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血战营,比起昨天,这偌大的营区荒凉了许多。
朱天德径直来到帅帐前,掀开幕帘走了进去。
高嵩躺倒在地,一手杵着桌子,披头散发,连身上的甲衣都没有脱。
看见朱天德走进来, 他抬眼瞥见了那身统将甲胄,双眼稍微清明了一点,道:“来了,看来我果然没有猜错,血战营统将,哈哈……”
他突然大笑起来, 挣扎着爬了起来, 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朱天德衣领,质问道:“你不是被送来的囚犯,你究竟什么身份……”
朱天德眉头微皱,一脚将其踢开,说道:“我是什么人,不需要向你解释。”
弄开高嵩之后,朱天德坐到上首,说道:“去,把活着的人叫过来。”
“呵呵呵……”高嵩冷笑两声,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嘲讽道:“哼,血战营都是一群半死不活的人,你以为谁会听你的。”
说着,他又就地一倒,摸出了一壶酒,晃晃悠悠的往嘴里倒去。
朱天德黑着脸,一言不发的走了过来,突然出手, 一脚踩住了对方右小腿。。
卡嚓~
一阵轻脆的骨头断折的声音响起, 高嵩瞬间清醒过来,脸唰的一下就白了,豆大的冷汗渗了出来。
“啊——”
强烈的痛苦侵袭之下,高嵩顿时脸涨的通红,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酒一下就醒了。
“你……该死!”
朱天德看着他一脸愤怒的表情,冷冷的斥道:“怎么,你还想与我动手不成?”
说着他脚下用力,使劲的扭了扭,又把他骨头踩碎了一些,整个小腿基本上是废了,血肉模糊,仅有一点还连在一块。
“啊啊啊……”高嵩又发出了一声惨叫,双拳紧握,喘着粗气的说道:“这里是军营……我,我要是出了事,你也会被问罪。”
“哼!”朱天德冷哼一声,脚下又扭了扭,道:“伤你又如何,杀你又怎样?像你这种水平,杀了你,动动手指的事,一点动静都不会有。”
高嵩顿时闭口不言,朱天德的实力他是亲眼见过的,跟他动手干脆自己抹脖子算了,虽然知道自己在这血战营总有一天会死,但早死晚死可不一样,能活一天是一天。
“如今这血战营是你的了,我也变成了你的下属,以你的修为,若想要的我的命,不废吹灰之力,你究竟还想怎样?”
见他逐渐认清现实,朱天德冷着脸坐回到椅子上,说道:“我跟你不同,我来这血战营可不是为了混吃等死的。而且我也不想怎么样,我的目标非常简单,你们听话就好,我让你往东,你不许往西,让你偷鸡,不准摸狗,就这么简单。”
“咳咳……”高嵩挣扎了一下,却怎么也爬不起来,轻嘲似的道:“呵呵,我高嵩这辈子做过好人,也当过恶人,唯独没做过狗……”
“那你就可以死了!”
朱天德没听他废话,一掌拍出,狂暴的气劲以无敌之势压下,以高嵩现在的状态,根本连反抗之力没有。
“等等……”
谷帆 他陡然大喊一声,朱天德停了下来,再晚一秒,他就可以重新投胎,下辈子找个好爹妈。
“咳咳……以前没当过狗,现在可以体验体验,人生总有第一次,什么都该经历一下。”这厮脸皮贼厚的说了一句,看向朱天德的眼神有些惊恐。
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干脆就动手了,完全没有一点顾忌,这里可是大周军营,擅杀同僚,可以被军法处置的。
朱天德淡定的收回了手……这厮也是个奇葩,居然拿自己小命来试探自己。
“做狗倒是不至于,就是好好听话就行,说不定能替你解了这必死之局。”
血战营的存在,对于很多人来说几乎可以是必死,但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却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解局?你是很强,但未免太过狂妄,你能今日能有这种战果,不过是对方对你不够重视,等下次上了战场,必然会有人针对你,到时候你恐怕自身难保。”
“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生也好,死也罢,跟你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我在一天,这血战营就是我说了算。”朱天德冷笑着道。
高嵩脸色木然的点了点头,形势比人强,他还能怎么样,打又打不过,现在就连血战营统将的身份也没了。
“嗯!”朱天德点了点头,掏出一个瓷瓶扔了出去,说道:“这是疗伤的丹药,吃下去,恢复好之后把剩下的人叫过来。”
“丹药?”高嵩眼睛一亮,连忙捡了起来。
“血元回天丹?”
他眼光不赖,认出了丹药的来历,顿时震惊了,这种等级的丹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获得的,专治各种肉身伤势,据说有断肢再续,气血回春的功效,随便一颗的价值都堪比顶尖法器。
“这是给我的?”高嵩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他这穷逼,什么时候见过这么高级的东西。
“嗯,吃了他吧!伤好之后,去把人给我找来。以后好好干,区区一颗血元回天丹算的了什么,我说了能带你让你摆脱绝境,不是随便说说。”朱天德画了一个大饼,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