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绪方手中的这块“布”,一定会相当眼熟吧。
这块“布”正是现代女性外出时上身必穿的某种衣物。
昨日晚上,阿町因某些事情而累得早早睡去后,绪方就偷偷起身开始用阿町的那几件旧衣服,根据脑海中前世的记忆来裁剪这新衣。
绪方原以为这种衣服的布料如此稀少,裁剪起来一定很容易,但在真的拿起剪刀后,绪方才发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一刻,绪方真正地感受到裁缝也是一种极不容易的职业……
好在——一直忙活到天亮、在阿町都已起床时,绪方终于顺利地裁好了这件新衣。
“这块‘布’就是衣服?而且还能让我的肩膀不再那么容易发酸?”阿町用狐疑的目光扫了绪方手中的衣物,“这要怎么穿啊?”
绪方言简意赅地向阿町解说了这衣服的穿戴方法。
在绪方的话音落下后,阿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起来。
这种衣服的穿戴方法,对阿町这种土生土长的江户时代的女性来说,实在是过于难以想象了点。
她用古怪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绪方数遍后,幽幽道:“这种衣服是你自己设计出来的吗?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这是我之前脱藩、四处流浪时,从某名浪人口中听说到的衣物。”绪方不假思索地说道,“那名浪人是个兰学家,他说这种衣物在南蛮的国家非常普遍,是一种穿戴后,对女性的那个地方有着相当多好处的衣物。”
绪方搬出了他惯用的借口“这是我之前四处流浪时所听说到的”。
这借口好用到几乎万能,能适用于任何“突然提出什么奇思妙想”的场合。别人想证伪都无处下手。
出于对绪方的信赖,在听到绪方的这借口后,阿町眼中的狐疑之色稍稍散去了些。
在又打量了绪方和他手中的那块“布”几遍后,阿町用力地摇了摇头:“不要,我不穿。感觉这种衣服穿着会很难受。”
对这种衣物的陌生感与未知感,让阿町本能地拒绝着穿戴。
“试一下吧。”绪方劝道,“说不定并不会感觉难受呢。刚好你现在也没有穿衣服。”
绪方苦苦劝说着阿町——他为了裁剪这衣服,近半个晚上没睡,光是为了慰劳这苦劳,不让这苦劳付水东流,绪方都有充足的动力来劝阿町穿这衣服。
终于——在绪方的苦苦劝说下,阿町服软了。
“知道了……”阿町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那我就试穿一下吧……”
她从绪方的手中接过这衣服,然后用略显笨拙的手法,在绪方的指导下穿上这衣服。
绪方他们的房间中有暖炉,所以不用担心现在什么衣服也没穿的阿町会冻着。
因为绪方的能力有限,他本就不是什么专业的裁缝,而他所能用的工具与素材也只有剪刀与阿町的那几件已经不穿了的旧衣服,所以自然没法再现现代的那种有挂钩来挂住带子的版本。
绪方手头的这件,全靠打蝴蝶结来将带子绑住。
所以绪方亲手裁出的这衣服,相比起内衣,反倒更像是在现代大名鼎鼎的三点式泳衣。
因为是初次穿戴这种衣物,所以阿町足足花了近5分钟才终于将其穿上。
待阿町穿好这衣服后,绪方迅速后退了数步、与阿町拉开距离,然后认真地打量着现在的阿町。
在迅速地打量了数遍后——
“哇哦……”
绪方下意识地发出低低的感慨声。
打个形象点的比喻的话……就像是一滩原本平铺在地上的水,都被汇聚到了一个桶里。
阿町的那个部位本就非常地显眼,在穿上这衣服后,衬得更加地显眼了。
“布料未免也太少了吧……”阿町扯了扯布片,“你该不会故意裁剪得这么小的吧?”
绪方连忙把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
“没有的事。我是有好好裁剪的,我只是估错大小了而已……”
绪方这次没有撒谎。
因为是初次裁剪这种衣服,没有什么惊讶,所以绪方也不知道要裁剪成什么大小才比较合适。
不论是裁太大还是裁太小,穿戴起来都会极不舒服,所以绪方在裁剪时,是思虑再三后才开始动刀。
他以为这样的大小应该足够了——然而现在呈现在绪方眼前的景象证明了那道真理: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过小的布片仅包覆住了南半球,北半球大片的肌肤仍暴露在空气之下。
现在看上去,反而更像是泳衣了……而且还是那种异常大胆的泳衣。
“这玩意真的能缓解我肩膀的酸痛吗?”阿町摸了摸那2条已经深陷进她肩膀皮肉中的系带。
“欸?有这衣服帮你托住,不会感觉轻松一点吗?”绪方惊讶地反问。
“的确是有被托住的感觉啦,但感觉力度不够啊,完全没托起来,而且你看——肩膀处的系带你裁得未免太细了吧?这2条系带都将我的肩膀勒出条痕了,我现在感觉我的肩膀更痛了……”
“这样啊……那我之后好好改进一下吧……”
“不用改进了。就算你改进了,我也不会再穿这衣服