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山压在房间内,使得屋内的古董瓷器纷纷炸裂,碎成一地瓷片。
他再看向钱尉道:“你与那许鸾自幼相识,将知道他的事全部告知与我,不得有半点隐瞒。”
“是。”钱尉应了一声,将自己对许知秋的所有了解全都讲述了一遍。
半刻钟后,金长老面色复杂道:“你们出去吧,此事先莫要告知旁人,我要与掌门商议后再做决定。”
钱尉与王凝行礼,向着门外走去。
“等等!”
金长老又叫住两人道:“这件事你们两个禀报的很及时,做的也很好,若是一切都与猜测一样,你两人日后步入金丹,可到我执法堂来做事,不会委屈了你们的。”
钱尉闻言,眼中喜色难以遮掩。
王凝更是如此。
两人连忙向金长老道谢,而后恭敬地退出房外。
等房间内只剩下金长老的时候,金长老取出一枚传音玉简,对着玉简只说了简短的一句话:
“事关许鸾,请掌门师兄敲响夔牛钟!”
……
……
与此同时,位于青阳宗三十二峰的主峰上,青阳宗掌门祁衡正在静室内观看一本古经,忽然感应到传音玉简内有动静,便将神念融入玉简,听取里面的信息。
待到听完里面由金长老传递而来的言语后,祁衡神色一怔,有些疑惑,不清楚金长老所说的“事关许鸾”是何意思。
正常来说,许鸾此刻应该还在皇城宫院里才对。
是以为何要因许鸾而敲响夔牛钟?
祁衡思忖稍许,凭借着以往对金长老的了解,知道对方不会无故如此,且那许鸾乃是如日阳般耀眼的人物,祁衡对他很感兴趣,于是没想多久就决定敲响夔牛钟,听听金长老有何话说。
夔牛钟就放置在主峰内,是一座几千年的老古董。
钟体厚重,高约两丈,顶部有着一尊神兽雕像,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正是神兽夔牛。
此钟在青阳宗意义非凡。
祁衡随手一掌,两丈高的古钟就开始作响。
“咚!”
钟声如夔牛吼叫,雷鸣炸响,足以传遍整个青阳宗。
钟声只响了一遍,其意代表着召集长老议会。
当听到夔牛钟只响起一声时,三十二峰内的长老们无论在做何事,都要尽快赶往主峰。
于是原本平静的青阳宗突然有些乱了。
有长老给弟子们授课,还未讲完就撂下不管,匆匆离去。
有长老正在炼丹,也只好强忍着炸炉的心痛,赶往主峰。
很快,就见青阳宗上空有几十道长虹掠过,尽皆来到主峰的静室,里面空间宽阔,足以容纳百来人。
等到众长老到齐后,身为掌门的祁衡就点燃静室中央的香炉,有烟雾袅袅升起……
近乎同一时间,金长老也将乾坤袋内的小号香炉掏出来,点燃后亦是有烟雾升起……
两股烟雾聚而不散,逐渐有涟漪波纹出现,再接着就有人影在烟雾中显现。
这两个香炉其实是一件宝物,通过炉内升起的烟雾,可让相隔千里外的人仿若近在咫尺,相见相谈。
祁衡看着烟雾中出现的金长老身影,出言问道:“金长老,夔牛钟已是敲响,诸位长老也都来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听着是金长老让敲响的夔牛钟,其余长老有些惊讶。
他们还以为是掌门有重要事情呢。
金长老闻言也不废话,直接含着怒气道:“长老们都来了是么,既然如此,那姬逸尘那个老匹夫应该也来了吧,姬逸尘人呢?让这个老不死的出来。”
祁衡微微皱眉,听金长老语气似乎是怒极了。
青阳宗长老往日间并未有恩怨才是,而且姬逸尘可是出了名的和善。
众长老的角落位置,姬逸尘从蒲团起身,走至祁衡身旁,看着烟雾中的金长老并未动怒,一副平静淡然的模样道:“金兄,不知逸尘何处得罪了你,以至于你要让掌门师兄敲响夔牛钟来辱骂我?要是逸尘真做错了什么事,那就请金兄指点。”
金长老本就是个暴脾气,直接开骂道:“姬逸尘你都活了有三百多岁了吧,怎么还没进棺材里,真是一把年纪都活在狗身上去了,我告诉你,我今日不禁要骂你,我还有咒你,要是在你面前我说不得要宰了你!”
这下子静室内的众长老皆是忍不住皱眉。
不清楚金长老突然发起哪门子的疯。
掌门祁衡也是脸色有些难看,插言道:“金长老,都是同门师兄弟,何必把话说得那样难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该说清楚才好,你不是说是事关许鸾吗?”
金长老怒哼一声,平地惊雷般道:“若不是因为许鸾的事儿,我岂会骂这老匹夫,那许鸾本该是咱们青阳宗的弟子才是!我他娘的真想一剑劈死这个老东西!”
“哗!”
整个静室突然炸开了锅。
就是往日里在徒弟面前摆出高冷范的长老们也都忍不住吵闹起来。
“金长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何那许鸾本该是我青阳宗的弟子?”
“金兄你倒是将话再说的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