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地宫当中代表
“阴阳”的区块,是两个相互嵌合、且相当恢弘的房间——或许用恢弘这个词语来形容也有些不对劲,毕竟这里虽然宽敞,但终究还是个阴气森森的地下堡垒而非金碧辉煌的宫殿。
但阎罗王无疑是这么认为的,甚至非常得意于此,毕竟这也是他呕心沥血之作,此刻他正坐在
“阳”间当中的一把造型奇特的躺椅之上,身边还分别站着三个、躺着三个。
出于严格保密的原因,阴和阳两个房间当中并没有连接地表的暗门,事实上也无从开启——就算为了方便想开一扇门去联通地面,客观条件上也不能允许,因为这两个房间位于山体的中央,无论是从横向还是纵向来看都是如此。
而作为这座地宫的中心枢纽,这里还是要比外面那种
“战壕”风格的装潢好上不少的,甚至还囤积了不少日用的消耗品——但也都是些临近发霉的干粮或者晾得像木柴一样咯牙的干肉等等,别指望着能有多好吃。
当然,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儿,因为在这座地宫里生火做饭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失火倒是其次,在这儿引发火灾的后果就是被浓烟呛死。
其实在鲁班天工图之内就相当具有前瞻性的地提出了
“防火、防风、防灾”的规划,并且还根据地域气候的不同给出了建议,只不过阎罗王当初筑城时也并没想过那么多,现在再去改造也为时已晚,索性便就这么放着了。
回到现在,阎罗王所为之趾高气扬的也并不只是自己的造物,还有面前已经栽到自己手里的家伙们——老中青三代已经集齐了。
最先被带到这儿的人是被阎罗王亲手干翻的蒲明星,诚然这个年轻人的能力不俗,但也只是指他拥有超出同龄人的智谋与武力,但若是和费安国这等习武数十年的一流高手比起来还是有不少差距的,那一记凶险的
“双杯献酒”虽然不至于让他一招落败,但被那蕴含着沛然斗气的一拳砸中之后显然是没有什么招架的余裕了,最后被阎罗王生擒;而作为中生代另一大势力的转轮王和魏溃的遭遇十分雷同,也是在睡梦当中便坠入深渊,只不过他不是在感觉到下沉时惊醒的,而是
“疼醒的”。也不知道该说转轮王是运气好还是不好,总之他摔进陷坑的时候没有被捕兽夹当场夹爆脑袋或者夹断脖子,但还是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幸而转轮王一身内功有疗愈之能,虽然不能重续断骨,但好歹也是止住了血流如注,一时半会儿不至于失血过多而死,但断了一条腿的转轮王也别想用什么轻功再从坑底逃出来了,事实上他就算是用双手扒住墙面慢慢往上爬都做不到,因为那条伤腿完全做不成支撑,仅靠独腿的话在平地上爬行还凑合,这种情形之下还能爬上来他不如改行去杂耍好了。
而转轮王也是被阎罗王亲自去给从坑底下抬上来的——他倒也不急于杀死对方。
而那个老的,自然就是被蒲明星援护着熘走的秦广王了,秦广王年轻的时候自然也是本领高强,但如今这个岁数了指望他去跟周翰这种青壮年男子去比脚力还是太强人所难了,不过这老家伙倒也是狡猾,在被周翰逮住之后也没想过跟对方动手,老老实实地就被押了回来。
而站着的那三个人,分别就是本就听命于阎罗王的周翰,以及在路上
“被捡回来”的阳洪和冯麓——他们倒不是阎罗王的手下,但如今这位东道主势力颇强,所以便也表示了顺服,阳洪本就欲借阎罗王之手为平等王报仇,而冯麓的主要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查清郑去来死亡疑桉的真相,所以他们和阎罗王也谈不上有什么利益上的矛盾。
“曹峪呢?怎么还不见他人回来?”阎罗王闭目养神之间,又开口道。
周翰一直都是一副阴沉的表情,半张脸都被额前的长发遮挡着,不过他和阎罗王说话倒不像平时那么冰冷,反而有一丝讨好的口气:“我和他分开去追秦广王,也不知道他走去哪里了,想来应该是在地宫里迷路了——这家伙真是不让人省心。”听到周翰这么说,阎罗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心里倒是有些不安:“外面剩下的都是些麻烦人物啊……”在进入地宫之后,阎罗王既然已经去确认了转轮王的下落,那也没理由不去看一看遭遇相同的魏溃如何,事实上他也正是这么做的,只不过魏溃的消失的确在他心上蒙上了一层阴翳——要不是那个谁还在外头,阎罗王几乎已经忍不住要调集所有兵马出去搜索了。
而芮无勋同样是一个值得令人头疼的家伙,他是个重情义之人,自己留下转轮王就是为了以此要挟,防止他和传闻中同样关系匪浅的魏溃联起手来,至于怎么处理芮无勋倒还是后话——想必他也不会为了魏溃而放弃自己亦师亦友的转轮王。
至于其余的人,倒是不足为惧,都是些随风倒的墙头草而已,只要保证他们事后能从中分一杯羹稳坐阎罗之位,也不会和自己为敌。
想到这儿,阎罗王终于是睁了眼:“阳洪,你还记得回这里的路么?”阳洪点了点头,阎罗王又继续说道:“那就由你去外面探一探动向好了。”阎罗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