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扬闪身躲过刘师傅这一脚,转身就抱住他的腿,大喊“饶命”。
“你不是挺利索吗?躲啊!怎么不躲了?狗杂毛!我踢死你!”刘师傅折腾这么久,终于教训了一下夏远扬,底气更足了,大骂着,还要继续踹,可他的腿被夏远扬抱着,就好像长在了地上,根本抬不起来,动都不能动。
从场面上看,夏远扬很凄惨,但实际上真正狼狈的是刘师傅,他进退两难,只能张口骂人泄愤。
呼啦啦,一群哨兵检查完毕,急匆匆跑出来。刘师傅顾不上再揍夏远扬,赶紧凑到哨兵身边,巴结地听候调遣。
“行了,你们几个把这里守好,不准出事!”哨兵丢下这句话,匆匆离去。
刘师傅笑容可掬地送走哨兵,关上院门,对众人说:“你们都回到自己屋子!不准出来!。谁敢生事,就对他不客气!滚!”
夏远扬刚要跟着众人回屋,却被刘师傅叫住了。
“小子,你站住!”刘师傅看着夏远扬,目光凶狠。
众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们知道,刘师傅要给夏远扬开小灶了。
以往,刘师傅这人特别阴特别狠,下手非常残忍,遇到敢于挑战他权威的“刺头”,都是拳打脚踢,并且专门往男人最薄弱的部位打,不留痕迹,却能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关键事后还一点证据都没有!
李峰想提醒夏远扬,可看到刘师傅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又害怕了,晃晃悠悠地进了屋。
“跟我过来,我有事跟你说!”刘师傅带着夏远扬进了隔离院的一个小黑屋里。
“哎!”众人在心里叹息着。
安静的小院,鸦雀无声。
“啊?!”屋子里传出一阵低沉惊恐的叫声,随即没了动静,但隐隐约约能听到扑嗤扑哧的声音,像是拳头打在沙包上,拳拳到肉的感觉,挨揍的人一定很痛。
所有的人缩在屋里,听到那凄厉沉闷的声音,以及噗噗的挨揍声,就知道只怕这又是一顿看不见伤口的暴打。每个人都紧紧捏着拳头,愤怒,担心,却无可奈何。
刘师傅这个媚上欺下、欺软怕硬的小人!谁都想狠狠揍他一顿,可是每个人都惧怕富政基地的惩罚,不敢轻举妄动。
暴打正在进行中,院门口又来人了,砰砰砰地敲门,大喊:“老刘,王主任喊你过去,快点!把那个新来的,姓杨的那个也带上!”
小黑屋里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哎,来了,马上就去!”
刘师傅跑了出来,衣衫整齐,昂首挺胸,一副大公鸡巡视地盘的架势。夏远扬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虽然一点伤痕都没有,但衣衫和发型稍微有点乱。
隔离室的人趴在窗口,同情地看着夏远扬,无比悲痛。他们知道,很多曾经在隔离室待过的人,被上面的人召见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毫无疑问,夏远扬应该也是这样。
李峰不由自主地流下眼泪,他有点后悔没有和夏远扬多说说话,后悔一直防着他,甚至很羞愧自己只能这么看着夏远扬一步步走向死亡,却无能为力。
临近出门,夏远扬突然猛一回头,冲着众人做了个鬼脸,笑了一笑,这才关门离开。
六个素昧平生的小伙伴瞬间全部破防,哭了。
走在黑暗的小区道路上,夏远扬照例被蒙着眼睛,跌跌撞撞地走在刘师傅身后。刘师傅自顾自走在前面,根本就不回头看。
路上有个石头,夏远扬走稳,一个趔趄,绊了一下。刘师傅终于站住了,回头,在黑暗中看着夏远扬。
夏远扬都不需要摘掉眼罩,抬手一巴掌,打在刘师傅的脸上。刘师傅痛得捂着脸,却不敢吭声。
“你不是很猖狂吗?还要教训我,还要震慑那六个人?你以为你很牛比?”夏远扬骂道。
“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你饶了我吧!对不起!”刘师傅连连鞠躬,乞求原谅。
原来,刚才在小黑屋,真正被教训的人,是这个阴阳脸刘师傅!
“那你见到王主任,怎么说啊?”夏远扬冷笑着问道。
“就按照你交待的说!一个字都不会错!大哥,你相信我!我……我扶你过去!”刘师傅小心翼翼地说着,扶起了夏远扬的手。
夏远扬扶着刘师傅,立刻又开始扮演脆弱无助的盲人。刘师傅贴心地搀扶着他,就好像之前对待哨兵那么温柔体贴。
“刘师傅,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你是男保姆呢!”夏远扬笑道。
刚才,他一进小黑屋,就像恐怖片里的鬼一样,窜到屋顶,扭曲身体,吓唬刘师傅,接着又是一顿暴打,把这家伙吓得魂飞魄散。夏远扬一回想起刚才的情景,都还想笑。
又是王主任所在的那个小楼,一进屋门,夏远扬立刻感觉到气氛似乎有点不对。
眼罩刚刚被人拿掉,夏远扬只听到身边一阵风刮过,刘师傅嗖的一下窜了出去,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连滚带爬,匍匐前进,冲到王主任脚边,就好像找到了救星,哀嚎起来。
“主任,这小子是奸细!一定是他把丧尸带进来的!你们想想,咱们基地这么久都没出现过丧尸,怎么他一来,就有了?并且他和两个女人怎么就能找到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