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苔藓的手僵住了。随即又缩了回去。
叶溯朝直起身子悄无声息地拔出剑,又向下俯了俯身子。
没了火光,底下缩着东西终于肯再一次伸出爪子。
“下面的那个朋友,能给我一瓢水吗?我渴啦,谢谢!”她死的时候也不过才十六岁,嗓音身子年龄也停住不长了。
那东西似是听到了,半晌,才又伸出手摇了摇。
“为什么啊?我不要太多的。”
莫非,是查觉到了不对?
叶溯朝正寻思着换个法子。
这片丛林树木颇多,甚至因为无人打扫而积了一大堆厚厚的落叶。正值深秋,自是叶子金黄一踩便是脆响……
“唉……”她佯作灰心向后退去,树叶声道越来越小,甚至最终没了声音。
叶溯朝浮在上方,小幅度的踢着脚。
她轻飘过去,掩了周身鬼气俯身看着井中此物。
她又把手伸出来了。仿佛没有痛觉一般,鲜血留在井壁上,换来了一小块苔藓。
随着胳膊极限,这个东西也终于!探出了——额?
叶溯朝眀白了它为什么不说话了。
不是害羞,不是被冻的说不出来话,也不是单纯地不想理。
它试图爬一爬,但随即又摔了下去。溅起一大片水花。
井够深,溅不到叶溯朝。但它摔下去后也没有拍打水来泄气,而是安慰似的拍了拍脖子。
必竟,没了头,只能拍脖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