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
婆子低声叫骂：“你个小蹄子又皮痒了不成，敢胡说？”
丫鬟：“妈妈，我也是着急，我再不敢了。”
另一个婆子的声音：“你别吓唬她了，她懂个什么！说来这大小姐也是可怜，这没娘的孩子没人管，做事没有章程......”
刚才的婆子立刻打断她的话：“老姐姐呀，小丫头不懂事，你这活老了的也不懂吗？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没人管，夫人自从来了这个家，就把大小姐带在身边教养了，事事也没有苛刻的。
何况还有老太太老太爷宝贝着大小姐，其他小姐少爷都要退一步呢。你没见这几天老太太天天都要过来看一次大小姐，还时不时差人来问，就连从来不管事的老太爷也来了好几回呢。”
说完又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道：“你敢说这话，老骨头活腻了。”
“唉，我知道，这主子的事不是咱们做下人该嚼舌的，但就是看不过眼。”那婆子也压低了声音，“大小姐是嫡出的长女，本该最尊贵不过，可是你看她在家里什么情形，大家不过表面样子罢了。
大小姐是和老太太从苦日子过来的，老太太对她当然不同，再者原夫人在那艰难的世道，上照顾婆母下带挈小姑小叔，不知受了多少操劳，才年纪轻轻就没了，老太太多少带着对原夫人的亏欠的，多宠着大小姐是再正常不过了。
可老太太老太爷再宠着，他们也是出身乡下的，那些规矩礼仪，那些大家子的弯弯绕绕能懂多少，自然教导不了大小姐。现在的夫人虽然一来就教导大小姐，但到底隔着一层的，轻了重了都不好，但求无功无过罢了，能用多少心思。
咱们老爷又是个不管内宅事的，这大小姐就只能这样了。不然她也不能干出这样事来。”
“你倒是知道的多。”另一个婆子唏嘘不已。
“我那个老姐妹是从一开始就伺候老太太的，多少也是知道些的。”
丫鬟这时插嘴道：“还不是怪梅公子，好好的提什么退亲嘛，大小姐多喜欢他。再说没有老爷提携他，他也是个泥腿子，什么‘玉面小将军’？他就是个白眼狼。”
两个婆子才注意到小丫鬟还没走，在那里听得津津有味，赶紧把小丫头撵走干活，并再三恐吓她不许胡乱说话。
婆子也不说话了，双双叹气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