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撕心裂肺的猪叫响彻听风谷的天空。青梳终于在今年报仇雪恨,打败了去年靠着偷偷踩了一脚未死的猪而以微妙之差获胜的师姐。
和之前青烟的“听风谷第一智”不同,这样一个重要的奖项肯定是由药谷长老亲自颁发的。师父作为荣誉指导者也要上去,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不过不管是青烟还是青山都看出了些名堂。
“我怎么感觉师父好像不怎么待见药谷长老?他们有什么过节么?”青山问。
宋清然显然知道一些内情,脸上透着些诡异。青烟隐隐觉得他下一句就会冒出个“你猜”。还好他只是叹了口气,“五师叔和四师叔从小就是这样。四师叔的能力一直不如五师叔,所以四师叔坐上药谷长老的位置,五师叔自然一直心存芥蒂。”
青山长长的“哦”了一声,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药谷长老当年想把青梳收过去,师父死活不肯。”
“那是肯定的。你师父手上好不容易有个筹码,怎么可能随意让去。”宋清然说得悠哉,还不忘看了一眼青烟。
宋清然对青烟总像在拿着芦苇逗小猫。看她心情一沉一浮就觉得格外高兴完全无视青烟的情感需求。
青烟没什么反应。宋清然觉得无趣,悻悻靠在椅背上,看台上青烟端着“听风谷第一仙”的木牌走下来。
大赛结束后,观看的弟子陆续散去,准备去其他地方走走逛逛。
青烟有些乏,青山却推着她去向师父求情。青梳站在师父身边,正好也朝青烟他们走过来。
青烟站到师父面前,青山抢在她开口前就急忙说道:“师父,师妹有话跟你说。”
师父眼里带着明显的疑惑,青烟抿抿嘴,没什么感情的复述了一遍青山之前让她说的话,“师父,就让师姐参加比武大赛吧。她准备了很久了。”
师父先是看了眼青山身上红灿灿的大红花,沉思了很久才答道:“青山多次犯错,屡教不改,不能放任。”
青山失望的又哀求道:“师父,求你了,我都答应好几个师兄了,我要是不参加就要脱裤子给他们看了。”
听到青山的话青烟简直想以头抢地。她擅自答应这样无理取闹的事还说出来,根本就是火上浇油。
师父这回理都没理会她,径直迈步离开。青梳跟在他身后,也没理睬青山和青烟。
这要是换到平时是再平常不过的。只不过自己的意图没有达成,青梳又刚好赢了制毒大赛,青山顿时冒出股无名火,已经打算将自己置于死地而后生。
“师父只知道偏心二师妹。”
周围顿时霎那间仿佛安静下来。这样一句话就像在烈日下不断膨胀的一颗心脏,它跳动跳动就会爆炸。
青烟感觉到气氛的紧张,心里有些害怕。虽然她没见过师父发大火时候的样子,不过青山一次次挑战着师父忍耐的下限,也许总有一天会摸到那根脆弱的底线。
其实不对在先的绝对是青山无误。在场除了青山自己应该都是这么想的。可是谁都知道比武大赛对于她的重要性。没有人愿意妥协,就肯定不会有个和谐的结果。
“你再不自我反省,为师就只好将你送出谷。”师父的话像散了层霜。他的怒气就是冰层上冒出来的寒意。
青山不甘心地咬咬下唇,有愤怒,有伤心,有失望。
青山走远,青梳也跟着师父离开,人来人往中又只剩下青烟一个人。没人去在意她得到的“听风谷第一智”,也没人在乎她的喜怒哀乐。
“你不赶紧去劝劝你师父和师姐?”宋清然冷眼旁观。
青烟垂下头。
劝什么。还让她来回跑上跑下的去做和事佬么。反正就像青山说的,师父眼里只看中青梳,她或者青山如何,其实师父早就无所谓了吧。
宋清然在一旁不懂声色的观察的青烟。她的情绪早被宋清然看透。是觉得稍微有些幼稚可笑,不过说到底再大年纪的人也会为些小事争风吃醋,就如他三师兄和四师兄,小时候同睡一铺,三师兄这样正直的人也会因为担心四师兄被师父责罚而替他做小抄。那么多年过去,到头来两个人闹得形容陌路。当真叫人无可奈何。大概在青烟不到十岁的时候,青山来了第一次初潮。
那时候的师父还没有被岁月淘汰。满头银发配上姑且还可以用“年轻”来形容的脸蛋,总还是可以吸引到一些师姐的垂涎。在途经之处会有许多女弟子驻足围观,青烟三个徒弟跟在后面,就像替他端茶倒水的小道童。
当时的青烟还不大,再加上受青山的影响,不自觉就会得瑟起来。不管那些师姐们怎样羡慕嫉妒都没法接近得了师父,师父对她们也是冷冰冰的,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可自己却能跟在师父后面跑来跑去问东问西,心里那种得意劲都快让她的屁股都翘上天。
那天青山如往常一样像恶霸头子一样走在前面,准备去扫荡一旁辈分比自己低的男弟子的寝房。青烟胆子没她大,有些缩头缩脑跟在后面。也许是受不了青山的绝对统治,一旁有个对男女有别还没多大认识的小师弟一拳打在青山的屁股上,然后就见到她屁股后面红了一大块。
当场就有人晕倒在地,尖叫声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