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流见事件平息下来了,和她坐到一边,小声道:“我本来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现在看看其中疑团重重。”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唐萱萱看着小璐娘亲主动来照顾庞骏德,道。
“这也只是个猜想,第一你所写的药材都是很常见的,为何城中大小药铺都没有?”
“你是说这些药铺,他们知道我的药方可以治病,所以都不肯卖药。这样他们就没银子赚了?”
沈星流若有所思地点头道:“第二,老庞他们刚一弄到药,就遇官府查药,就像我之前所说,肯定是官商勾结了。”
唐萱萱恍然大悟点着头道:“还有吗?”
“你还记得双月教吗?”沈星流摸出那种符纸。
唐萱萱接过它,嗅道:“这确实只是一般的符纸。上面的朱砂确实可以起到安神助眠的作用,可这也不能驱虫啊。”
“所以,我怀疑下棋的人,有三方势力。”沈星流揉着眉心道,事件已经不是他一人能控制住的。
他招手让老庞过来,悄声道:“你持我的金牌,去本州刺史那里,让他速速带人马过来支援。”
庞骏德悄悄接过金牌,转身对小璐的娘亲,道:“我出去办些事,很快回来。”
“你看他们两怎么样?”沈星流看到庞骏德,也不是不在意她,小声道。
唐萱萱看着二人寒暄一番,庞骏德便离开了。
“我看有戏。”她道。
庞骏德回到柳树旁,把马车上的马卸下,直奔城外而去。
夜幕悄悄地降临,二人吃过晚饭后。
他对唐萱萱道:“你保护好自己,最好多布置几个机关,我去官府偷药材。如遇恶人来,只管启动机关,打死打伤我负责。”
随即他便带着几个汉子,悄悄出了破庙,汉子们一听要去偷药材,一路将他带到官府附近。
“一会儿我进去看看,你们到后院外等我,我会给你们发暗号,到时你们注意不要被砸到,”沈星流看着夜幕下的官府,仿佛其中散发着恶臭,道:“看到药材就立马扛着回破庙。不用管我。”
“大侠,你好好保护自己,我们先去后院那里等你。”汉子们应道,佝偻着身子往后院摸去。
沈星流双手抱胸,手中黑刀也在微微颤动,它是不是第一次做这事,这么兴奋?
沈星流低声道:“老实点,被人发现就遭了。”
黑刀不服气地颤动两下,随即安静。
他看到一伙人消失在官府后面,一脚踏地,身子飞入官府,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他在屋子上方来回搜索,如同灵猫般腾跃在屋檐间。
终于,他在一处水池旁,发现老庞他们用来托运药材的马匹和车。
但是药材却不见了。
他相信药材一定在附近,越到马车附近的几所屋子上掀开瓦片,看到有三个官差在喝酒。
“你说,大人为什么每次和他们见面,都要这么神神秘秘的。”
“这谁说的准,你只管拿银子就好,管那些混蛋事作甚?”大胡子眼色一凝道。
“话说,我们抢了他们药材,他们会不会死啊?”一个刚入行的小官差道。
“死又死不到你头上,你把水烧烧开不就行了,”大胡子不满着举着碗,道:“今天谁不喝趴下都不准走。”
沈星流听到这里,也初步印证了他的想法,看来这水的事,就是他们在搞鬼。另外和谁见面神秘?
今晚他就要探个究竟,等下方三人都喝醉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之际,他从屋顶跳落地面,扛起桌旁的三个麻袋。
小官差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到人影居然来偷药,但没有发声又趴下头去。
沈星流过去拍拍他肩膀,一纵身上了屋顶,看来还是有好人的。
小官差内心只觉得波澜起伏,要变天了?
沈星流扛着三个麻袋也不觉得有多重,如同先前一般,来到后院发出几声猫叫。
他先把三个麻袋依次扔过墙去,便转身回到内院,因为他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汉子一看,果然有东西过来,扛着就往破庙奔去。
话分两头,这边刚把麻袋扔去的沈星流,四下摸索着,终于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房间内,找到那神秘的人。
只见四人分坐方桌的四方,围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正在争吵。
“你看看你那点出息,被个毛头小子吓得尿裤子。”胖官员道。
胖掌柜就是前天被他恐吓过的,他道:“如果不是我,那些贱民身上的蛊虫可就被解了。”
“妙啊,这药配的正好。”一个全身缩在黑袍中的男子道:“就连我也没有想到,这世上居然有人能解我的蛊虫。”
一名穿着月白轻纱的女子,面上带着白纱,道:“此番我双月教与三位合作的很愉快,所得利益也会先前约定一样分给各位,你们二位所得是不是也要拿出来?”
胖掌柜当下就不干了,拍着桌子大叫道:“若不是我管制着全城药铺,估计你们也不会得到如此大的收益,我这里的财物要留七成。”
“虫姥,你看如何?”女子轻挑嘴角道。
虫姥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