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休养,沈星流的伤势已经痊愈,他盘坐在树林里,呼吸仿佛与这边天地融合。
五官更加清明,运起功法,一枚小太阳在胸口旋转着。
九转金轮,太阳真经。
“嗤!”“铮!”
沈星流插在旁边的黑刀,自动脱鞘飞到空中,缓缓往他的头上落下。
“这么多天,你终于认我了吗?”眼眸紧闭得沈星流,淡淡道。
遂即腾跳而起,接过黑刀。
“断龙脊,就是那招的名字吗?”沈星流轻轻抚着黑刀,刀身上有和刀鞘上一样的金纹。
黑刀发出声声铮鸣,回应着他的抚摸。
他运刀如飞,卷动着林地的落叶,时而上撩,时而横扫。
“唰!”
刀打着转的飞速旋转出去,又倒飞回他手中,黑刀就像他的另一条手臂。
倒提刀柄,插在地面上。
“风、火、山、林!”
他大喝一声,自刀身上流下一股能量。
“咚咚咚!”
以他为圆心,八方皆爆裂开来。
他持刀而立,口中称赞道:“果然好刀。”
“长者,我还有没做得事,要去做完,”他望着后山方向,喃喃道:“小子,在这里向您辞行,愿您万好!”
药铭在后山听到这句话,嘴角上扬。
“保重。”
沈星流听到药铭的回复,收起了黑刀,向着药王谷下行去,他的家人目前就住在药王谷附近。
药铭看着跪在一旁的唐萱萱,叹道:“痴儿,你要随他而去,那便去吧,记得常回来看看,药王谷永远为你打开大门。”
唐萱萱抬起脑袋,双目溢出泪水,带着哭腔道:“师父,徒弟不肖,让您伤心了。”
“不不不,你很好,你给药王谷带来好多欢笑,”药铭边摇头边回忆道:“当年你还是这么大,就被唐门送来学艺,如今艺成合该下山!”
药铭掏出一条绢帛,道:“这是本门秘功青木诀,你且在此记下后把它毁去吧。”
唐萱萱颤抖着双手接过绢帛,扑到药铭身上,哭道:“师父,我舍不得你。”
次日,天还未完全亮,平日习惯早起的二老,还在睡眠中。
院子里,沈星流持着黑刀而立,他原先的刀被金刚奴毁了,他把刀与沈爷爷一同安葬。
“星流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阿伟在屋门后问道。
沈星流蹲下身子,摸着阿伟的头道:“哥哥出门办点事情,很快就回来。”
阿伟默默看着沈星流,往远处走去,没入远方的山林中。
沈星流穿过树林,时不时回头看两眼,后又唉声叹气。
她没有过来吗?还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他就这样想着,等到钻出树林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道上。
沈星流紧了紧身上的包裹,笑着走过去道:“这位小姐,我在找一位姓唐的小姐,不知道你可否看到?”
唐萱萱一开始心里没底,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看到自己,左盼右盼得害怕见到他,又害怕见不到他。
等看到他时,立刻埋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捏着衣角心脏“砰砰”地跳。
他走过来了,是不是要来赶我走,可我又能回到哪里呢?唐萱萱心里失落了。
听到他的话,她心里很是慌乱,低头细语道:“你找她做什么?”
“我,想问她愿不愿意与我沈星流同行。”沈星流吓唬地停顿一下,道。
“砰砰砰!”
唐萱萱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呆呆地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抬头望去,羞涩道:“我愿意。”
说完,跳到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
沈星流吓得一跳,趔趄几步,稳稳抱着她,道:“上次没觉得,想不到你挺重的啊,哎哎哎,别咬耳朵,痛痛痛啊!”
城池早已戒严,对着门卫,只展示下伍长令牌,便有人一路带着他们而行。
他们看到城中躺着一些伤员,大战开始了!
门卫带着他们来到城中府邸前,然后进门去通报。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军人和那个把他赶出去的刀疤脸魏牟,出门迎接。
“在下魏松迎,先前我兄弟对少侠无礼,还望不要见怪。”魏松迎赶忙拱手行礼道。
沈星流没想到来人这么客气,回礼道:“无事,不知探子可否抓到?”
魏牟拱手道:“抓到了。”
随即把二人请进府内。
府邸大堂中,探子被五花大绑,跪于堂上。
“果然是你掌柜的。”沈星流面无表情道。
掌柜的显然有些疯癫,道:“是我,可惜啊,我密谋三年,玉璧还是被你南瑀蛮子得到,天不佑我大柔啊!”
然后,猛地起身,撞在门柱上奄奄一息,被看守的士兵抬了下去。
沈星流手捧着木盒,木盒内是玉璧,为了这块玉璧死了太多人了。
他随后打开木盒,魏氏兄弟当即跪下,迎接传国玉璧,玉璧交回魏松迎手中。
魏松迎确认后,将玉璧交给魏牟,后者嘿嘿一笑,立马去安排玉璧回都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