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他还摆了桌酒,给周开荣接风洗尘。
周开荣不喝他的酒,周开荣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拖延一刻,这案子都有可能出差池。
他当天就去大牢提人审问,第二天便开堂重审,重审当日便给关希成翻了案。
一切来的太快,田金平毫无准备,公堂之上,田金平还想理论几句:“周通判,你判案如此草率,恐有不妥吧?”
周开荣笑道:“你草菅人命,却还敢说本官不妥?”
田金平怒道:“你我既是同僚,说话且看些分寸,我虽低你一品,也是朝廷命官,岂容你信口污蔑?”
周开荣道:“依大宣律,入宅行凶,格杀无罪,歹人逼命,格杀无罪,你连律法都不知,说你草菅人命,岂能算得污蔑?”
田金平起身道:“耿德君于学坊斋舍被杀,这却不是他家私宅,岂能算入宅行凶?”
周开荣做了大半辈子官,像这种不要脸的言辞,他说腻了,嚼烂了,一张嘴就能怼回去:
“知县衙门乃是官邸,也不是你私宅,倘若有歹人进了衙门杀了你,算不算入宅行凶?”
“你……”田金平气得脸发白,“私宅之事姑且不论,耿德君是苦主,难道也能算歹人吗?”
周开荣放声笑道:“看你这把年纪,强辩之状,却如三岁小儿,真真豁上你这张面皮,耿德君快把关希成打死了,关希成断了几根骨头,伤痕至今犹在,这还不算歹人?”
田金平道:“怎就能证实关希成的伤是耿德君打得?有人证么?有物证么?有些事不是只言片语就能说清楚的!
周通判,你岂能如此武断!关希成已经认罪,岂能轻言反复,此案当从长计议!”
周开荣狞笑一声。
和稀泥你和到我头上来了?
那就别怪我手狠了,吴知府已经上书弹劾你,我再帮你添把火!
周开荣喝道:“不是耿德君打得,难道是你打得?关希成之所以认罪,原来是屈打成招!”
“你!”田金平气得直哆嗦,再想开口,说不出话了。
周开荣是儒家修者,用了循礼之技,迫使田金平收声。
他站在公堂当众,对围观者喊道:“皇恩浩荡,岂容良善之辈蒙冤!律法森严,岂容宵小之徒逞凶!关希成,今日本官还你一身清白!”
话音落地,周开荣又使出了六品技,浩然正气。
围观者受到感染,齐声欢呼,徐志穹和薛运混在人群当中,也跟着喊了两声。
在欢呼声中,田金平捂着胸口,连声咳喘,昏迷了。
薛运低声道:“这老儿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徐志穹笑道:“死了也好,七寸多的罪业便宜了你。”
“我若是摘了罪业,肯定还得找你断一番是非。”
“这人该杀,还断什么是非?”
“我故意留下些破绽,总不能把功勋独占了,等你断过是非,我再去找夏推官判罪,横竖都是你们夫妻,没便宜了别人。”
徐志穹愕然道:“这你都知晓?”
“我知晓的还是没你多呀,你从案子入手,到从乌纱帽上入手,扳倒了田金平,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徐志穹道:“道理就是,从稀泥里钻出来很难,但把稀泥扣下去很容易,得从上往下扣!”
可惜,田金平命大,没死,不多时又缓过来了。
薛运道:“这厮命真硬。”
徐志穹道:“无妨,日后只管盯紧他,等他罢了官,你也好下手!”
薛运笑道:“我啊,没心思盯着他,另找个人下手吧!”
两人正在说笑,忽见关希成起身,四下巡望。
他母亲刘氏擦了眼泪,也在巡望。
他们想找为他们伸冤的讼师。
徐志穹悄然离去,薛运追在身后道:“这一趟,功勋没赚到,名声也没赚到,你到底为了什么?”
徐志穹抬起头,神色庄严:“我辈本分,只为天理。”
薛运默然片刻,转身去饭馆,买了些酒菜。
“马议郎,我想去你议郎院小坐片刻。”
徐志穹笑道:“却又让你破费了。”
两人回到议郎院,在前院支起了酒桌,杨武看着,直舔嘴唇。
徐志穹给杨武烧了一颗檀香,咱们各吃各的。
一连喝了两坛老酒,薛运微醺,起身道:“我与马兄分外投缘,有一件礼物,想当面相赠。”
徐志穹连连推辞道:“区区薄礼,何足挂齿!”
“薄礼?这话是该我说吧?”薛运愣了片刻,“也罢,你说薄礼,就算薄礼,这薄礼是我一套祖传刀法,从不传与外人,今愿传与马兄!”
徐志穹一听,没什么兴趣。
他学过刀法,在书院就学过。
到了皇城司,也跟同僚学过些刀法。
就连武栩都曾指点过徐志穹刀法。
这可这些刀法都出自杀道,对他而言都没什么用处。
“薛兄,既是你家传刀法,我就不学了,不能坏了你家门规矩。”
薛运知道徐志穹的想法:“马兄,你有所不知,白虎杀道乃天下第一武道,天下刀法,多出自白虎杀道,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