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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过于频繁、剧烈地用嘴大口呼吸,让一色花现在感觉自己的喉咙干得可怕。
不仅仅是喉咙难受得厉害,一色花感觉自己的胸膛也同样痛苦得不行,胸膛感觉快要裂开了,两肺有些隐隐作痛。
一色花自出生以来,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渴望能够坐下来好好地休息休息。
可她不敢停。
她不敢休息。
自身后传来的那一道道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对一色花来说,宛如黑白无常、阎罗王的脚步声。
除了脚步声之外,一色花还听到身后传来“莎莎莎”的树叶晃动的声音。
她知道——这大概是那些黑衣人在树上移动的声音吧。
那些黑衣人现在应该是在不断地寻找、确认着她与绪方的位置,然后再为他们的大部队进行方向定位。
一色花现在很恼火。
她知道若是不赶紧设法处理掉这些黑衣人,那她与绪方即使是跑到力气用尽了,也无法逃离身后那些人的追击。
可她想不出任何反制那些黑衣人的方法……
她的身手没有那么敏捷,没法像这些黑衣人一样在树上如履平地。
而她现在也不敢停。
她感觉自己现在只要停下来,她与绪方身后的那些追兵,便会立即杀到。
面对这种两难的境地,一色花所知的自己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跑了。
带着绪方……往前跑……
一色花咬咬牙,随后默默再次收紧了正搀扶着绪方的双手的力道。
这是她刚才所发现的奇妙现象。
只需用力地抱紧着绪方,便会感觉有新的力量从体内涌出,这股力量镇压了一色心中的不安与畏惧,为她的双腿灌输了全新的气力。
即使身后有着数以百计的追兵,即使身后追击的脚步声宛如浪涛,一色花仍旧以坚定的面容,搀扶着绪方不撒手。
只可惜……上天像是要铁了心地玩弄他们俩似的——
“啊——!”
一色花猛地感到自己的右小腿传来撕裂般的痛苦。
惨叫一声的她,与绪方一同双双往前跌去。
快速奔跑时,突然跌倒在地——个中痛楚,不必细说。
一色花看到黑漆漆的泥地迎面向自己冲来,紧接着金星在她的眼前飞舞,剧烈的疼痛从额角、鼻梁、手臂、侧腹传来。
“一刀斋大人,你没事吧?”
一色花去看自己的伤势,而是先强忍着痛楚,先去查看又被她害得摔倒在地的绪方有无受伤。
“我没事……”
确认绪方无事后,一色花才来查看自己的伤。
虽然刚才摔得很痛,但并没有摔伤,只是额角、鼻梁等地方磕破了皮而已。
一色花身上唯一受创严重的地方……是她的右小腿。
只见一根手里剑正深深地没入她右小腿的腿肚里。
而这,也是害一色花摔倒的罪魁祸首。
在从左右卫门那收到“阻止一色花”的命令后,那些正追击着绪方二人的伊贺忍者们便一直寻找着能够让一色花停下来的机会。
如果左右卫门所下达的命令是“弄死那个女人”,那这任务要好办得多,无脑扔手里剑就是了。
可左右卫门所下达的命令是“阻止这女人”。
忍者们哪会不知道左右卫门心里的这点小九九呢——“干掉绪方”以及“干掉绪方及其同伙”,显然是后者的功绩要更耀眼一点。
他们这些忍者,显然是不可能有那个得罪左右卫门的勇气的,于是他们只能认真地遵照左右卫门的命令,小心翼翼地寻找着能够阻止一色花,但不会将一色花给弄死的时机。
终于——就在刚才,某个擅长投掷手里剑的忍者,瞅准了时机,掷出了手里剑,扎伤了一色花的右腿,直接废掉了一色花的行动能力。
一色花的脸,现在一阵青、一阵白。
她动了动右腿,钻心的疼痛,让她现在连站起来都感觉痛苦无比。
莎莎莎莎……
周遭的树木,这时都传来了密密麻麻的“莎莎莎”的树叶晃动声。
一色花抬头一望——十余名黑衣人,分散着站在她与绪方周围的大树上。
不靠近,也不远离。
就这么静静地包围着绪方和一色花。
轰隆隆隆……
庞大数量的追兵,已近在咫尺,脚步声汇合成“轰隆隆”的声响,宛如雷鸣。
——怎么会……这样……
一色花犹如斗败的公鸡,缓缓把头垂低,以像是要把嘴唇给咬破的力度,紧紧地啃咬着自己的嘴唇。
就在这时——
“欸……?”
一色花眼角的余光,瞥见旁边的一棵大树的树根底下,立着尊即使不是崇佛之人,也一定知道其名字的小石像。
“地藏……菩萨……”
地藏菩萨的石像,在日本的街头可谓是随处可见,因为在日本,地藏菩萨被认为是优先救济最弱人的菩萨,是孩子、旅行、交通安全的守护神。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