怎么说,尘挽墨界慈也比叶凫枭靠谱。叶溯朝心中想着,无意之间瞥了一眼旁边这才发现闻黜正揣着袖子盯着她。也不是说多么阴森恐怖,只是仿佛有些可怜的看着她。
不对,好像是陈姑姑……叶溯朝刚想驻足却见何奕云碎步跑来:“黜姐姐!开会了!”
闻黜先走了,还冲叶溯朝笑笑。而随她一起守门的同僚却是一脸懵。
叶溯朝还是先走了,她相信尘挽墨的聪明和叶荑枝的谨慎不会出差错。
“所以二位知道我为何要带您们了罢。”叶溯朝盯着川中飘荡的亡魂若有所思。
那两位面色沉重,今早如果是较为轻松的话那现在便是十分沉重。
回了家,五人坐在一起,叶溯朝等着他们开口发表意见。
“额……建议二位别那么紧张。毕竟这只是商量,您看忘川和川界这不挺好的吗?”她刚开口那两个人就又闭口不言了,陈留垢告诉自己:“本身也没什么,叶溯朝不是叶凫枭。”
叶菀笙随手摆弄着茶杯发声:“忘川四周加强布兵了,还有玄百门。这几天我也查过了,一切安好。兵粮充足。”
氹弥道:“阴兵训练的很好,法阵与领域边界也都查的仔细。我想现在看来,够瑜碎喝一壶的。”
陈留垢说:“大人今天的意思我个人知道了差不多。您和二位至君将这层面管得如此紧应当是不需要我。那是让我负责忘川的妖魔鬼怪了?”
“我信您,所以我给您权利。您管,您负责。有暴动或是扰乱军心的查清您可以控制或直接动手,以儆效尤。”
白尘平静至极,他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叶溯朝既然能把他揪过去,他于情于理都应该听从叶溯朝的指挥。
“属下应当是要负责全鬼差吧。”他平淡的来了一句,但肯定不会只是他孤身一人。
“不会。我于三日后召开会议,你们两个也见面,有何不满继续商讨。”
叶溯朝不像是临时绝定的,她玉手一抬召出身后一张巨大舆图,泛黄的纸张也不知承载了多少叶溯朝布防的心血。
“当然,我没那么不通人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