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人生幸事。”
王长风一句说话,身旁的那位孙师姐附和道:“如此天骄,要能是我青阳宗弟子该有多好。”
只此一言,却瞬间将青阳宗众位弟子的嘴巴堵上,如同施展了禁言咒,青阳宗弟子皆是一愣,随后心间一叹:上清宗有道子,天明宗有位不显山露水的小师叔,黑山书院有位了不得的里院首甲,昆玉宗有齐忘仙,唯独青阳宗没有能够相比的天骄,是啊,若这许鸾能是青阳宗弟子该有多好。
楼阁内突然安静,众弟子面色各异,唯有上官云月始终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她望着那道全场瞩目的身影,冰月蓝的眸子里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
文墨坊上,众多读书人还沉浸在羡慕、痛苦、陶醉的情绪当中,无法自拔。
头顶上空的光景在持续两刻中后湮灭消散。
四境异象也逐渐消失。
姜越鲤回过神来,再看向许知秋时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这时天上的龙船上传来雷音滚滚。
“作诗者何人?报上名来。”
此言正是出自罗鉴尘之口,这位书院的老院长终于是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未做。
许知秋望向龙船,稍有犹豫后回答道:“许鸾。”
听到这个名字,诸位同辈尽管早已知晓,却仍是忍不住心间一颤。
罗鉴尘又道:“许鸾,引动圣言四境,引动圣人雕像四尊,可为文墨坊魁首,可入书院秘境。”
说到这里,文墨坊内的水墨气息全部凝聚在一起,如同水流般围绕在许知秋的四周,不时幻化出各种形态,时而笔墨,时而云鹤,又或是某位先贤的著作名篇,甚为壮观。
而后停顿两息有余,罗鉴尘的嗓音再次从龙船上传出,寻问道:“许鸾,我乃是黑山书院院长,现在问你,可愿入我黑山书院就读,成为书院学子?”
以往文墨坊魁首都是书院学子。
这次却并非如此。
是以罗鉴尘便问出此言,言语间竟是难得有丝紧张,旁人或许听不出来,但陈楚仁却是听得清楚,不由得摇头轻笑,看来自己这位老友也是动了爱才之心。
这倒也是理所当然。
以许知秋表现出的惊艳天赋,书院当然想将其收入门下。
然而许知秋却拒绝的极为干脆:“多谢院长看重,只是晚辈以剑入道,暂未有入读书院的准备。”
许知秋乃是剑修,注定要走剑道,怎么可能会去书院走读书人的路子。
若是去了岂不是自坏根基。
更何况那些诗文都是抄来的。
罗鉴尘对此回答早有预料,可仍是感到万分惋惜。
而那些读书人则是忍不住在心中将许知秋痛骂万遍,要不是实在打不过,想要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咱就说你既然选择剑道,为何还要来这文墨坊上争夺魁首,为何还要将我等读书人打击到痛不欲生,实属恶毒。
许知秋听不到这些读书人肚子里的怨言,却能感受到他们利剑般的目光。
罗鉴尘叹口气,不再多说,挥动衣袖一甩,文墨坊内的圣人雕像消失,那些水墨烟气与画作尽皆消失,恢复到白玉盘的模样,仅留下几道以墨凝聚的阶梯。
既然文墨坊的魁首已是选出,那自然也该结束了。
。众位读书人开始沿着阶梯走下文墨坊。
按照惯例,文墨坊魁首也可与长乐坊魁首那般踏入龙船,面见帝君,但罗鉴尘考虑到山河坊即将开启,那许鸾应是会再登山河坊,于是便没有着急将其带入龙船。
“陈兄。”
罗鉴尘看向陈楚仁道:“我书院的文墨坊已然结束,该是你山河坊现世了,今夜上元夺魁,真是要比往年都精彩啊,只可惜我书院要落人笑柄了。”
陈楚仁并未着急,望着龙船下方说道:“鉴尘兄,你言重了,那位作出三境诗词的读书人乃是你书院学子,他可是为书院赚得了不少风采,若是那位里院首甲再出手,这山河坊魁首说不准就要跑到你们书院去了。”
罗鉴尘摆摆手道:“难说啊,难说。”
陈楚仁笑了笑,不再言语,只见他双手翻转结印,眸中星辰轮转,京城的观星楼内突然有一道金光飞出,金光在飞行途中越来越亮,并不断变大。
等到金光落在第四座仙人遗像与第五座仙人遗像之间时,化作四四方方的巨大棋盘,边长足有六十丈,棋盘上虽无落子,但却有无数金色阵纹在棋盘表面浮动,呈现山河之势。
此棋盘之所以被称为山河坊,
就是因为棋盘上的山河大阵。
此阵由陈楚仁亲自炼化在棋盘内,由他亲自操纵,只要催动法阵,棋盘就如同有万里山河融入其中,莫说是些小辈在上面打斗,就是元婴大修在上面生死乱战,也无法将其损坏。
乃是陈楚仁手中的至宝。
山河坊彻底开启后,陈楚仁身体漂浮在龙船边沿,对着下方众人开口道:“山河坊开启,岁不过二五者可入坊内比斗,最终胜出者可为山河坊魁首。”
每年上元节,山河坊的限制都是如此。
话音刚落,龙船宫殿内有人走出,一声青色长袍,手中拄着拐棍,行走间颤颤巍巍,就像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