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方一刀斋的命。毕竟我在组织内的地位算不上多高,各种机密要闻我都没有知晓的资格。”
“明明在此之前,他还动员了大量的手下去四处寻找绪方一刀斋,严令要求必须得将绪方一刀斋给活捉。”
“隶属于七草屋的‘大坂第一艺者’初光——这只是伪装过后的我的身份。”
“我的真实身份,是伊贺忍者中的一员。”
“伊贺之里在41年前灭亡后,部分幸存下来的伊贺忍者集结了起来,企图重建、复兴伊贺之里。”
“伊贺之里的残党一直苟延残喘到数年前,被丰臣信秀所收服后,日子才总算好过了些。”
“伪装身份、潜入、刺探情报,一直都是我这种女忍的主要工作之一。”
“我会弹三味线,所以就被派来伪装成名为‘初光’的艺者,在大坂收集情报。”
“和那种需要伪装成游女的同僚相比,我的任务算是轻松多了,最起码不需要和其他男人睡觉。”
“至于为何要救你,也很简单。”
“因为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丰臣信秀卖命。”
“我之所以会成为伊贺女忍、给丰臣信秀卖命,纯属被迫。”
“在被迫给丰臣信秀卖命时,我就暗中发誓——我要狠狠地搞破坏。”
“最好就是在内部整垮整个丰臣集团——虽然这种事不太可能,但我也有好好地在往这个方向努力。”
“而我也不是第一次在做任务时暗中搞破坏了。”
“关于在暗中给丰臣集团添堵这种事,我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初光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一色花刚才一口气吐出的三连问。
面对初光刚才的应答,一色花做出了完全在初光意料之中的回应:
“丰臣集团……你在说笑吗?”
“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初光道,“你爱信不信。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趁我现在还有心情回答你的问题,若还有想问的,就尽快问。”
“……你刚才……”虽然有勉力控制,但是一色花的脸上还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担忧之色,“说我的家人们现在都还平安无事,这是真的吗?”
“真的。”初光点了点头,“负责抓拿和拷问你们一家子人的人,是那个楼罗。”
“我虽然不喜欢这个气质阴森的妖僧,但他一直很坚守自己的原则的这一优点,我还是很欣赏。”
“楼罗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不滥杀不为江户幕府卖命的人,就是他的原则之一。”
“只要你的家人别去作死,目前及之后的一段时间,他们都会很安全。”
话说到这,初光的话锋突然一转。
“好了,我也回答你的不少问题了。差不多该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你若是知道绪方一刀斋现在的住处的话,快点将他的住处告诉我。若是知道绪方一刀斋常去的地方、之后要去的地方也行。”
“……”一色花没有回答。
而是如最开始那般,用警戒的目光扫视初光。
“喂喂喂。”初光的眉头一皱,“我刚才都告诉了你那么多事情了,你还不信任我吗?”
“我可不是敌人。”
初光一字一顿地说。
“我若是敌人,早就让你和你的家人们在牢房里团聚了,而不是那么费心力地将你带到这儿来保护着。”
“我不想看到太多无辜的人被丰臣信秀那个疯子所害,才尽我所能地袒护你,并试着去保护已经被盯上的绪方一刀斋。”
“那个绪方一刀斋再怎么强,面对丰臣信秀的针对性打击,哪怕不死也定会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倘若你想看着绪方一刀斋横尸街头,就继续保持沉默吧。”
初光的这番话,成功让一色花的神情出现了动摇。
她垂着头,看着她与初光之间的榻榻米。
“我也……不知道一刀斋大人他住在大坂的何处……也不知道一刀斋大人他的行踪。”
等待了半晌后,初光才听到一色花这般说道。
初光紧盯着一色花的脸好一会儿:“……看来你没有说谎呢。唉……这下麻烦了……”
初光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只西洋怀表。
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后,她嘟囔道:“没剩多少时间了……我该走了。”
说罢,初光将怀表塞回进怀里,然后拿起刚才解下的封住一色花嘴巴的布条,以迅疾的速度朝一色花的嘴巴绑去。
初光的手速极快。
一色花的意识才刚反应过来,初光已经将她的嘴又绑了个结实。
“我能自由活动的时间所剩无几了,我该走了。”
初光朝被重新封住嘴巴的一色花正色道。
“我的那些同僚目前仍在四处找你,所以现在还不能放你自由,之后的一段时间,你就暂时住在这吧。”
“住在这屋子里的老婆婆是我的朋友,是个绝对可以信赖的人,我会让她好好照顾你的。”
“若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跟婆婆她提。”
“等到啥时候能够放你自由了,我再放你离开。”
“虽然我不觉得你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