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经脉,挡住了牛金牛的威压。
这老牛也太狠了,居然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凡人。
这徐志穹也真是命硬,连扛了两次了。
他若是死在牛金牛的手上,也算我完成了任务。
他若是侥幸不死,等我再杀他不迟。
无论如何不能让牛金牛看到我。
梁孝恩极力掩盖着气机,牛金牛也确实没有发现他。
他的注意力都在徐志穹身上。
“年轻人,我很欣赏你,欣赏你这份心志,也欣赏你这份天资,身为凡人,能撑过两声长啸,你当真了不起,”
说到此,牛金牛叹了口气:“实话实说,我不想伤了你,我不想犯了规矩,更不想冒犯了予夺星宿,你且把钟剑雪交给我,此事到此为止。”
徐志穹把身体的意象之力转匀,重新分布在经脉之中。
他还想化身无形,哪怕有一丝机会,徐志穹也要拼命逃走。
“好个狂徒!”牛金牛一伸手,画地为牢,把徐志穹困在了当场。
“你不肯说,却休怪我无情,我杀了你,把你带到阴间,一样能问出结果,
你是判官,在阴间,要受多少苦,你心里明白。”
威压慢慢笼罩住了徐志穹,四面压迫之下,徐志穹的身体开始慢慢扭曲。
他靠在巷子里一棵柳树下,紧紧咬着牙,拼命用意象之力对抗,依旧没有屈服。
“何必呢?一只蝼蚁在脚下,不管如何挣扎,终究难免粉身碎骨,”牛金牛神色冰冷的看着徐志穹,
“凡夫终究是凡夫,杀你如同杀一蝼蚁,蝼蚁当知蝼蚁的宿命,你若想活,且匍匐在地上,听我吩咐,你若不想活,我便成全……”
话没说完,牛金牛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坨烂泥打在了他嘴里。
打的非常准,没沾到嘴唇,全都打进了嘴里,一部分还钻进了喉咙。
牛金牛把烂泥吐了出来。
他以为是剧毒之物,又或是某种法器。
可他吐出来之后看了片刻,确实只是烂泥,阴沟里,极臭的烂泥。
谁?
谁出手偷袭?
难道是予夺来了?
牛金牛四散气机,感受着予夺星宿的位置。
感受片刻,他发现此举有些多余。
扔烂泥的不是予夺星宿,是个年轻男子,那男子就在柳树上。
此刻,他已经跳下了柳树,来到了徐志穹身边。
“怎么了兄弟,”郎仲学走到徐志穹身边道,“你这是受伤了?”
他碰了一下徐志穹的身体,满身的威压连同画地为牢之技一并解除,原本连气都喘不上来的徐志穹,瞬间得到了解脱。
“到底出什么事了?”郎仲学又问了一遍。
徐志穹喘息半响,指着对面的牛金牛道:“他打我!”
很淳朴的三个字,准确的说明了当前的情况。
郎仲学眉毛一竖,从墙边捡起一截三尺多长的木棍。
“你刚才打我兄弟了?”郎仲学杀气腾腾走向了牛金牛。
牛金牛半响无语。
这是个什么人?
像街头的痞子,又像市井的泼赖。
梁孝恩也很是诧异。
这人好像修为不高。
谁给他的勇气,敢在星宿面前放肆?
貌似是因为修为太低,他当真不知道对面是什么身份。
牛金牛嗤笑一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八品判官,郎仲学。”
“八品?”牛金牛实在觉得费解。
可看他修为,的确只有八品。
牛金牛摇摇头道:“你走吧,今天算你好运气,我不想多杀生。”
郎仲学啐口唾沫道:“打了我兄弟,还说什么好运气?你运气再好也躲不过这一劫了!”
牛金牛不笑了:“我再劝你一句,趁我还不想杀你,你立刻给我滚远些!”
郎仲学笑道:“嘴硬没用,挨打的时候可别哭!”
牛金牛勐然施展一股威压,压在了郎仲学身上。
他想把郎仲学的骨头碾碎。
反正今天要坏了规矩,多杀一个也无妨。
可没想道郎仲学毫无反应,提着木棍继续往前走。
怎么可能!
牛金牛一惊,躲在暗处的梁孝恩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人不是八品!
牛金牛加大了威压的力道,郎仲学还是没有反应。
看着郎仲学慢慢靠近,牛金牛用画地为牢之技,想把郎仲学困住。
在阴间之中,牛金牛的技能占尽优势,可郎仲学依旧没有反应。
牛金牛还想施展万刑之技,郎仲学已然走到了近前。
“你刚才说谁是蝼蚁?”郎仲学一棍子打在了牛金牛的头上。
这一棍子打的牛金牛天旋地转,浑身麻软。
“你想让谁粉身碎骨?”郎仲学回手又是一棍子,再次打向牛金牛的脑门。
牛金牛奋力躲闪,棍子突然在半空转向,改为横扫,正扫在牛金牛的脸颊之上。
牛金牛的左脸当即变形,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