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梦想着实吓了唐萱萱一跳,天下医书浩如烟海,便连她药王谷,都不敢说收藏了所有的医书。
但她还是擦着眼泪,点头道:“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旋即房间内,又传来了两女一问一答的声音,一直持续到了天明才消失。
......
约莫巳时初,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客栈门前。
“乐嘉公主,该回宫了。”侯公公躬身来到二楼,轻声唤道。
不一会儿,唐萱萱便扶着穿戴整齐的朱妙豆,缓缓走了出来。
至于稚雀的意见,似乎没有那么重要,强行带走就是。
马车边,沈星流一行人送别朱妙豆、稚雀两人。
远处还有些民众商贩,这时他们才知道,昨日与他们谈笑风生的,竟然是大瑀国的“乐嘉公主”啊。
“这六本医书,本来就是送给你的!”唐萱萱看着被布裹得好的书籍,笑着将书推还回去。
“如此,小妹就收下了,”
朱妙豆欣喜一笑,对着两人盈盈施了一礼,“沈二哥,唐姐姐,小妹告辞了。”
两人相视一眼,抱拳道:“一路保重。”
“还有我呢···”稚雀在一旁举着手,高呼道。
却被小狼笑着拿在手里,“嘿嘿,回去后,有人敢欺负你,就偶教你的招式揍他。”
“恩恩,揍他!”稚雀点了点头,也不知学了何种招式,希望不要学坏了。
三人无奈一笑。
朱妙豆牵着稚雀的手,在龙骧卫的护卫下,上了马车,缓缓离去。
送别两人后,一行人再度启程,距离霖安还有不到一半的路程。
经过几天的刻苦练习,小狼如今已经可以不依靠绳子和木板,进行“蛙泳”了。
只是动作丑了点,可速度一点也不慢。
......
又经过一昼夜的航行。
第二日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了霖安府下辖的季县,经过官场一系列的整治,沿途的民生都已复苏。
沈星流打算在此歇息一夜,明日再行一日的话,或许还能赶上霖安府的上元灯会。
这瑀都的灯会是无福得见了,可霖安府的灯会,却不能再错过。
季县内水网密布,画舫出了大运河,顺着河道通过水城门,就进入了城内。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季县中,往来的武林人士,是不是有些过于多了。
“沈公子,要不要我去打探一下?”
胡一筒从沈星流处得知父亲安好,悬着的心也完全放了下来。
自从母亲死后,其父胡三刀相当自责,便离家而去,这些年来虽多方探查,但一直杳无音讯。
虽然知道沈星流是他的半个师弟,可也不能乱了身份。
“不必了,江湖不比朝堂安全多少,还是少一事为好,”沈星流摇了摇头,传音道:“只要他们别来惹我们就行。”
因为他已经发现有几人不时向他们看来,当他看去时,那些人就又扭过头去,装作在买饰品的样子。
留下十五名亲兵和阮小五,护卫画舫与船夫们的安全,一行人便上了岸。
直觉告诉他,这些人目的或许与自己相同,大概率都是冲顾飞雪而来的。
看来这位三弟还真是人人喊打呢···
只是他人不是在霖安吗?
怎么这些人会出在这儿,难不成还有脏活要做?
沈星流一行人找了家客栈,刚一进去,正想准备投宿。
就有一队人进了门来,吆喝道:
“喂小子,这里被我水龙吟包下了,你去别的地方吧。”
沈星流还未开口,胡一筒却气不打一出来,辩道:“你这人讲不讲理?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吗?”
“嘿嘿,告诉你,老子就是不讲理,这里老子昨天就定了!”带头的一名头巾男,趾高气昂地道。
旋即,他瞪大了双眼,伸手指着一旁与沈星流商量房钱的掌柜,喝道:“掌柜的,你说是吗?”
胡一筒见他还敢恐吓,便拍着胸脯道:“掌柜,你尽管说,有我给你撑腰,我看哪个敢放肆!”
“就你?还是算了吧!”
“···”
头巾男身后的一帮手下说着各种污言秽语,不时哈哈大笑。
胡一筒眯了眯眼,看了看五名护卫,他们得到暗示后,不动声色间,将手摸向腰间的长刀。
掌柜的如遭电击,哆哆嗦嗦地上前,应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要知道这可是水龙吟的人,而他只是一个小小掌柜,怎能惹得起啊。
“客官,你们还是寻别家去吧。”
那声音颤抖的模样,近乎于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