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慕寒才貌双全,在京都那可是有着第一美男之称,全京都未出阁的女郎全都翘首以盼,期望着自己能有机会嫁入将军府。
可迟慕寒都到了该娶妻的年龄,除了迟老夫人及侍奉的侍女,将军府竟无一女眷。
皇上曾多次在朝堂询问迟慕寒可有心仪之人,都被迟慕寒以国家之事为重,无心儿女情长给回绝了。
见迟慕寒这般,皇上也就没再自讨无趣,反正他也做足了样子,既然迟慕寒都这么说了,那些老臣自当不会再来烦他给迟慕寒物色姑娘。
这些老臣打的什么主意他自是清楚,往他后宫塞不了女人,又开始惦记起迟慕寒来。想把自家的女儿嫁过去,那也要看当事人愿不愿意。
强扭的瓜不甜,他也是个得道的明主,自不会做这般糊涂之事。
他似乎忘了他下给季云卿赐婚的圣旨这回事了,也没见他事先问季云卿是否愿意。
“公主,可那迟将军他喜好男风。”青禾语气里满是惋惜。
迟慕寒可谓是最能配上她们公主的人,同样的举世无双,才识过人,可惜是个断袖之癖。
还是在朝中大臣们差点把将军府门槛踏破之前,某天去将军府说媒的吏部尚书恰巧看到这一幕。迟慕寒竟然压着国公府的世子,世子双手还挂在迟慕寒脖子上,那姿势不让人想入非非都不行。
自此传出迟慕寒喜好男子,与国公府世子不清不楚。
京城的女子听闻那是悲痛落泪,恨不是男子身,男子听闻这事,稍有点姿色的那是跃跃欲试。
萧筱想起前世那人趁着月黑风高之时,带着手下人去挖她的坟墓,她当时没有肉身,只留一缕残魂,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嘴里不禁骂道:“好你个迟慕寒,平日看你人模狗样的,竟是这般登徒子,亏我皇兄如此厚待于你。”
那边挖墓的人加快了手脚,没一会棺材的一角露了出来。
站在迟慕寒身旁的穆青开口对手下那些挖墓的人道:“都小心些,莫要碰坏公主的棺柩。”
萧筱在旁一听顿时气笑了,迟慕寒想不到你竟这般以下犯上,名知是公主的墓也敢挖。她死之前遭人算计,死后还要被挖墓,她这公主当的也是没谁了。
没一会棺柩被挖了出来,穆青指挥着人把墓按原来的样子还原好。
萧筱看着他们这般动作,觉得她是不是还要感谢他们盗了她的棺柩,还给她把墓恢复原样?只可惜身在皇宫的皇兄肯定想不到迟慕寒这般作为,他胞妹的墓如今只不过是座空穴罢了。
这边萧筱破口大骂,可惜他们听不见,那些人抬棺的抬棺,填土的填土,好一阵忙活。
为首的那人至始至终都未开口,一身玄衣被风吹的飒飒摆动,他的背脊挺直,站在那一动不动,仿佛周围的一切他都置若罔闻。
这边墓也恢复原样了,外表丝毫看不出一丝破绽,萧筱怀疑这群人肯定是惯盗。
“主子,事情已办妥,接下来怎么做?”穆青吩咐好手下抬棺,过来询问迟慕寒。
“抬回府。”迟慕寒缓缓脱出这几个字,声音清冽,犹如千年寒冰。
穆青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是。”
在一旁骂累的萧筱听到迟慕寒这么一说,不由得一愣,这迟慕寒怕不是有啥大病?谁好好的没事会把别人的棺材往自家抬,也不嫌触了霉头。
这时迟慕寒转过身,萧筱正好对上他满目通红的双眼,这……,她也不记得有哪里招惹到他,跟他似乎也没啥过节,更别说仇恨了。
“筱筱,我带你回家。”迟慕寒对着她所在的方向,极轻的说道。
萧筱能肯定迟慕寒是看不见她的,不然早该吓跑了。
迟慕寒这厮竟唤她闺名,还说带她回家,她至少能肯定迟慕寒说的这个“家”绝不是皇宫,不然她皇兄知道非要给迟慕寒治个盗皇家公主尸首,以下犯上之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