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宇的脸色一下就黯淡了下来。
“呵呵,贤妃啊,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是好事,”瑀皇打趣了两句,但好像发现了什么,问道:
“今日妙安怎么没来?”
南宫一脸愁容,“她身子骨本来就弱,前阵子着了点凉,生病了。”
“哎,确实弱了点,不过也没关系,她也有十三了吧,明儿朕给她找两个师父,教她点武艺,强身健体。”
瑀皇拉着皇后的手,小声劝慰。
待到其终于显露喜色后,瑀皇招呼道:
“来来来,继续吃饭。朕可还没怎么吃呢。”
......
骄阳殿中,众人欢坐一堂,有说有笑的。
约莫一柱香后,费公公前来复命。
“陛下,方才奴婢回来时,看到东祺国荣王,上了北柔的马车。”
“哦?”
瑀皇正抱着稚雀,听到消息后,放下筷子,疑惑了起来,他们怎么跑到一块儿去了?
此时,费公公递过来一个一指粗细的信筒。
“稚雀,你去一边玩吧···”瑀皇放下稚雀,接过信筒,仔细查看了起来。
信纸上的内容,自是东祺国内的事。
但对于赤血魔君,仅有寥寥数笔,就好像此人是突然出现的一样。
“皇后啊,你看看吧。”
瑀皇将纸递给了南宫皇后。
“啧、啧、啧···”
南宫皇后看过之后,连连赞叹,“此人当真是不得了呢,一人便可守一城?而且还凭借着强大实力,逼迫一国与其画疆两治?”
“皇后,你认为如何?”
本来瑀皇认为区区一场华山论剑,是手拿把攥了,偏偏出了这样的变故。
莫说一个东祺国,就算是整个祺国合起来,瑀皇也不看在眼里,可这赤血魔君到底是谁?
“通知鹰眼的人,一个月之内,朕要知道此人的全部底细,包括他几岁断奶的,都要查清,知道了吗?”
瑀皇黑沉着脸,捏起了拳头,他不容许这个世界上,有超出自己掌握的事情发生。
只见费公公全身一震,垂首躬身道:“奴婢遵旨!”
接过旨意后,便忙慌地下去,传旨去了。
“陛下、陛下···”
南宫皇后轻声将他唤醒,帝王一怒,骄阳殿内顿时寂静一片,只有她敢出声。
“哦、哦,无事,你们继续吃饭,朕出去走走。”
回过神来的瑀皇,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安抚下众人后,便背负着双手,出了殿去。
南宫皇后放心不下,也追了出去。
“呜哇,父皇好吓人啊···”朱世宇终于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道。
旋即,淑妃瞪了孩子一眼,替他夹起一个肉丸放入碗中,“不许胡说,那可是你的父皇。”
......
来到殿外。
徐徐地凉风,吹拂在脸上。
南宫皇后轻轻摆了摆手,摒退了左右。
“望舒啊,你说,朕这些年做得好吗?”
瑀皇看着眼前夜幕下的宫殿,并未回头,便知来人是谁。
“陛下,已经做得很出色了!”南宫望舒缓步上前,柔声说道。
“可惜,还不够啊,还不够···”
虽然在他的治理下,瑀国渐渐地恢复了元气,可还是有很多地方,是无法顾及到的。
既有外患,也有内忧。
于是,他只能授权给沈星流,从双月教到栎州,一路而来,也证明了他没看错人。
可眼下霖安的百姓,能否过个好年,尚未可知。
“陛下,华山之事,您尽可无忧,”南宫皇后双手环住瑀皇的腰身,将脸贴在那宽大的后背上,轻声道:
“明日臣妾就写一封书信,快马递回家中,定要那赤血魔君,来得,去不得!”
“知我者,望舒也!”
瑀皇的大手缓缓攀上腰间的柔荑,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痒痒,南宫的脸蛋微微红润了起来。
“都老夫老妻的了,还玩这一招?”
旋即,南宫抽出双手,丢给他个大大的白眼,呸了一口,脚尖轻轻点动间,就一溜烟地“逃”走了。
不过还未逃出多远。
紧接着,就被瑀皇追上,一把将其搂入怀中,叹息道:“唉,做了这笼中雀,只是苦了你啊。”
南宫皇后靠在那炽热的胸膛上,喃喃自语道:“臣妾不怕苦···”
......
与此同时,东宫内。
两个身影好似做贼一般,合力抬起一个大大的花瓶,露出了下面的一方暗格。
“哦呼,累死我了!”
乐嘉公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也不顾端庄的形象了,摇动着双手,不断扇动着轻风。
虽然已经斥退了宫人护卫,可太子依旧一脸小心翼翼地环视四周,生怕走漏了消息。
“咔哒···”
朱承宇拎着地砖的铁环,双臂一用力,就将地砖移开了。
“哦吼,太子哥哥,你够能藏的啊!”乐嘉公主还想凑过来,但被他推开。
“这里面可是我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