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福山山的情况不对,宋白卉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出门去找何良。宋老太太赶紧进了屋,看到福山山这样后立刻心疼了起来。不过她要抱福山山时却被福谦躲了躲。
“娘,囡囡的情况不太对。你小心些。”
不对?听到他的话,宋老太太的动作一顿。她收起急切,小心地看了看这会儿又开始昏睡的福山山。
“囡囡咋啦?”
看她的动作小心了起来,福谦才小心地掀开福山山的小肚兜,露出她肚皮上的那两颗小红疹子。
“我怀疑囡囡这不是普通的发烧。”
不是普通的发烧?宋老太太先是不太明白。看着福谦沉重的脸色,再看了看福山山肚子上的小红疹子,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这个念头实在太过可怕,她震惊地后退了一步,差点坐到地上。
“你,你认为囡囡这是?”
看她和自己有了相同的猜测,福谦苦笑。“对,我怀疑囡囡这是天花。”
“这怎么可能呢?”宋老太太低喃着。她回想着最近所有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我们每天都看着她陪着她抱着她!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们的视线,我们也没带她去过有天花的地方。这根本就不可能!!”
“对啊。明明不应该的。”福谦苦笑着。“我们可以肯定没有带她去过有天花的地方。那么,又是谁把天花弄到囡囡身上的呢?”
是啊。是谁呢?看着因为发热又再次昏睡的福山山,宋老太太茫然地扶着炕沿坐在炕上。
到底是谁,会这么狠心呢?
当宋白卉带着何良进到屋里时,就看到福谦抱着福山山站在屋子里,宋老太太茫然地坐在炕沿。她不解地看着两人。
“大谦,娘,你们这是咋啦?”
对她摇了摇头,福谦直接看向何良。“阿良,你过来看看山山。”
看他严肃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的何良立刻放下肩上的药箱走过去。他先是照例给福山山把了脉。一把脉,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再确认了一番后,他开始检查福山山的手掌和胳膊。
福谦这时也不再沉默。直接把那两颗小红疹子露了出来。看到那两颗红疹子,何良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其他地方还有吗?”
福谦摇了摇头。“刚刚山山忍不住痒抓了两下我才看到。其他地方还没检查。不过她刚才似乎想要蹭痒。”
听到这里,何良赶紧检查了福山山的后背。果不其然,在她的后背也生出了几颗红疹子。到了这时,何良已经基本确定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天花.....我们附近几个村都没听说有人生天花,山山怎么就突然得了天花呢?”
“天花?!”听到这个词,宋白卉直接尖叫了起来。眼看着她就要往后倒,何良连忙一把扶住她。“婶儿!别急!别急!没事的!山山不会有事的!”
“阿卉!”福谦也在这时出声,唤回了宋白卉濒临崩溃的神智。“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了。天花已经能治好了!你冷静一些,山山还需要你!”
他沉稳的声音稳住了宋白卉的情绪。仓惶的宋白卉点了点头。“对,囡囡需要我。我要照顾囡囡。我的囡囡。”
说到最后,她已经泣不成声。“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我的囡囡?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害我的囡囡!?”
哭着哭着,她忽然记起了刚才她和自己娘的聊天。胖猫平日里懒得动都不想动,为什么刚刚会无缘无故地去抓福丽的脸?
平日里胖猫和福山山的关系最要好。胖猫对福山山的着紧家里人也都看在眼里。
所以,所以?所以?!
她猛地看向沉默的福谦,泪眼中既有期盼,又有着绝望。“当家的!你说!是不是她!是不是她!!”
熟悉的问话再次出现,福谦除了沉默,什么都说不出来。宋白卉直接崩溃地捂脸痛哭。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这时的宋老太太也明白了过来。她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痛哭的女儿和沉默的女婿。
“啥,啥意思?你们说,这事是福丽那丫头做的??”
两人的沉默基本已经代表了一切。宋老太太一巴掌拍在炕沿上。
“岂有此理!!那一家子人的心肝都是烂的吗!!我,我这就去问问那个黑心肝的死丫头!!我去打死福有义那个教不好孩子的畜生!”
说完,她起身就快步走了出去。看着她气恨至极的背影,宋白卉愣了一下,看向福谦。福谦点了点头后,宋白卉连忙跟了上去。
“娘!娘去做什么!娘你等等我!”
待两人出去后,何良松了口气,又仔细地检查了福山山一番后,神色也放松了一些。
“叔,山山的情况我看了,目前来说症状都不强,问题应该不会很大。唯一麻烦的就是山山还太小,到时候到了后期,一定要防着她抓挠。我等会儿回去就把她要吃的药送过来,我再给她调配一些擦着止痒镇痛的药膏。”
说到这里,他挤出一丝笑容。“叔,你信我。山山一定不会有事的!”
听着他的保证,福谦勉强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