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小孩后,也将我们的小孩培育得那么优秀。”
“你想得可真远。”绪方哑然失笑,“我俩现在连个小孩都没有,你就想着该怎么培育后代了。”
“这叫未雨绸缪。”阿町朝绪方白了一眼,然后拍了拍她那平坦的小腹与苗条腰肢。
“你难道就不想让我们俩的小孩能像初光小姐那样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吗?”在莫名其妙地扯到小孩的话题后,阿町似乎还不想那么快就跳过这个话题。
“小孩吗……”绪方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对我来说,只要小孩能够安全健康地长大成人就行了。”
“能有自己的一番成就自然最好。”
“没有任何成就,只是个普通人的话,我也不在意。”
“你会要求自己的小孩日后一定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吗?比如也要当个剑术极了得的武士什么的。”阿町仍没有跳过“小孩”这个话题。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耶……不过相比起当什么剑术极了得的武士,我倒更希望我的小孩能多读书,以后当个老师、医生,在京都或别的什么地方开个私塾、医馆什么的,这个更有前途一点。”
“欸……”阿町的一双美目带着讶异之色,“我还以为你会将自己的剑术传给自己的后代呢……”
听着阿町的这句话,绪方露出苦笑。
——学剑什么的……没前途啦……
绪方不熟悉日本历史,不知道之后的日本历史具体会怎么样。
但他知道大概用不了多久,剑术就要被时代淘汰了。
相比起学剑,还是读书、钻研学问……尤其是研究兰学(江户时代对西方科学文化知识的统称)要更有前途一点。
正谈话的功夫,二人已经出了七草屋的大门。
刚出了大门,二人便听到一声响亮的大喊——
“哦哦!你们两个终于出来了啊!”
刚才一直扛着他的那柄大太刀、在七草屋大门旁蹲坐等候的牧村迅速站起身,迎向绪方他们。
“抱歉。”绪方朝牧村露出带有歉意的微笑,“让你久等了。”
在宴席草草结束,绪方他们离开胥田屋,返回七草屋时,牧村也跟了过来,刚刚他便一直在七草屋外静静等候着绪方和阿町。
“没事没事。”牧村发出他那标志性的爽朗大笑。
“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地聊聊吧。”绪方说,“我可是有着如山一般多的问题要问你啊。”
“我也一样啊,我也有好多问题要闻你啊。”牧村道,“那就去我们现在所住的地方吧。离这儿不算很远,我们慢慢聊。”
……
……
绪方他们刚离开七草屋没多久——
大坂,新町,七草屋——
“初光小姐,晚上好!”
“晚上好,初光小姐!”
七草屋内的2名侍女,一边朝身前那正朝她们迎面走来的初光高声问好,一边躬身行礼。
“嗯。”初光的脸颊绽放出温柔的微笑,在出声回应这2名侍女的问号的同时,初光也躬身还礼,“你们也晚上好。你们这是要去擦地吗?”
初光看了看这两名侍女手中所提的水桶与抹布。
“是的。”某名侍女点点头,“今天兰婆她请假了,所以我们今夜的任务变重了不少。”
“这样啊……那辛苦你们了。”话说到这,初光突然换上狡黠的面容,随后压低声线道,“我房间里还剩一点之前客人送的金平糖,我一个人吃不完了,不嫌弃的话,待会要不要来我房间,一起将这些金平糖‘扫荡’干净?”
“金、金平糖?”某侍女发出低低的惊呼。
随后,两名侍女用力地点着头,一副生怕初光改口的样子。
金平糖——15世纪末,由葡萄牙传教士传入日本的糖果,对喜欢甜食的人有着极致命的吸引力。
“那就说好咯。”初光掩嘴笑着,“我待会在房间里等你们。”
说罢,初光自2名侍女的身侧走开,继续朝自己的房间大步走去。
与初光擦肩而过后,2名侍女并没有急着继续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用钦佩、仰慕的目光看着初光,初光转过一个拐角,彻底消失于视野范围内后,这2名侍女才用兴奋的口吻叽叽喳喳道:
“初光小姐果然好厉害啊,明明都已是大坂的第一艺者,竟还这么地谦逊、有礼、随和。”
“是啊,是啊。一点架子也没有。”
“真希望某些只不过是稍微有点人气了,鼻孔就恨不得朝天指着的人能跟初光小姐多学学……”
……
……
身为现在正当红的艺者、七草屋的摇钱树之一,慷慨的左右田卫门不仅给了初光一间练琴房,还将七草屋内的一间不论是大小还是朝向都无可挑剔的住房划给初光了。
虽说房间是无可挑剔的好房间,但房间内的装饰、布置都异常地朴素。
就只有书柜、化妆台等寥寥几个家具而已。
哗啦啦……
初光缓缓拉开房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进到房内,反手将房门关上后,初光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宛如变魔术般的戏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