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肆每日都这般人多?”南凌风心情好,便多问了句。
“离主子手法厉害,这菜肴奇特,别处吃不到的。”
小五说得时候,满脸自豪,不是他吹,方圆百里的菜馆,估计都没有他家离主子做得好吃,就连对面的皇家酒楼,食客也都来了这边。
当然,对面他也没去吃过,但他听上门的食客们评价地多啊,这里天天人满为患,哪家酒肆能如此红火?
嘻嘻,他家离主子确实厉害,饭菜做得好吃,关键人还漂亮。
听闻皇上赐了婚,要离主子嫁给战王爷,哎,一想到战王爷,小五心里替主子感到有些凉凉。
那是一种从头到脚的凉啊,透心凉。
算了,不想了,街上的人都说离主子是贵女命,定是那有福之人。
小五暗自祈祷,掬着手,站在一旁。
凤木泽见南陵风端起了酒盏,他也不好再推脱,人家好歹是太子,他若是拒绝,怕是辱没了人家一番好意。
两人推杯酒盏,不多会儿,两人便喝得昏天暗地。
南凌风作为南国的太子,那酒量是自小就练就的,而凤木泽今日有些郁闷,离儿竟会选择跟孤北辰一个后认的表哥走,也不让他这个亲哥哥陪同,他有些不服,自然也闹心。
心里难受,不觉便多喝了几盏。
南凌风自认酒量不差,不成想,这师妹的大哥,更是深藏不露。
“离儿三岁便去了灵山,我一直偷偷去灵山看她,带她在山脚下吃阳春面,离儿最是喜欢,一把细面,清汤透亮,几许油花飘过,青葱的清香扑鼻而来……”凤木泽满眼都是回忆,更多地还夹杂着宠溺。
南凌风叹了口气,再这么下去,他怕是要被灌醉了。
他堂堂一国太子,被人喝酒比了下去,岂不是没了脸面?
不行,舍命陪君子,必须喝,搞不好,这凤木泽将来会成为自己的大舅哥,也不定。
嘿嘿,喝。
……
“小四,把府里所有铺子的房契找出来。”君墨白一回府上,便招呼小四。
小四不用猜也知道,王爷要做什么。
他本就在酒肆外面候着,王爷定是见离姑娘和孤大人一同离去,这是生气了?
不过,和房契有什么关系?
小四有些转不过弯来。
“主子,房契太多了,您要何处的?”小四想了想,兴许主子是要皇家酒楼的,也说不定,毕竟对面便是离姑娘的酒肆。
“全都拿来。”君墨白眸瞳微眯,寒气逼人。
小四瞬时打了冷颤,主子这是受了打击?
这样的主子,他还真是有点怕怕啊。
慌忙出了屋子,去找管家,管家也不敢怠慢,去了库房,各种翻腾,房契、地契全都拢在了一起。
小四站在库房里,简直被晃瞎了双眼,这琳琅满目的珍奇异宝,多得数不胜数,他不敢往前迈步,唯恐不小心,碰落了它们。
璀璨的光亮,一瞧便价值不菲,自是要小心为妙。
“四爷,这都拿去?”管家不得不再次确认。
“管家,主子在屋子里,您一起去吧。”小四想了想,还是觉得这般重大的事儿,两人一起同去,比较稳妥。
小四前面走着,管家抱着一大箱子走在后面,看似一张张纸契轻飘如羽,可架不住多呀,累得管家气喘吁吁。
“这些东西很沉?”小四听着后面的喘息,顿住脚步,诧异道。
管家微微撇了一下嘴,暗腓,不沉,你咋不拿呢?
不过,他撇嘴的幅度很轻,可以说是瞬间,毕竟这小四可是王爷跟前的红人,下人们都尊其一声四爷,他作为府上的管家,还是谨慎一些好。
“王爷好端端地怎么想起要房契、地契了?”管家看了看一旁的小四,轻声一言。
“王爷的事,小四也不清楚,管家咱们还是快去吧。”小四淡声道,不漏痕迹。
管家瞅了瞅,四下无人,便往小四身旁近了近,“王爷心情如何?”他压低了声音,袅悄一问。
“不太好。”小四觉得管家平日里对自己还不错,忍不住提醒一声。
“这么说,和这些房契、地契有关?”
“兴许是吧。”小四小声回着,他也不太清楚主子怎么回事,不过,他今日见了离姑娘,也许和她有关吧。
他瞅了瞅管家,想说和未来王妃有关,但又觉得万一不是,王爷岂不是要大发雷霆。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静观其变吧。
两人很快靠近屋子。
管家腿竟然颤了颤,不敢往前迈步。
小四瞅着他,也跟着紧张起来。
“怎么,还不进来!”屋子里传来战王爷的怒声。
小四腿脚一打挺,跐溜便进了屋内。
管家赶紧跟上。
“都拿来了?”君墨白冷声道。
管家一怔,箱子“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小四连忙将箱子抱了起来。
管家赶紧地跪在了地上。
君墨白瞥了他一眼,“跪着作甚,起来,本王又不吃人。”
管家咽了咽嗓子,战战栗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