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谢您老人家?”
“您这句老人家我可担待不起。”
叶溯朝拽了拽斗篷的帽子:“那就是说,你还没到呢?”
“我找了。这年头赌坊不能开明面,再不济也是待到晚间开业,我进了好多酒馆找人了,大约是在一个牌坊,但我没打听清楚那人就被我喝倒了。现在我正在前往另一个酒馆。”
叶溯朝真想找一个东西靠一会,但现在……悬羮已经成功的画出了一个女子上半身——估计是抵焉。
她只能在水筒中沾点水,安慰安慰祟面。
“行,你辛苦了。不用非去酒馆,你自己小心着点。”
“也只喝了那一顿,不敢耽搁事儿。”
悬羹听着叶溯朝的交待,手上已经画了三个抵焉的上半身。
怎么就是不懂呢?偏偏自己还不能说清楚,还不识字。除了“井房”,她也不知道其他的该怎办,她甚至忘了到底在哪,她想不起来了。
等叶溯朝弄完后她已经画了六个抵焉的简笔画,此时叶溯朝甚至莫名觉得她有点委屈。
“怎么了,这么委屈?”
悬羹又圈了一下抵焉,叶溯朝点点头:“我又让人去重新找了。但‘井房’到底是什么?”
她见悬羹疯狂的摇手,口齿不清道:“更——黄——”
“……”
我又何必这样“为难”她?叶溯朝反思着。
“我先带你去京坊吧。”
白尘那边,应该没有事,遷猊又不养废物,白尘更不是。
只是去京坊此话一出,悬羮差点把她的袖子扯下来。
疯了?
叶溯朝盯着她想了想,裙面上又被她抓的满是土痕。
“……井房?京坊?”
对啊,口音不同。
悬羮拼了命的点头,大有一股头不甩断誓死不停之势。
“行,我晓得了。”
叶溯朝本想问她要不要进个隐体,但看她那样子……
忘川主君其实不常带其他衣物的,因为落水她可以自己烘干自己恢复。
“你冷不冷?”
悬羹诚实的点点头。
叶溯朝默默地烘**的衣服,又换了一件斗篷披在她身上防寒。
“走吧,我带你去找京坊。”
叶溯朝斗篷的衣袂被她牵着,原本以为会再碰上点什么,但没想到,白尘与遷猊的部下清理的十分干净。
但,走过这段路就是南灯城。
叶溯朝不知道这里离夕蛮村有多远,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僵尸。只是看着街市的人如此多……但愿没有吧。
“来壶茶谢谢。”
叶溯朝带着悬羹坐下,边倒茶边道:“没事儿,喝吧。”
她递给小贩几个铜板,打量着街市。
赌场晚上才开,而且白尘他们几个尚未找到;陈留垢现在也去另外的酒馆奔赴;叶溯朝现在还要解决悬羹的事……出忘川前还在感叹忘川平安,现在她本人又有了这四件事要处理。
但叶溯朝本人丝毫不慌。
这有什么好慌的?慌个毛。白尘和那几个鬼差也不是吃白饭的,堂堂手握兵刃斩鬼妖于刀下的鬼差岂能说废就废?
叶溯朝略带骄傲的勾勾嘴角,又将茶杯里剩余的茶都倒进茶杯:“还要吗?”
悬羹摇摇头,舌头此时倒是好了些,看这速度就知道她渴了多久。也是,刚把头拿回来。
“那你的头,是怎么回事?”
悬羮并没有回答,只是拢了拢斗篷问:“额的投,里似整么辣到的?”
“嗯?你看,我把你救上来,还给你斗篷遮,我就算是要害你也不用请你喝‘断头茶’。”
该请你吃断头饭。
悬羹愣了一会儿,又道:“很抗。里听故巩。里先嗦。”
叶溯朝十分和善地笑了笑:"行,常窒你晓得吗?常抵焉的阿爹吧。她欺负我……邻家的一个姑娘,正好你的头被那个姑娘拿到了,而我是解决完那个姑娘找人恰巧碰到你而已。”
悬羮僵硬地勾唇对叶溯朝笑笑,叶溯朝唯一一次这么快听懂了悬羮的话:“谢谢……”
叶溯朝点点头,又问:“那你知道京坊在哪吗?”
悬羹眨眨眼,十分真诚的摇摇头:“忘了。干是搞香是‘鲫鱼阁’。”
???
“鲫,鲫鱼阁?”叶溯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鲫鱼阁是不是卖鲫鱼的……
“印邵阁你知道吗?”
这次换成悬羹愣了。
半晌,悬羮才道:“里知到吗?鹅从死到现在,除了给焉和她的父亲,还有井房。鹅都不吉岛了。”
这忘的和陈留垢一样一样的。叶溯朝撇嘴笑了笑。
“留垢,南灯城这地方,有‘鲫鱼阁’么?”
“……嘛玩意儿?”
“就是我们吃的那个鲫鱼……”叶溯朝第一次有些底气不足。
“我很负责的告诉您:没有。”
“好。你在哪里?我觉得你可以的直接去找扺焉了……”
“为什么?她长啥样啊?”
叶溯朝沉默半晌,又看向悬羹:“抵焉长什么样子?”
悬羹沾着茶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