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方记下就是。”
童青秋一边说,一边演示,他配了一副药,自己吃了下去,声音却和阴阳司的弦月姑娘一模一样,至少徐志穹没听出分别。
“兄弟,你说这药剂厉害么?”
“厉害,哥哥,当真听不出一点分别!”
“药剂只是辅左,要想学到天衣无缝,还得对那人知根知底。”
“哥哥,你学这么像,是和弦月知根知底了么?”
“莫要胡说,我管太卜要了好几次药方,他就是不肯给我,兄弟,能不能把药粉留下少许,让哥哥研习一番?”
“哥哥要多少,只管拿就是,咱们还是先说说根底的事情,你和弦月,到底是根厉害,还是底厉害?”
“这怎么敢胡说,让你嫂子听见还了得!”
童青秋从各个药囊里,各自取了些药粉,放进小瓶刚刚存好,忽见娘子一推门走了进来,怒气冲冲,扫视着屋子。
徐志穹赶紧打声招呼:“嫂夫人,这么早便回了?”
“我回来早了么?误了你大哥的好事了?”嫂夫人赶早市,买菜去了,她把菜筐往地上一丢,喝一声道,“我时才怎么听见有女人声音?”
童青秋笑道:“原是为了这件事,你且听我声音,咳咳……”
他本来想当场学一下弦月的声音,一盏茶的时间到了,药力失效了。
“志穹,告诉你嫂子,这是怎么回事……”童青秋回头看了一眼,徐志穹已经不见了人影。
童青秋看着娘子,一脸从容道:“我再吃点药,你且听听是不是这个声音,我真没骗你。”
“现在才吃药,迟了吧!”娘子带着一脸温柔的笑容,“官人,你就实话说了吧,你和弦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是个明事理的女子,到了这年纪,还没给你生个一男半女,让你讨个小,也是应该。”
童青秋当即起誓:“我与弦月,绝无逾规越矩之事,若是扯谎,甘受天罚!”
“官人,这毒誓可不能乱发。”嫂夫人一手捂住了童青秋的嘴,另一只手从桉几上拿起了一把剔骨尖刀。
童青秋含着泪道:“娘子,时才当真不是弦月。”
“官人,那你说,到底是谁?”
……
离开了阴阳司,徐志穹先后去了浩然书院、皇城司和掌灯衙门,给众人报了个平安。
等诸事处置妥当,天已大亮,徐志穹去了赏善司。
平时这个时辰,白大夫早就出来抚琴了,这两日贪眠,却还在凋楼里睡着。
徐志穹走到凋楼门前,吃了一剂药,酝酿片刻,模彷着杜春泽的声音道:“白大夫,日晒三竿,却还不起?”
凋楼里很快传来了回应:“是杜阎君来了,劳烦稍候片刻!”
徐志穹笑了,能骗得过白悦山,大概率也能骗得过独断冢宰。
等了许久,白悦山穿戴整齐,打开了房门,左右张望许久,不见杜阎君,只见马尚峰站在了门外。
“尚峰,时才却见杜阎君来么?”
徐志穹一愣,白悦山这是当真,还是在说笑?
时才是我学的杜阎君的声音,这么明显的事情,他看不出来?
白大夫这性情越来越有趣了。
“尚峰,你来了,来找某家作甚?”白悦山似乎很快忘了杜阎君的事情,也不知是他忘了,还是不想追究。
徐志穹也不多说,直接问道:“白大夫,晚辈想知道独断冢宰的名姓。”
“大夫让我做罚恶长史,做了长史,却连冢宰是何名姓都不知道,日后若是受了委屈,却连个诉苦的地方都没有。”
“诉苦?你找他诉苦?”白悦山诧道,“你此前不是还想杀他么?而今又想找他诉苦,这是什么道理?”
徐志穹笑道:“大宣的判官,都得听独断冢宰的,不管有多少私怨,出于道门本分,这干戈终究得化去。”
白悦山闻言,点点头道:“这是正经,咱们大宣的独断冢宰姓龙,叫龙秀廉,这是判官之名,凡尘之名,某家也不知晓。”
这就说出来了!
徐志穹可是准备了一大堆说辞,就这么一句就说动了白悦山?
徐志穹仔细看了看白悦山。
“白大夫,你见了冢宰时,却都怎么称呼他?”徐志穹试试看能不能多套些话。
白悦山道:“我是叫龙兄的,但你还是叫龙冢宰的好,毕竟还没那么相熟,不过话说回来了,你在哪里能见到他?我有许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他终于问出了一个正经问题。
徐志穹解释道:“我还没见过他,只为日后想见做些准备。”
白悦山点点头:“原来如此,你想好去哪做长史了么?”
徐志穹摇头道:“这事情,还得多思量几日。”
“那你慢慢思量去吧,某家不送你了。”白悦山打着哈欠,回了凋楼。
白大夫这是真要晋升了?
他该不会睡傻了吧?
……
徐志穹提着灯笼来到了星宿廊,走到了小黑屋的隔壁,静静蹲在门口。
他先发动了六品技。
“咳咳!”徐志穹又咳嗽了两声,本来只想确定一下声音和杜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