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父亲都吓傻了……”
“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已经颠覆了我对世间万物的认知。”
“而在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父亲已经最先回过神……并开始了行动……”
“父亲把那女孩给打昏,然后将这女孩带回了家……”
“有时候……真的是觉得父亲是个很可怕的人呢……”
“目睹如此骇人的一幕,在我仍在傻眼、不知所措时,父亲已经迅速回过了神,并马上想到——这女孩大有用处……”
“父亲在强行将这女孩带回家后,便开始了测试。”
“他想测试那个女孩——既然伤口能这么快长好,那脏器受损后是否能恢复呢……”
“于是……父亲就把那女孩关在了地下室,开始了测试……”
“测试结果……让父亲喜笑颜开……”
“这女孩的脏器,是会自己再生的……”
“于是……”
义朝的话还没说完,已经一脸阴沉的间宫已经替义朝把余下的话说完了:
“于是父亲就将这女孩监禁着,不断取这女孩的胆脏,以这女孩的胆脏来制作人胆丸。”
“……没错……”满面痛苦的义朝闭上了双眼,“那女孩年纪很轻,虽然有点营养不良,但其胆脏仍是相当适合用来制药的优质胆脏……”
“义朝。”间宫这时沉声发问道,“除了你和父亲之外,还有谁知道这女孩的存在?”
“除了我与父亲之外,没有其余人知道有这么一位神奇的女孩被关在我们宅邸下方的地下室。”义朝答道,“父亲没有告知任何人这名女孩的存在,也没有向幕府上报。父亲他大概是想独占这女孩,好让这女孩能帮他源源不断产出优质的人胆丸吧。”
“……义朝。你有参与到这惨无人道的制药中吗?”间宫追问。
“没有!”义朝猛得睁开双眼,矢口否认,“我从没参与过。”
“在父亲刚开始用这惨无人道的方法来制药时,我就觉得这实在是太惨无人道了,一直不停地劝父亲不要再做这种残忍的事,让父亲放这可怜的女孩自由。”
“可父亲却说——‘会有数不胜数的人,因优质的人胆丸而得救了,这种能造福大众的事情,有什么不做的理由?’”
“……呵。”间宫发出大大的冷笑,“真像是……他会说的话啊……”
“父亲能毫不留情地将这女孩视作制药工具,但我……做不到……”义朝接着轻声道,“为了尽可能地减轻心中的罪恶感,我有一直跟那女孩聊天,尽我所能地安慰她……”
“虽然有着一具极神奇的身体,但从她的言行来看,不论怎么看都是一极普通的女孩。”
“她说她名叫阿竹,来自大坂,是普通的工匠之女。”
“她一遍遍地哭着、央求着我放她离开,让她回家……”
“我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对我良心的折磨……所以就在前不久,我趁父亲不在家,偷偷将那女孩给放走了。”
“然而……我刚将女孩放走,父亲就回来了,发现那女孩逃走后,父亲就带着我去追,我本以为江户那么大,父亲大概是找不回那女孩了,但不知是上天眷恋父亲还是怎么回事,结果还真让父亲追回了那女孩……”
“在看到父亲竟真的找到了那女孩时,我……本想拦住父亲,给那女孩挣取逃跑的时间……”
“但我……”
露骨的愧疚之色在义朝的脸上迅速冒出。
“没有那个拦在父亲身前的勇气……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又将那女孩抓回来……”
“……这不怪你。”间宫轻声道,“你已经尽力做了你所能的事情了。”
听到间宫的这句安慰,义朝的脸色稍稍转好了一些。
“在父亲将那女孩又抓回来后,我就在思考新的能助那女孩脱困的方法。”
“那女孩对江户人生地不熟,只让她一个人逃走,她根本没法逃远。”
“所以若要让那女孩逃离这里,最佳的方法,还是让一个可靠的人带着她逃跑。”
这时,义朝扬起视线,看着间宫。
“……原来如此。”间宫轻声道,“你刚才说的‘我现在是带那孩子逃离这儿的最佳人选’是这个意思啊……”
义朝轻轻地点点头:
“我也是直到刚刚,你提及人胆丸的事后,我才想到——带那女孩出逃的最佳人选,现在就在我的面前。”
“拥有信得过的人品,而且还有将人带出江户的能力。”
“兄长大人,您来得实在是太及时了啊。”
义朝的脸色此时缓缓变得严肃。
“兄长大人……我是真心希望那女孩能早日逃离此地……”
“所以——能拜托您带那孩子逃离这儿吗?”
……
……
当天深夜——
山田浅右卫门宅邸,义朝的房间——
“兄长大人,差不多是时候了。”穿得整整齐齐,和服两边的袖子都已用束袖带扎起的义朝,向身前同样也是已用束袖带将袖子扎起的间宫正色道。
“嗯。”间宫抓起放置在身侧的佩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