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太卜便隐藏了自己全部气息,看起来和个寻常老者没有区别。
气机缠住了焦烈威全身的骨骼,开始缓缓旋转。
骨骼断裂的声音不绝于耳,焦烈威站在原地,却无法做出任何抵抗。
这就是太卜的战斗策略,从不在明面出手,从不在正面迎敌。
但只要他出手,就不会让对手活着离开。
焦烈威五官扭曲,他的颅骨正在碎裂。
他绝望的看着钟剑雪,似乎在向他乞求帮助。
钟剑雪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耳畔不断回响着太卜的声音:“后生,你若信得过我,这事不要插手,你快些离开此地。”
焦烈威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一团阴森之气在他身体之中缓缓涌动,他的魂魄眼看就要离开躯体。
太卜就要得手了!
哞~~
雅间之中忽然传来一声牛叫。
钟剑雪完全没听见,整个酒肆里没有人听见,除了太卜。
太卜听见了这一声牛叫,听的非常清楚。
这一声,仿佛有一根犄角,直接贯穿了胸口,太卜一口老血,当即喷了出来。
哞~~
又是一声!
太卜一阵颤抖,失去了对焦烈威的控制。
如果再听到第三声牛叫,太卜这条命恐怕就没了。
他试图用法阵逃跑,但体内气机混乱,跟本催不动法阵。
眼看求生无路,耳畔突然响起了两声鼠鸣。
吱吱,吱吱!
鼠鸣过后,又是一声牛叫,太卜捂住双耳,然而这一声,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伤害。
有人来救他了。
太卜耳边听到一个声音:“立刻杀了焦烈威,星宫就是你的!”
是许日舒!
牛叫声再度响起,鼠鸣声同时响起,两股声音互相交错,却让太卜头疼欲裂。
不光是太卜,其他人也出现了反应。
他们听不叫牛叫和鼠鸣,但却不同程度的受到了伤害。
钟剑雪抱着头,在地上痛苦翻滚。
酒肆里,几名客人突然开始呕吐,两个素不相识的客人不知为何撕打在了一起。
掌柜夫人拿着菜刀冲向了掌柜的,掌柜的抱起一名伙计,准备从家里私奔。
酒肆乱作一团,酒肆外边的行人也觉一阵阵晕眩。
就连远在望安河上的徐志穹,此刻都觉得眉心抽痛。
“有声音,什么声音……”徐志穹捂住了眉心,直咬牙。
常德才捂着耳朵道:“要了命了,脑仁子都快裂了!”
陶花媛昏昏沉沉来到甲板上,对着船下干呕:“贼小子,我难受的紧,我想下船!”
说话间,陶花媛就往船下跳,妹伶将她一把拦住。
“这妮子,修为高了些,体魄却又差了些。”妹伶打开了粉盒,将一片胭脂洒在风中。
随着香气飘散,众人的苦痛渐渐散去。
船上没事了,可酒肆里的情况越发恶劣。
客人和店家倒了一地,不停翻滚呕吐,有人支撑不住,即将昏死过去,冷风一吹,却又渐渐平复下来。
他们不知道缘由,但太卜听的清楚。
牛叫和鼠鸣声都停了。
一股威压从半空之中坠落。
三股威压汇集在了酒肆之中,太卜在威压之下艰难的喘息。
他先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和牛的叫声非常相似:“予夺,这是我道门内事,你不要插手。”
另一个老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老牛,你道门的事情我绝不会管,但若是你以星宿之力伤了凡间,我可不会坐视不理。”
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耗子,你勾结外敌,来对付自己人?”
许日舒的声音传来:“别他么说那好听的,谁特么跟你是自己人?”
三股强悍的威压,快让太卜精神失控了。
许日舒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杀了焦烈威,星宫就是你的。”
太卜闻言,立刻布起法阵。
然后逃回了阴阳司。
“废物!”许日舒咬了咬牙。
他看向了钟剑雪。
“我道门好儿郎,杀了焦烈威这败类!”
钟剑雪似乎听见了许日舒的声音,举起长剑,慢慢走向了焦烈威。
焦烈威骨骼尽断,本来没有还手之力。
钟剑雪能杀了他,狠一点可以湮灭了他的魂魄。
可长剑举在半空,钟剑雪没有下手。
他颤抖了许久,把长剑又收回剑鞘里,默默走出了酒肆。
“都特么是废物!”许日舒气得咬牙切齿。
酒肆之中一片狼藉,一名客人从地上爬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愣了半响,回到自己酒桌上,默默坐了下去。
少顷,所有客人全都坐回了原处,掌柜的放下了伙计,掌柜夫人也放下了菜刀。
酒肆里寂静了十几吸,一名客人突然喊道:“掌柜的,我这菜还没上?”
伙计答应一声:“客官稍等,我给您催催。”
原本安静的酒肆瞬间喧闹起来。
“今天这酒,有点上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