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摇头,拉着安秋的手往上走了一步,“不是,我是带着我妹妹来入学的。”
那门房看了安秋一眼,再看安夏的眼神就变得不那么热切了。
因为他觉得安夏穿成这样是强行过来撑门面的,所以态度变了。
“这秋水书院,可不是什么人想进来就进来的,得要方州城的产业证明!”
安夏知道这门房狗眼看人低,将十六张铺子的契书都带来了。
“这些,够了吗?”
门房看着安夏手上那全是方州城豪华地段的契书,立马又变得点头哈腰了。
“三位请这边走!”门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安夏带着安秋进去,将入学手续办妥了,安秋本分在玄字班。
也安排了可以供安秋住的宿舍,当然了若是不住也可以,只要保证早上不迟到就成。
安秋带着书本去了玄字班,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却没有发现之前在雪沁书院的那些同伴。
她撇了撇嘴,不由得有些失望。
夫子随便指了个红衣裳女孩身边的位置道,“安秋,你坐在那儿吧。”
“是,夫子。”安秋乖巧道。
夫子在暗中摇了摇头,这软性子,在这秋水书院怕是不好过哦!
哪只红衣裳女孩却十分嫌弃道,“夫子,我不和乡下人一起坐,他们身上脏。”
安秋身上细棉布的衣裳,就是她家丫鬟也不会穿的。
这红衣裳的女孩,是窦家五房的人,夫子不敢得罪。
但是,被这女孩劈头盖脸的下了脸面,心里也是极为不舒畅的。
夫子讪笑着看向安秋道,“安秋,那你就只能坐在最后那一排了。”
安秋朝着神色尴尬的夫子灿烂一笑,“好的,没问题,夫子我眼睛和耳朵都好着呢,可以看清楚听清楚的。”
因为安秋从前个子不高,所以夫子本来打算把他安排在前排空着的一个位置的。
夫子见安秋好说话,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能进来这秋水书院的,谁家还没有几个钱啊?这些有钱人之间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他一个都不敢得罪!
安秋才落座,秋水书院的院长又带着一个女孩子到了玄字班门口。
“宣明,这儿有个姑娘,也放在你们玄字班,眼下只有你这儿有空缺了。”
夫子连声道,“好,让她进来吧。”
这姑娘,是院长家一个老仆人的孙女,那老仆人的儿子和儿媳都不在人世了,就这么一个孙女,想要她将来有自己活命的本事,所以求了院长将她弄到秋水书院来读书了。
女孩穿着粗葛布的衣裳,身量看着比安秋还小一些,眼神也有些怯怯的。
不过,那怯生生的眼神中,又有一种迫切想改变现状的小火苗在闪动。
因为院长对这小姑娘也不是十分上心,夫子就更不可能上心了。
他指着最后一排道,“汪花,去最后一排,自己找个位置坐!”
女孩唯唯诺诺的点头,双手攥的紧紧的,找了一个有些胖,看起来好相处的女孩子。
脆生生的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她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
那胖女孩却像是赶乞丐似的,“走走走,别让我沾了穷酸晦气。”
汪花当即便眼睛一红,几乎要哭出来了,转身又看向另外一个女孩子。
那孩子也是鄙视的白了她一眼,嫌弃的意味十足。
正当汪花手足无措的时候,安秋淡声道,“汪学子,若是你不嫌弃的话,坐在我旁边吧!”
尴尬的手足无措的汪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低着头坐在安秋旁边的位置。
她小声的说了一句,“多谢你给我解围。”
安秋意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用客气!”
这时,台上的夫子清了清嗓子道,“好了,新的学子都来了,咱们开始上课。”
这一堂课,只有安秋和汪花在认真听,其他的那些小姑娘,全部都在传小纸条。
而夫子,就像是没看见一样。
他知道,等这节课结束以后,新来的这两个小姑娘惨了,但是他只是个需要养家糊口的教书的,得罪不起方州城这些非富即贵人的孩子。
等到这课一结束,夫子收拾东西就走了。
玄字班的好戏,也开锣了。
窦家五房那穿红衣裳的女孩子道,“这秋水书院是没钱了吗?什么阿猫阿狗都往里收?”
“没钱了,直接募捐啊!咱们这些人家里又不是交不起这些钱。”
安秋本着不惹事不怕事的原则,抬起头眼神淡然的看着红衣裳的姑娘。
“阿猫阿狗说谁呢?”她笑着问。
红衣裳的姑娘,当场就被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安秋道,“你......你居然敢骂我?”
安秋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道,“我点你名骂你了吗?不是你自己上赶着接腔的吗?”
红衣裳的姑娘气得脸都歪了,当即便撸起袖子,号召自己的姐妹们。
汪花看到这阵仗,有些害怕的扯了扯安秋的衣角,“别说了,她们人多,咱们会吃亏!”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