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的……”怕是被掐的快要死了,闻檀眼睛忽然褪去黑暗,随后一阵烟雾从她一耳中涌出。
叶溯朝利落的挥了挥手,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只顾着给闻檀掐人中。
“主君……姐姐?”叶溯朝点点头,一张黄符贴她头上:“别摘。留到我回来。”
叶溯朝把鞋踢正了,又走向外室拿起桌上的符箓,坐回床边后二指一甩,那个男人立马被崇面拖了回来。
“叫什么。”叶溯朝看了眼黄符,心中感叹:不愧是川界。堂堂压灵冥宣咒也给了闻檀用。
“……常,窒。”
闻檀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是他。”
叶溯朝塞给她一瓶药,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一下红印的大概位置。
“认识这个吗?”叶溯朝将女颅拿起。常窒端祥了一会,半晌飚出一句侮辱女子的脏词!
只是第二句没骂出来,叶溯朝一手挥去,将他掀歪在地:“把嘴放干净点。”
“你……你!”常窒一连说了好几个你,缓了一会儿才憋出两个字:“认识。”
“谁?为什么缠着那位姑娘不放?”
怕是知道自己逃拖不了,他全盘拖出:“这女的是悬羹。我就是在茶楼见过她。”
闻檀随即补充:"对!我生前见过,他好像是在三楼赌钱……”
“对!老子他娘的当天输了一大把!”
“奉劝你一句,放尊重点儿。她没你大但我比你辈高。”
常窒脖上此时肉眼的肿了一块——叶溯朝刚刚随手甩了一道法力。
受制于人,常窒咬牙愤愤不平的瞪着她,仿佛是在咒骂她叶溯朝。
“你松开我,我就给你讲。给你讲悬羹是谁,我为什么缠着她。”
“不松。你筹码不够。你不说我就当真找不到了?”
叶溯朝捏着女颅的两步颊,她舌头从嘴中吐出来,两边尖锐的牙齿此时微微有些活动。
一句话:死的很惨,毫无怨念。
“怎么样?是不是她感兴趣?”人至贱则无敌,常窒向前蹭蹭,饶有兴趣的问她。
“还是那两个问题,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若是心情好可能会把丢到界主那里审;心情不好我可能直接把你丢进忘川河喝汤。”
他仿佛一个傻子一样沉默半晌,完全没有刚刚的八卦。叶溯朝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她伸出手指数着:“四。”
单开了头,她手指又落下一根,不留一句废话。
“三。”常窒吞下一口口水。
“二。”开大开小?他想。
“一。”大!他抬起头,叶溯朝拎着刀尖将他拖到门前,想给何奕云——她现在心情恨不好。
“我说!不就是个丫头片子吗!”叶溯朝将他甩在地上:“说。”
“我看她长的不赖,挺适合还债……”
“什么债?”
常窒舔舔干裂的嘴:“赌债。我欠的太多,丢了个女儿她当晚就死了!东家也没给我把欠账消了,我自己也被扔了江……还不上了呗。”
他吊儿郎当的,说的话却让叶溯朝心中作呕:真实。还赌卖女,她小时候听说过。
“所以你动了她?”叶溯朝看向闻檀所处的房间。
“东家不知道找了谁,天天给我算阴账,我不再整个真的没办法过了。”
“你过不过和她有关系?”叶溯朝强忍着不知从何处播出来的怨气。
“哎,我不过是想还清债而已有错吗!”他仿佛个痞子一般——也是。孤魂野鬼而已,不是川界的也不是忘川的,自然与两界规矩不沾一点边。
“行。走吧。我去喝茶,你是赠礼。”言罢,叶溯朝拖着他向外走。
常窒挣扎着吼着:“停下!你不是说我说出来就放了我吗?!”
叶溯朝倒是真的停了:“是你眼睛有问题还是耳朵有问题?我何时说的?”
“我!我……”他咬着牙哼哼了半天。“你就是说了。你说过,你比我辈大,你要履行诺言!”
“常窒,你可真是笑活我了。”叶溯朝将刀从勾着他衣服的布料绕出来,冰冷无情的刀面在他左胳膊上打转。
“闻檀没了什么事,就只剩你我了。——你知道猫吗?我很喜欢我家的那只。我觉得它们挺可爱的。”
叶溯朝每划半圈就加几丝力,而随着她的话止,他的胳膊已是被锋利的刀刃划出了血:“尤其是抓到了猎物,它们会很兴奋。玩了再吃,多好。”
叶溯朝忽然一刀狠狠捅进他的胳膊,又向下划去,常窒惨叫一声。
“我问你,放磨合乐干什么。”
“……为了把她拦住里面。我也是为了防着悬羮!”
“二十二主君和将军呢?”
他抬抬头,吹着口哨:“怎么着?这两是你什么人?”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要斟酌斟酌他们是我的谁才开口?”
“不是,不是……就是闲的没事,弄了两个来祈个运。”他舔舔嘴微笑着,眨眨眼。不敢看着叶溯朝。
“祈运?你不知道啊?这两人不会保运的。”
“嗷不,不会保运啊……”他双手被绑,两手止不住的相互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